俞霂眼神眯起,上揚的嘴角落下了幾分,倒是多了幾分狠戾與陰冷。
“不誠實可是要被懲罰的,那我便和你的<body><body>主體說話,想必,它會比你誠實很多。”
“唔!”
眼角流下的清冽,伴著浴室蔓延的水汽,再次彌散在空中,所有的光芒都隱匿在這個夜晚。
許久,顧朝累到昏睡過去,俞霂輕柔一笑,吻上顧朝的額角,隨即掩好被子再次出了房門。
還有一些麻煩,等著她處理。
嗒嗒嗒——
走廊上,是一陣高跟鞋的聲響。
隨即,俞霂轉身,進入一個通道,摁下牆上的開關,打開一個隱蔽的玄關,是一道通往地下的長梯,幽深,漆黑,恍若另一個世界。
“呼——”
“呼呼——”
輕微的呼吸,在窄仄的空間中不斷傳來回響,昏暗的光線,模糊得看不清視線。
沒有時間,也沒有光景。
地上是前不久被踩滅的煙蒂,還在地上冒著火星子,一如那人吐著的獠牙,肩膀處傳來的疼痛,那些酸楚,那人視她如草木的陰狠神情,決絕的警告,曆曆在目。
但是,現在她也沒了力氣再去反抗絲毫。
隻能聽見暗色的水珠不斷從一旁的管子中滴落,還有帶著電流的雜音,在滋滋作響。
滴答——
滴答——
“是誰在歌唱,黑暗中。
水漬流過臉頰,濕潤了土壤。
穿著白色西裝的烏鴉,為誰盤旋空中。
最後的雨聲落幕,是什麼頹然垂下。
了無生息,再無厭棄,她滿意的笑。”
遠處的歌謠,不知道在述說著些什麼,春曉現在也無法再次抬起她高傲的頭顱,整個人被束縛在一張特殊的椅背上,被折磨得失去了神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