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我北陵男兒最疼婦人,行事粗魯可對待妻子都是最為溫柔的,倒是薛公子,大門大戶的,指不定旁係後院多少勾心鬥角,檀兒若是嫁過去受了欺負怎麼辦,薛公子是站在檀兒這一側還是站在家人這一側。”
一聽這是要搶人的節奏,北陵拓豈會把這個機會讓出去,當下就開始懟薛塵諷刺他當不了家做不了主。
薛塵素日清心寡欲,任雲淡風輕,可唯獨在夏檀兒的事上勢必要爭上一爭。一個溫柔如水將教養刻在骨子的翩翩公子,一個狂野張揚囂張跋扈的鮮衣怒馬少年郎,這兩個人吵起來,差點把夏檀兒的耳朵都要吵聾了。
夏檀兒坐在一旁雙手托腮,眼裡寫滿了無奈,一直到日落西山,晚霞浸染,耳畔的聒噪終於清淨了。
今日的收獲也算非常大,在北陵拓和薛塵離開後,夏檀兒才有心思思考起這些事之間的關聯。
為何虞妖妖要讓薛塵提早解開繃帶虞妖妖與李應星又是怎麼認識的行宮裡的屍首是怎麼回事,凶手為何要嫁禍給她
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團雜亂的毛線怎麼都理不清楚。
夏檀兒坐在那發呆了許久,直到牢房外再次響起腳步聲。
“誒……這次又是誰來看我,該不是西陵澈或者南陵暮吧……”
想著又得應付客人,夏檀兒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有時候人緣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這時不時的過來她還哪有機會溜出去驗屍。
正當夏檀兒調整坐姿準備迎接之時,夏淩櫪一臉嚴肅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檀兒。”
“調查的怎麼樣了,衣服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不過在此之前老嚴過來尋了我一趟,已經能夠確認衣服就是風少主的。我們沿著河岸尋了整整一日也未見風少主的屍首,對不起,是哥哥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