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鬨聲突如其來吵的正熟睡的許知冰忍不住皺起眉頭,可耳邊的吵鬨還是不停,許知冰用肘撐起身子睜開眼睛正準備破口大罵來著,一見眼前蒙麵之人舉著火把時將角落裡緊閉著雙眼的東陵九也照亮了。
見東陵九的樣子似乎有幾分不對勁,許知冰的脾氣一下子就縮了回去,變回了那副無賴的嘴臉。
“睡的正香呢,你吵本官做什麼。”
“身為俘虜還不自覺卑微些,許大人你膽子倒是挺大,就不怕我動手殺了你”
“殺就殺唄,真命喪於此那也是上天注定,但凡我向你們這些賊人屈一根脊梁骨都對不起父母師友的諄諄教導。”
“哼,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原來一介文官也有骨氣,我還以為東陵就武將有點脾氣。”
“要殺要剮趕緊的,費這麼多口舌作甚。”
風驚棠勾唇輕笑,眼底卻是深深的不屑。
這許知冰都成了案板上任人刀俎的魚肉了,為了這些什麼破脊梁風骨的還能有這麼多的廢話。不過是個放棄掙紮不敢反抗的懦弱之人。
比起這種大義之士,風驚棠更欣賞為了保住自己性命苟且等待來機亦或奮力拚死一搏的人,不管是前者的屈辱還是後者的勇敢,起碼他們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而努力過了不是。
“唔!”
許知冰沒等到風驚棠的回答,卻被塞了一嘴的東西,堵的他連話都說不了一句。
“嗚嗚,嗚嗚嗚!”
“哎呦,耳根子可算是清淨了。”
風驚棠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又朝地上彈了彈指甲縫裡的耳屎,繼而轉頭看向角落裡的東陵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