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星辰稀稀落落,月色朦朧,雖然並非伸手不見五指之夜,可這夜靜涼如水的氣氛,偶爾一陣風聲呼嘯,猶如鬼泣陣陣,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廖雲凡環顧四周,除了鱗次櫛比的墳墓之外,便隻有風吹草動的聲音。
“莫非鬼婆婆耍我?”廖雲凡心念甫動之際,隻見遠處一個墳頭上,一個鬼影晃晃悠悠向他逼近。
距離近了,他才看見這個鬼影是足不沾地,架空而至,可不是鬼婆婆大駕嗎。
廖雲凡微有惱意:“鬼婆婆,你可真叫我好等啊!”
鬼婆婆滿臉的褶子,忽然咧嘴一笑,臉上褶子擠到了一塊,都看不到鼻子和眼睛,形狀頗為恐怖,真不愧叫做‘鬼婆婆’,幸虧她麵前之人是廖雲凡,倘若換做任何一人,隻她的樣子都能被嚇半死。
廖雲凡看她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死人,但又絕非是靈魂出竅,身體詭異形似僵屍,隻怕她早已經練成了僵屍之軀。
“我當初給你說過的那個寶藏的事情,不知你還否記得。”鬼婆婆試探性問道。
如果不是鬼婆婆突然提起來,廖雲凡都忘記這茬了,沉默片刻,說道:“如果你不說,我早把它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而且寶藏這種事情,我寧可信其無……。”
話沒有說完,鬼婆婆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相信我,你……你居然不相信我?”好像不相信她是什麼絕對稀奇的事情一般,記得她之前跟自己說過,可是在做了她要求的條件之後,寶藏之事便不了了之了,現在她又約己舊事重提,真不知道是該一走了之,還是繼續聽下去。
鬼婆婆繼續說道:“這寶藏之事是千真萬確,不然,我不會找到你。”
是啊!每次鬼婆婆找他似乎都是為了所謂的寶藏,而讓他去做一些事情,亦是為了寶藏的目標。
他目測鬼婆婆的身體,見她張口寶藏閉口寶藏,或許這寶藏是真,搞不好是一些邪門的東西,或許能助她修煉。
廖雲凡沉吟道:“我怎麼知道這寶藏是何物,倘若是邪物,類似潘多拉魔盒,如果我將它打開,豈不是助紂為虐!”
鬼婆婆陰森森的一笑:“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因為你需要它。”
“笑話,我廖雲凡走南闖北,靠的是我一雙手,靠的是我智慧,靠的是我的醫術,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每天做夢都是想著寶藏寶藏,合著下半生就指望想著寶藏過活呢吧!”
鬼婆婆露出一口的黃牙:“我說過,你並沒有拒絕我的理由,我現在不是正在四處籌錢嗎?即便你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可是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要知道,這寶藏之中,可是藏著無數的金銀珠寶,如果得到它,想要多少錢不行,你就真忍心把這筆巨額財富給扔了。”
廖雲凡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缺錢?”
“嗬嗬,我何止知道你缺錢那,我還知道你籌錢是為了沈家的公司,如果錢一天沒有到位,那它公司就距離倒閉近了一天,你是一個聰明人,到底該如何抉擇,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廖雲凡心裡暗暗稱奇,他為沈主公司籌錢,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事情發生才不過一天,鬼婆婆居然知曉,她的耳目還真是讓人另眼相看。
寶藏本來就是吸引人耳目的東西,不管它藏的是什麼東西,光聽寶藏兩字,就讓人按耐不住心裡的衝動。
廖雲凡其實對寶藏而言,興趣不大,可是他缺錢是事實,回想沈主的公司,如今局麵不堪,根本拉不到任何的投資,如果再沒有新的資金注入,隻怕遲早要關門大吉,而他先前投的那一百萬也要打了水漂,為今之計,能夠救活沈主公司的,隻有注入大量的資金,它才能徹底翻盤,才能夠起死回生。
廖雲凡在相術醫術的造詣已至化境,世間沒有其二,可是這一身本領也救不活公司啊!
倘若寶藏真如鬼婆婆之言,金銀珠寶各種珍奇藏品,自然值不少錢,救活沈主公司也指日可待了。
廖雲凡猶豫期間,鬼婆婆看出他有了些許心動之意,繼續說道:“你想一下,你一夜之間,榮華富貴,彆說要救活一個公司,就是開一家公司也是手到擒來之易事,這寶藏裡麵的錢,多到你想不到。”說著,試探性的盯著廖雲凡。
“反正來都來了,倒不如就依鬼婆婆之言,倘若她所言是真,那沈主公司就有救了。”廖雲凡心裡這樣想著,便道:“好,我答應你,隻是這份寶藏找到之後,我們要如何平分,這個總要說清楚,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鬼婆婆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不不不,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在尋寶藏之前,我總是有一些要求要你做到的。”
“又提要求?”廖雲凡有些不悅,上次鬼婆婆就是以寶藏之事要挾自己,做她讓做的事,可之後呢?鬼婆婆消失,尋寶之事便不了了之,這件事情就是廖雲凡心裡一個痛點。
倘若鬼婆婆不說,廖雲凡也就當它成過眼雲煙,沒想到,居然又來這一套,難怪繆落落等人擔心,這個鬼婆婆真是陰險狡詐的很,這是又變相命令自己給她做事呢!
鬼婆婆笑道:“乾嘛這種眼神看我,試想一下寶藏裡豐厚的金銀錢財,讓你做一件事情對你來說,並不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