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白皙的小臉蛋上沾滿了泥土與汙垢的，束起的發絲此刻蓬亂著，看著什麼都是亂糟糟的。
餘思思輕歎一口氣，哎，她還以為是來找她商量那件事情的呢，害她白期待一場。
“終於來了麼。”
小女仆被人給強硬地拖到了房間的角落裡，身上原本乾淨的衣裳也早已染滿了或乾涸或新鮮的駁雜血跡，汙肮不堪。
可是她的神情卻是麻木的，一如被人牽動著提繩木偶，引頸受戮，任人宰割，又如那任人宰割的悲哀羔羊，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動手。”
助理冷聲下令，退至一旁，她可不想被那等下賤的下人將她那身上肮臟的血給濺到，弄壞了她昂貴的衣服。
哢——
小女仆嘴角揚著笑，閉上眼，一滴清冽滑落。
為了顧朝，她，不後悔。
咕嚕咕嚕——
手起刀落，一顆頭顱滾動，緩緩滑落到餘思思的腳邊。
“啊啊啊啊！”
頓時，餘思思大腦一片空白，許久才放聲尖叫。
眼看著那幾個人也朝著她走來，餘思思再次布極恐懼。
“不，不要！”
那張滿是痛苦之色的臉上，是失神與驚恐，那散發著糜爛味道的身軀，在透進來的陽光下顫抖著，帶著哀求。
好像，這一刻，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餘小姐，不要怕，”助理笑著，走到她麵前緩緩蹲下，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安慰著，“如果你肯和我們合作，我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至於，不合作的後果嗎，想必你也親眼看見了，所以，現在就要看餘小姐您的選擇了。”
助理搖搖頭，果然，隻有在曆經極大的恐懼之後，人才會屈服，此刻，再度追擊，更能將對方一舉拿下。
若不是這個餘思思不識數，她也不是很想用這個方法來刺激她，明明都已經動搖了，卻還在抱觀留守，換句話說，就是吊著他們以來牟取更多的利益才鬆口。
可是，她也不想想，他們不是非她不可，也是可笑，就她，還有什麼籌碼，最多，還剩下那麼丁點兒的利用價值罷了。
“合作！合作！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