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哪裡?我勸你自己走出來,如果真的讓我揪到了你,可就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廖雲凡微微的眯了眯眸子,同時守在旁邊的衣架上來回的摸索,最終找到了一甲邊緣處自己早就已經放在這裡的一把警棍,緊緊的握在手中。
隨著腳步越來越近,廖雲凡能夠明顯的聽到裡麵傳來了悉悉嗦嗦的聲音,看樣子這個家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現自己,這也讓廖雲凡在心裡麵情不自禁的對這個愚蠢的劫匪暗暗的吐槽了一把。
可是等到進入到房間之後,廖雲凡忽然之間打開了燈,作勢就要揚起警棍衝上去將對方暴打一頓,但是眼前出現的一幕卻讓廖雲凡有些哭笑不得。
小黑此時正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無辜的看著自己,似乎是想不明白廖雲凡為什麼要舉著警棍攻擊自己。
“主人,你這是乾什麼?”
微微的歪了歪頭,小黑似乎是對於廖雲凡現在所做出來的這種做法感到非常的不解,可是又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乾脆直接開口說出了一句明知故問的話。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個腦子抽了風,廖雲凡直接將警棍拿在了手中,胡亂的甩了幾下。
“這個警棍已經很久都沒有用了,我擔心他彆上鏽了,所以想要試試這個警棍如果保養一下還能夠用多久。”
一個人一條狗的魂魄此時再說這完全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其實就連他們自己的內心都是崩潰的。
正在現場的情況變得非常尷尬的時候,小黑轉過身從桌子旁邊吊起來了一封信件,輕輕地飄到廖雲凡的麵前,然後將這封信件交到了廖雲凡的手中。
“主人,這個是在你離開家之後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大的老人送過來的,他說這封信件十分重要,所以希望你在回來的時候立刻就能夠在第一時間看看這信件上麵的內容。”
小黑似乎已經將剛才廖雲凡差點用警棍將他一棍子打死的這件事情完全拋在了腦後,當然,小黑本身就已經死去很久了,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魂魄,自然不可能受到任何來自於外界的物理攻擊。
但是剛才廖雲凡的那個動作也的確是叫小黑嚇了一跳,不過小黑似乎並不認為廖雲凡會攻擊自己,所以直接將整件事情忽略過去了。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借以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廖雲凡隨手將自己手中的警棍扔到了旁邊的床上,然後從小黑的嘴中接過了信件。
可是在這封信件完全展開在廖雲凡麵前的時候,廖雲凡整個人臉上的表情開始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而後又是滿臉的疑惑。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小黑並不認識字,所以也不知道這信件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所以隻能夠歪著頭對廖雲凡發出了提問。
廖雲凡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用手指著信件上一堆亂七八糟的字體對著小黑開口解釋。
“這個新建的上麵寫了很多的各種藥材,如果說這些藥材全部都是一個藥方的話,那麼這種藥方是根本不可能可以治病救人的。因為裡麵很多種藥材本身的性質都是相衝的,醫藥的主要原理在於互相藥效之間的綜合和牽製,而絕對不是像這樣直接大雜燴式的放在一起。”
廖雲凡用手指在新建上麵洋洋灑灑的很多藥材的名字,微微的皺著眉頭和小黑進行解釋。
雖然明明知道小黑隻不過是一條狗,他根本就聽不明白這些所謂的藥材以及中藥的相關原理,但是廖雲凡覺得既然小黑在這個時候提出了問題,自己作為剛才差一點拿手中的警棍砸了他的腦袋這件事情的補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自己都應該將自己的理解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這個人再將這封信件交給你的過程當中,不知道還有沒有和你說一些其他的話?”
廖雲凡不相信楊老在交代完這件事情之後居然沒有其他的話留下,便繼續追問此時仍然在歪著頭裝作十分認真的看著信件上內容的小黑。
小黑在聽到了廖雲凡的解釋之後,歪著腦袋又想了半天,最終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當時來的時間看樣子似乎很匆忙,而且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不管是頭發還是身上的穿著都有些淩亂,我剛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一個乞丐,但是他將這封信件讓我交給你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特彆棘手的事情,所以才過來向你求助的。”
小黑的這句話差點讓廖雲凡一口口水噴出來,楊老在整個醫學界都是十分有威望的人,而此時在小黑的口中,卻淪為了乞丐一般的存在,如果這件事情船到了楊老的耳朵裡,不知道楊老會不會當場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