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沈小晴!
之所以剛剛開始就問出這個問題,而不是去詢問劉三喜知不知道那個將他女朋友劫走神秘人的身份,是因為廖雲凡在這兩方麵進行過一番仔細的衡量,最終,還是決定要先知道少女老家的具體地址。
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劉三喜似乎是在自己的腦海當中進行一番仔細的搜索,良久之後,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劉三喜告訴了廖雲凡一個地址,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便已經陷入到了深度的昏迷當中。
“廖雲凡,現在情況緊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對他進行施救,雖然我也知道這種情況想要救活它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但是,為了能夠找到幕後的那個罪魁禍首,我們不得不在這件事情上孤注一擲!”
看到了這邊出現的情況,周紅魚連忙來到了廖雲凡的身旁,一邊檢查著此時劉三喜身上的生命特征,一邊抬起頭有些焦急的對著廖雲凡收到。
其實廖雲凡自己也早就有這個想法,當時就讓秦千幻守住病房的門,千萬不要讓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進來打擾他們的施救,熟練的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銀針,便開始利用針灸之術幫助劉三喜激活體內仍然殘存的生命體征。
劉三喜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有生命危險,是因為本身大腦接受到了遠超過自己接受範圍能力之外的大量信息,所以導致腦部血壓上升,從而陷入昏迷。
而廖雲凡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利用針灸之術,將所有高血壓的地方進行疏散,爭取減低劉三喜腦海當中的血壓濃度,隻有這樣,才能夠在最大的程度上將劉三喜從鬼門關拉回來。
整場過程一直持續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最終劉三喜終於從瀕臨死亡的狀態當中慢慢的恢複了正常,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廖雲凡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累。
“接下來我們隻需要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再和我們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真的就能夠找到那個神秘人的具體線索。”
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眼睛,廖雲凡轉過頭對著此時一直在身旁給廖雲凡打著下手的周紅魚說道。
周紅魚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過頭看向此時正站在門口百無聊賴的看著天花板,但是卻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的秦千幻。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三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各種生命體征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根本不再有之前那種進氣多出氣少的狀態。
剛剛醒來,看著自己的身旁站著一臉微笑的廖雲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之間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廖雲凡的鼻子就開口大罵。
“都怪你這個家夥,我好不容易才再一次的見到了孫夢夢,可是卻全部都被你給攪黃了,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麵對著劉三喜的指責,廖雲凡有些無奈的轉過了頭,醫者救人,有的時候也的確是需要麵對一些無端的指責和謾罵,所以這些東西對於廖雲凡來說,根本就是特彆平常的事情。
他並不是一個玻璃心的人,所以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一直以來都能夠做到視若未聞。
一直在旁邊看著廖雲凡救人過程當中的周紅魚聽到了劉三喜居然剛剛醒來就對廖雲凡開口謾罵,一時之間有些氣氛,直接一把又重新將剛剛坐起來的劉三喜推倒在床上。
“你這個家夥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有廖雲凡救你,恐怕你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然,我就直接和廖雲凡說一聲叫你直接弄死算了!”
周紅魚本身就是一名刑偵警員,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有著幾分身為執法者的氣質,而此時又因為心中氣憤,所以語氣也顯得十分的冷漠而霸道,他的這一番話的確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劉三喜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垂下了眼睛,不敢說話了。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手,廖雲凡用眼神製止了周紅魚接下來想要繼續訓斥他的意思,然後便低下頭對著此時的劉三喜說道。
“劉三喜,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將自己的記憶恢複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幫助人恢複意識的人可不是很多,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請來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其實劉三喜本身並不想回答廖雲凡提出來的問題,可是剛剛想要開口說關你屁事,卻忽然之間看到了周紅魚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冷冷的盯著自己,索性隻能夠開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幫助我恢複記憶的那個人是一名道士,聽說幫助不少人治好了病,我這也是托了很大的功夫,到最後才找到了這位世外高人,不過也幸虧有他,所以我才能夠記起我所想記起的一切,要不然的話,恐怕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朋友。”
嘴角微微的撇了撇,看樣子劉三喜到現在為止仍然對廖雲凡之前沒有幫自己完全恢複記憶那件事情而耿耿於懷。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廖雲凡發現自己從劉三喜所說的這段話當中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秦千幻卻是忽然之間一把將廖雲凡推開,開口對著劉三喜說道。
“我們沒有問的這麼詳細,你就直接和我們說這個到時我們應該到哪裡去找他,這樣就行了!”
秦千幻和周紅魚不同,秦千幻本身也是一名醫生,所以他的身上並不具備周紅魚身上的那種十分乾練而且充滿強大氣場的氣息,所以此時的劉三喜並不懼怕他,隻是不屑的切了一聲,便將頭轉到另外一邊。
“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如果你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向我們特彆有價值的線索,我不介意在這件事情上私事公辦,讓你好好的嘗一嘗,你所不想嘗到的東西。”
周紅魚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他每一次在說話的時候,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都會注意到劉三喜的身上總是莫名其妙的顫抖一下,這不禁讓他們兩個人感覺到有些好笑。
經過了一番盤問之後,最終廖雲凡終於確認了那個道士所在的地方,事不宜遲,也沒有再轉過頭繼續和劉三喜在這件事情上進行過多的交流,而是直接帶著剩下的兩個人驅車前往了那個道士所在的道觀。
“你真的感覺到這個道士其實就是整件事情幕後的黑手嗎?可是我剛才在進來的時候,發現那個道士和那個神秘人的眼睛長得完全不一樣,會不會有可能他們是一個團夥?”
在驅車趕往道觀的路上,秦千幻終於提出了自己心中困惑已久的想法,原本他是想在這件事情上自己琢磨,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想,卻始終沒有辦法將兩件事情完整的結合在一起。
廖雲凡在聽到了秦千幻提出來的疑問之後,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變十分放鬆的躺到了汽車的後座上,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那個老人其實是用了易容術,所以我們在剛剛進入到病房的時候並沒有認出他,但是隻要是用了易容術的人,不管本身的技術有多麼高超,她在臉上露出表情的時候總是感覺到有些僵硬,而這也是易容術最大的弊端之一。”
第一秦千幻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周紅魚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
“易容術我一直以為都是小說裡麵才會出現的東西,沒想到在現實的生活當中居然也有,而且我剛剛在進入到病房之中,雖然沒有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那個老道士的身上,但是也沒有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什麼異樣,看樣子還是我在這件事情上粗心大意了。”
周紅魚有些懊惱的伸出手拍了拍麵前的方向盤,嘴角有著一抹淡淡的無奈。
廖雲凡確實十分輕鬆的揮了揮手,似乎是想用自己的動作讓周紅魚對這件事情安心“你說錯了,易容術本身就是給有眼睛的人看的,所以當易容術練到一定境界的時候,的確是可以做到真假難辨,除了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木訥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弱點,所以你僅僅隻是在匆匆之中瞥了一眼而沒有發現他,這其實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在車廂內展開了交談,在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汽車這才緩緩的停到了一個看上去比較破敗的道觀門前。
這是一個看上去規模並不是很大的道觀,而且房屋整體上來看都已經經曆了很久很久的歲月,大門的把手早就已經被人摸得發亮,但是小門的把手卻是結著厚厚的一層網和灰塵,由此可以看出,這個道觀平時是根本就沒有人進來上香供佛的。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道觀,居然能夠出一個可以幫助記憶被封印的人解開封印這樣的高手,簡直是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
抬起頭打量著此時道觀的正門,周紅魚一邊注意觀看四周的環境,一邊開口由衷的發出了一聲讚歎。
廖雲凡沒有再說什麼,他總覺得道觀之中的這個人,或許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好對付,如果真的在這裡遭遇到了特彆棘手的敵人,恐怕在短時間之內,是沒有辦法安全的離開這裡了。
“嘎吱嘎吱嘎吱!”
破舊的木門被廖雲凡緩緩的推開,發出了一陣特彆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