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雁夜走在紅毯上。
此刻,教堂的內部一片空曠,微光下,一位有著黑色長發的美麗婦人安靜的坐在第一排,像是在等什麼人。
聽到腳步聲後,這婦人的身體顫了一下。
而間桐雁夜,也仿佛感應到了什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不過,很快間桐雁夜便繼續往前走,來到了婦人的鄰座坐下。
“葵,我們已經有一年沒見了吧?”
坐下後,間桐雁夜發出了一聲感慨。
今天,間桐雁夜接到了遠阪葵的邀約。
如果是以前,間桐雁夜或許會感覺到欣喜若狂,不會想那麼多。
但或許是因為死過了一次,又或許是因為間桐雁夜已經得償所願,成為了遠阪葵女兒的父親。
所以,這一次來赴遠阪葵的約定,間桐雁夜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看不到葵身上的光芒了。
“嗯。”
遠阪葵低著頭,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自從一年前間桐雁夜知道了遠阪時臣將小櫻過繼到間桐家,並且遠阪葵沒有阻止後,這一年裡,間桐雁夜與遠阪葵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遠阪葵這邊,間桐雁夜不知道。
至於間桐雁夜這般,那就一言難儘了。
每天隻是承受刻印蟲在啃食自身的痛處,都讓間桐雁夜幾乎發瘋。
如果不是有小櫻作為間桐雁夜的精神支柱,恐怕間桐雁夜還沒有成功召喚出berserker,自己就已經被間桐臟硯的刻印蟲折磨成為berserker了。
見到遠阪葵的這幅模樣,間桐雁夜心中了然。
“葵,是遠阪時臣讓你將我約出來的吧?”
從座位上起身,間桐雁夜的視線在教堂中掃了一圈:“那他人呢?”
“怎麼了?遠阪時臣,我已經來了,怎麼輪到你這家夥藏頭露尾的了?”
“出來吧!”
一片寂靜。
空曠的教堂中,隻有間桐雁夜的聲音在回蕩。
但是,讓間桐雁夜失望的是,那個男人卻並沒有從教堂的角落中出現。
“那個,雁夜……”
遠阪葵的聲音如蚊蠅般細微,但間桐雁夜還是聽到了。
轉頭看向遠阪葵,卻見座位上的遠阪葵麵色通紅,手足無措,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感覺難以啟齒一般。
“今天時臣沒來,隻有我一個人。”
“什麼?”
間桐雁夜愕然,隨後大怒道:“遠阪時臣這個混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知道麼?”
“為什麼還要讓你在這麼危險的時候一個人出來?”
間桐雁夜是真的憤怒。
雖然隻有七個魔術師和七個servnt總共十四人,但既然是被冠以“戰爭”之名,就已經證明了現在是多麼的危險。
被殺過一次的間桐雁夜,是最能感受到在這戰爭中敵人的無所不用其極。
狙擊槍,酒樓的爆破,陽台的刺殺……
其他ster的遭遇,間桐雁夜不知道。
但是,短短三天的時間,他就遭遇了多次危機。
如果不是有berserker……
也正是因為如此,間桐雁夜知道,在聖杯戰爭中,就算是你抽到了最強的ssr卡牌,也不能保證你取得戰爭的勝利。
像他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這是禦主與servnt之間相互配合,一同攜手才有可能走到最後的戰爭。
間桐雁夜相信,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禦主肯定有辦法知道聖杯戰爭參加者的所有信息。
遠阪葵,作為遠阪時臣的妻子在冬木市生活了十年,她的資料必然是已經在那些消息靈通的禦主手中。
在這樣的情況下,遠阪時臣不將遠阪葵送到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反而讓遠阪葵一個人單獨出現,特彆是,遠阪葵約自己相見的時間與地點,還是晚上空無一人的教堂。
他這是想要遠阪葵死麼?
間桐雁夜不理解遠阪時臣這麼做的動機,但他異常憤怒。
“雁夜,你彆這麼說。”
“時臣有和我說過夜間出來的危險。”
“但這一次,是我主動想要幫時臣的。”
聽到間桐雁夜這般對遠阪時臣的喝罵,遠阪葵雙手捏住裙褶的手微微用力,抬起頭來對間桐雁夜這般為遠阪時臣辯解。
“是麼?”
“那葵,你想要怎麼幫遠阪時臣?”
“你知道在戰爭中,一個進入到戰場的女人會遭遇到什麼恐怖的待遇麼?”
“我知道,但為了時臣,為了遠阪家……”
說到這裡,遠阪葵從座椅上起身。
“雁夜,berserker的ster,是你吧?”
“我希望你在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中,用berserker輔助時臣,讓時臣獲得這一次聖杯戰爭的勝利。”
“隻要你願意輔助時臣……”
間桐雁夜瞳孔驟然收縮,看向了準備將衣衫褪下的遠阪葵,心中冒出了一股無名之火。
這是一種,自己最珍惜的東西,被彆人棄如敝履的羞辱感。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寂靜的教堂中顯得無比的刺耳。
遠阪葵偏著頭,臉上多出了一個紅印。
而間桐雁夜也愣了一下。
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對葵動手。
但是,出乎間桐雁夜預料,這一次,他並沒有感覺到心痛,反而覺得很暢快。
“葵,讓你失望了。”
“我並不是berserker的禦主,遠阪時臣的打算,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現在berserker的禦主,是間桐家的下一任家主,間桐櫻。”(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