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沈小晴!
廖雲凡沒有理會胖醫生,走到了王父的麵前,眼神犀利的盯著他看了數秒。
王父似乎要被他的眼神洞察一切,心裡發虛,忍不住顫聲說道:“你……你看什麼?”說著低下頭去。
廖雲凡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是不是你兒子?你為什麼寧願他死也不願意他活?到底你是真父親啊還有假父親,普天之下,有你這種對兒子見死不救之人嗎?”
在王父的眼睛裡,廖雲凡忽然化作了巨人,在他頻頻追責之下,居然說不上半句話,更不敢和他目光相觸,總是在環視其它地方,忽然之間,眼光瞥視到了王義老婆楊陽的身上,向她使了一下眼色。
楊陽會意,立刻上前了一步,昂首挺胸的回答:“廖先生,你這是做什麼?為難一個老人家?人死之後,入土方能為安,何苦纏著不休,倘若您真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還需在這裡裝腔作勢嗎?什麼高等醫學院學府,還不高薪聘請您去,至於您在這邊對我們指手畫腳嗎?死的人是我老公,我不願意你們動他,難不成你們還敢硬來不成。”
楊陽的一番反擊,倒讓胖醫生和其他醫生都笑了起來,覺得她那一句‘裝腔作勢’說的非常好。
胖醫生恥笑道:“廖醫生,不然就算了吧!還是回去治療那頭死豬吧!”此言一出,眾人一起哄堂大笑起來,就連一向欲幫助廖雲凡的許向東也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可是許向東畢竟受過廖雲凡恩惠,他的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逝,希望不被他發覺,旋即正色道:“廖先生,不然就算了吧!再說,這複活人至今醫療之中沒有此項技術呢還,我們回去吧!”許向東言下之意自然亦是不願意讓他繼續在這裡耗了下去,雖然他有驅鬼降魔的本事,可不一定便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廖雲凡麵對眾人的不解和懷疑,心裡偏偏咽不下這口氣,要利用真實的醫術水平讓他們刮目相看,海口已經誇下,如果半途而廢的話,反而顯得自己確實‘裝腔作勢’了。
廖雲凡徑直走到了王義的床前,將蒙在他身上的白布給掀了起來。
王父和楊陽大吃一驚,待要阻止他,他已經把屍體上的布給撩了下來。
所有人都忍不住湊首過去看,隻見屍體皮膚發黑,嘴唇微張,透露出裡麵一口黃牙,廖雲凡透過他的嘴唇發現他的舌苔呈墨黑色,不由心中一凜,心裡直叫:“中毒?”
廖雲凡隨即用手搭在死者脈搏之上,取出銀針紮在王義胸口,不一刻功夫,銀針通身變黑。
王母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王父和楊陽互相對視一眼,神色頗為慌張。
胖醫生笑道:“廖雲凡,真把自己當神醫,這樣裝腔作勢好嗎?讓人家死者也不安心啊!”
廖雲凡白了一眼胖醫生,沒有搭理他,隻是麵朝眾人朗朗說道:“死者的死因我查了出來,不是患疾死亡,而是中毒身亡的。”
所有人目瞪口呆,麵麵相覷,王母更是老淚縱橫,撲在王義的屍體上就哭了起來:“我的兒啊!這是哪個遭天譴的對你下的狠手,娘對不住你啊!”
胖醫生隨即冷笑一番,說道:“你說他是中毒死亡,這有什麼難的,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能夠辯出死者死因,這些事情隻要稍微懂點醫術都會,你把法醫那一套搬到這裡用上,這就算出奇?簡直笑話……。”
廖雲凡不等他把話說完,仍舊不慌不忙的說道:“各位請稍安勿躁,首先死者是被人下毒窒息而死,毒液順著他的腸道湧到丹田之處,在這個地方淤積成害,毒液散了開來,危及到他的五臟六腑……。”廖雲凡一邊說著,一邊跟在場所有人指著王義的屍體佩佩而談,像一個講師跟學生們在講解刨學一般。
王母這時上前一步,謹慎的問道:“廖醫生,我兒子既然是中毒死亡,那…那還能救活嗎?”
不等廖雲凡回話,楊陽便道:“媽,我知道王義的死對你打擊很大,我們都很痛惜,可事實已經發生,不管王義是中毒也好,是突然暴斃也罷,人死終究不能複生,媽,接受現實吧!”
廖雲凡胸有成竹的說道:“能,我絕對可以讓他複生,而且會讓他親口說出毒害他的人。”
胖醫生恥笑一聲:“又來這邊裝腔作勢,不說大話你能死啊!”
廖雲凡沒有回話,直接用白布將王義的屍體又蓋了起來,五個手指夾住五跟銀針,十個手指就是十根銀針,忽然在白布之上分布全身各處要穴紮中他的身體。
廖雲凡這一手功夫可以說為自己增添了難度,因為識穴下針,一來要認準穴位,二來還要用手觸摸,確定穴位所在之地,這是每個醫生在對病患找穴位的必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