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擺緩緩褪下,燭火“劈啪”閃耀了一下,照亮了兩瓣渾圓挺翹。
山間穀地之中,灌木雜草東倒西歪,洪波湧起,順著修長筆直的驛道流淌而下。
“司徒已逝,現在沒人能阻止我了,我的主母、東海太妃。”渾厚的男聲突然響起。
“司徒”、“主母”二詞一出,雪白細膩的肌膚紋理之上,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魂歸泰山之時,我們會是什麼下場……”裴妃輕輕顫抖著,呢喃道,說完,又低頭看了看男人,柔聲道:“發泄吧,發泄完就沒煩惱了。”
仿佛打開了一個開關,二人滾倒在床榻上。
邵勳的眼睛裡仿佛藏著一團火,他雙手扶著裴妃的太陽穴,低下頭去。
熱烈而貪婪的吸吮之中,兩人幾乎到了牙齒碰牙齒的地步。
……
天還未亮,邵勳便已悄然離去。
此時他神清氣爽,大腦格外清明。
所有的焦慮、煩憂,都發泄在了花奴的身體裡。
好的女人,能對男人形成正向激勵,他現在就有無窮的鬥誌,哪怕有人騎著猛獁衝到麵前,都能給他來個“人獁俱碎”。
一路走,一路思考。
他知道,石勒即便在打河北,一定也將大部分騎兵留下了。
他在防備著邵勳,正如邵勳防備著他。
昨晚他與裴妃交流了一下,發現自己很可能走入了一個誤區。
他在這個時代最大的敵人,真的是石勒嗎?那可不一定。
從實力角度來分析,劉聰的威脅難道不是石勒的好多倍?
玩弄曆史先知,搞不好要在這上麵吃大虧。
石勒拿什麼與劉聰比?
大胡積攢起來的實力,哪個不是扯著劉漢的虎皮忽悠來的?
劉聰如果不過日子了,大發諸部,搞一錘子買賣,他甚至可以把匈奴諸部以及依附他的諸多雜胡的男丁全部動員起來,人人攜帶武器、馬匹,就準備兩個月的糧草,十幾萬騎一波流,打不贏就滅國。
這種實力,壓根不是石勒能碰瓷的。
所以你便看到了,劉聰隻是下意識搞一些製衡的手段,但對石勒、趙固、王彌、石超、趙染等輩並不太擔心。
若非想要靠他們補足步兵短板,劉聰可能都沒興趣多看這些外係雜牌一眼。
要想真正扭轉戰局,還是得讓劉聰感到痛。
從這個角度考慮,隻有一個發力點:河內。
當然,在此之前,他首先需要保證河南的安危。
更準確地說,是一些薄弱環節的安全。至少,它們不能被匈奴奪取,比如徐州。
五月初六,邵勳率銀槍軍主力屯於考城,並傳令公府諸位將佐,前來此地議事。
幾乎於此同時,李重率牙門軍四千餘人、府兵及部曲兩千、屯田軍五千,總計萬餘步騎東行,橫穿整個豫州,前往魯國屯駐,等候下一步命令。
新招募的涼州兵悉數編入義從軍。
從範縣帶回的騎兵同樣編入義從軍。
如此一來,這支部隊的員額膨脹到了四千五百人左右,其中騎兵兩千五百、步兵兩千——包括一千涼州大盾步兵。
這支部隊,與征集的府兵及部曲兩千人一起,屯於陳郡陽夏。
邵勳的目的其實很樸實無華:他隻想保住這一季的糧食收成,同時策應好漕運——即便壽春那邊漕運有些困難,廣陵的漕糧一定要運過來。
這是今年最重要的任務。
83中文網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