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臟。
很臟。
尤為是現在,更是罪惡。
顧朝感覺自己已然陷入泥潭,一個名為“絕望”的深淵。
茫然,無助,孤立,無援。
在俞霂那暗沉的目光中,越陷越深。
張著的雙手,從泥潭裡伸向遠處,可是沒人會救她,隻是偶爾那個惡魔會路過,然後將她推入更遠處。
煎熬,折磨。
一如現在。
哪怕,她的盈盈姐隻是在照片裡,那雙眼睛仍是那麼令她心動。
又心碎。
“你看啊,你的女朋友正在看著你呢,”俞霂定是不會輕易放過,垂眸,在顧朝耳邊輕聲低語,“你說,你在她的麵前,被彆的女人壓倒,還哭得這麼可憐,這樣,像話嗎?”
那原本誘惑的清冷聲線,卻如一把淬著冰寒的利刃,狠狠紮進顧朝的心底。
此刻,她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咬著唇,低聲嗚咽著,不敢再發出什麼羞赫的動靜。
那哭紅了的眼尾揚起一抹勾人的妍麗,被一吻芳澤的水潤唇光透亮,身子輕微顫抖,脆弱又迷離。
一如狂風暴雨中依然挺立的頑強花骨朵,美麗又堅韌。
很難不讓人升起一股摧毀的衝動,以及那破碎之後的卓越感。
俞霂看著那張歆慕已久的臉頰,紅唇微勾,帶著溫熱的暖,貼上了那微冷的淚光處。
明明淚水這般苦澀又鹹膩,俞霂嫣紅舌尖卷起,細細品嘗,卻是那麼美味又甘甜。
“隻要再進行最後一輪的深層催眠,顧朝將會永遠屬於我了。”
俞霂眼中閃過一絲自得,還有那計謀即將達成的期待。
隻不過,這一瞬而過的情緒很快又被那幽沉的黑眸掩去神情,隻剩陰冷和深寒。
前麵的%都是鋪墊,為了最後的%,哪怕再難,她也做到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