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沈小晴!
沈小晴驚愣見到自己的頭上的各個部位上已經紮上了五根細長的銀針,甚至她的眼角都能夠看到那露在外邊輕微顫動的尾針。
隨後,廖雲凡手指一顫,彈向了那五根銀針。沈小晴感覺到了一絲暖意正在透過那幾根銀針上傳入她的體內,似乎正在與那些跗骨之蛆的寒氣做著鬥爭。
沈小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仿佛是火爐一般。那些熱氣和寒氣交織在一起,有種千百隻螞蟻在她的內體爬行一般,極為瘙癢。
嗯~~
沈小晴臉色通紅如血,她忍耐半晌,下意識的嚶嚀出來。這聲嚶嚀酥麻入骨,更顯嫵媚,剛剛出口,沈小晴羞的無地自容便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她惡狠狠地望著眼前專注無比的廖雲凡,氣的牙癢癢。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沈小晴的想法要是讓廖雲凡知道,恐怕廖雲凡要一頭撞死在豆腐塊上。
此刻,廖雲凡眉心見汗,雖然沈小晴的頭上隻插著無根銀針,但是他不斷輕顫的手指彈著那些銀針,仿佛付出了極大的心力,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廖雲凡的額頭上便微微見汗。
這是陰陽針中的陽針。
度陽氣,還人魂。
陰陽針乃是冥羅成名後,三十歲之前最為得意的針灸之法,一針出,陰陽皆讓道。
這般神奇的針法在如今的華夏中醫界幾乎被奉為神技,尋常病痛,一針便除。
沈小晴擠壓了十八年的寒氣如同猛虎出閘,廖雲凡就算青出於藍,但是一手持五針,以內氣操控,硬生生抵禦積壓的寒氣爆發,他也難免感到儘心費力。
撕拉,撕拉。
過了一會,又是幾聲仿佛是戳破了氣球的聲音響起。
“姓陳的,我殺了你。”
沈小晴一下子從地上崩了起來,指著廖雲凡的鼻尖破口大罵。而反觀廖雲凡卻是抱著雙臂,一臉挪瑜的神色。
嗚。
見到廖雲凡那張不陰不陽的臉,沈小晴似乎發現了不對。
“我好了?真好了?”
沈小晴轉了半圈,才猛然感覺到那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寒氣似乎已經消失不見,雖然身體裡還是沒有什麼力氣,但是已經不妨礙她生龍活虎了。
“這就想好?早著呢。小妞,彆得意的太早。”
“四陰之體的寒氣壓抑了十八年,成了精都不為過,這種已經算不得病了,跟天譴差不多。方才隻不過是寒氣打個前站罷了,而我隻是以陽針強行將這些寒氣抽出體外。若是寒氣真正爆發,彆說是你凍成冰棍,就算這方圓十裡,溫度都會降到三九天,讓寒雪歸位。”
廖雲凡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這隻能算是前戲?”
沈小晴有點被嚇到了,她想要反駁些什麼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廖雲凡也沒理會,他隨手觀察著從沈小晴頭頂拔除的無根銀針。此刻,原本晶瑩細長的銀針之上已經布滿了厚厚的冰霜,就算沈小晴隔著老遠都能夠感覺到上邊的寒冷。
這是從我身體中取出來的寒氣?
沈小晴飽受寒氣折磨,還是第一次感到這般輕鬆,就算是驕傲的高跟鞋女王實際上不過也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孩子罷了。
“謝謝你。”
沈小晴難得的收拾情緒,如一個女漢子拍著廖雲凡的肩膀,爽朗道謝。
“不用。”
廖雲凡瞥了沈小晴一眼,隨後繼續研究銀針。
“對了,忘了告訴你,雖然暫時拔除了些許寒氣,你能輕鬆一些,但是事急從權,我忘了說了,施展陽針後,估計你要睡上一小會。”
睡上一小會?
沈小晴狐疑的眨著眼還沒回過味來,一頭栽倒了下去。
“真是耿直的小妞。”
廖雲凡搖了搖頭,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一頭倒在地上昏睡不醒的沈小晴,啞然失笑。
此時的沈小晴一改方才彪悍小老虎的模樣,昏睡中的她顯得極為安靜,如慵懶的貓咪,白皙如玉的俏臉上哪晶瑩的鼻翼在睡夢中輕輕皺起,帶著可愛的嬌憨,美得冒泡,甚至一度讓廖雲凡不自然的升起一種想要摟在懷裡狠狠疼愛一番的衝動。
罪過,真是罪過啊。
就是胸小了點。
廖雲凡不無歎息的想到,他肆無忌憚的欣賞了一番沈小晴誘人的睡顏,正猶豫著是不是好心將她抬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省的著涼。但廖雲凡還未來得及伸手,他頓時升起了一陣異樣的危機感,好像即將要遭遇什麼危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