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沈小晴!
廖雲凡從來沒有想到過,整件事情居然會和約翰塞納秦千幻之後的這股力量有著什麼密切的關係。
要知道,這種新型的病毒是在城郊莫名其妙的出現的,而這支來自於國外的醫療團隊最主要的目標其實是張建海和張建江兩個人。
換做是誰,也不可能會想到他們居然已經在動手之前就已經留了一手。
而且聽伊威爾口中的那些話所說,在他們的身後好像還是一名自己國家內的人在暗中指使他們做這些事情。
想到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殘害自己的同胞,廖雲凡的心裡麵就對於這個隱藏在約翰塞納和伊威爾兩個人身後的幕後黑手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現在因為聽到了我們最後報出來的這個料而感覺到有些無法接受,所以我們給你半天的時間進行考慮,希望你能夠在最後做出對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之後,約翰塞納和伊威爾兩個人便緩緩的從廖雲凡麵前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麵再一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廖雲凡伸出手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可以在動手之前就已經給自己想好了後路,而且是以那麼多人的生命為代價的後路。
在經過了一番糾結之後,廖雲凡仍然不打算如此輕易的放棄張建江和張建海兩個人的生命。
畢竟這兩個人是無辜的,雖然不知道約翰塞納和伊威爾他們到底想要從這兩個人的身上得到什麼,但是廖雲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輕易的做出讓步。
“看樣子我應該在短時間之內徹底的搞清楚西瓜在藥房之中所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如果不能夠弄清楚整件事情背後所隱藏的關鍵信息,說不定就真的要在這件事情上耽誤了那麼多人的治療時機了。”
想到了因為陪伴著自己去調查整個疫情源頭而感染了新型病毒的秦千幻,同時也想到了因為自己的囑咐去接張建海和張建江兩個人前往安全地帶,結果卻莫名其妙的被省立醫院的院長抓走了沈小晴,廖雲凡忽然之間在心裡麵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掃把星。
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將厄運帶到其他人的身上,而也正是因為這種消極的情緒,讓廖雲凡此時的心中充滿了內疚和自責。
轉過頭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了藥方,卻忽然之間發現這些藥方彼此之間留下的縫隙好像是一個字的樣子,這麼一個發現,讓廖雲凡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連忙拿起了那份藥方的複印件,在燈下反反複複的打量起來。
由於這些藥方在書寫的過程當中的確是太過於淩亂,所以造成出現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空隙,而剛才廖雲凡在無意之間瞥眼看到的那個字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逝,現在再仔細觀察,卻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受到其他那些空隙的乾擾。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廖雲凡強迫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想到了這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廖雲凡在心裡麵也就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責任重大。
“我一定要冷靜下來,那麼多的人還在等待著我去救,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間輕易的讓他們摧垮我的意誌!”
在心裡麵不停的告誡著自己,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之後,廖雲凡這才再一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將手中的這份藥方的複印件以各種各樣的角度進行觀摩,在浪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之後,廖雲凡終於看到了那個由縫隙組成的字。
“冷!”
就這麼一個字,讓廖雲凡在瞬間猶如醍醐灌頂,忽然之間像是發現了什麼特彆重大的發現一樣,整個人恨不得立刻飛起來直接飛往新型病毒的隔離區域將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醫療研究人員。
醫學總是謹慎的,為了能夠證明過低的溫度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殺死這些潛伏在人身體內部的新型病毒,廖雲凡不得不先進行相關的實驗然後才能決定整件事情到底符不符合新型病毒的治療條件。
顫巍巍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廖雲凡開始在通訊錄當中尋找著秦千幻的電話。
畢竟自己現在身在整個省立醫院的範圍之內,而且省立醫院的院長很有可能在不短的時間內就會將張建海和沈小晴兩個人送到自己的麵前,所以隻能夠將這個研究項目交給此時正處在城郊隔離區域的研究醫療人員進行研究。
可是電話還沒有撥出去,辦公室的門便被人從外麵敲響。
“進來吧!”
雖然心中對於這一個人如此不識時務的在這個時候敲響自己辦公室的門感到非常的不滿,但是廖雲凡卻不得不暫時性的收回了手機,坐直了身子,等待著對方的進入。
省立醫院的院長打開了門緩緩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並不是很開心。
重重地歎了口氣,省立醫院的院長直接坐在了廖雲凡對麵的椅子上…
“人我已經吩咐那邊給你送過來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能到,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你到底用什麼樣的方法能夠治療好這兩個病人了吧?”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省立醫院的院長眼睛死死地盯著蘋果的臉,就好像蘋果隻要在這個時候有任何不確定的表情,他就會立刻撤銷自己之前對於廖雲凡的承諾一樣。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廖雲凡現在的心裡麵心情是很好的,雖然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辦法證明低溫可以對新型病毒造成傷害甚至殺死他們,但是畢竟這也算是一個重大的醫學發現。
下意識的讓自己以更輕鬆的姿態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明珠將手中的鋼筆十分輕巧的轉了個圈。
“院長,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可以不用經過手術就能夠治療他們的病,第一種,是這種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高度的傳染性,並且也不具備耐藥性,可以直接通過藥物治療進行康複;而第二種就是我們現在所遇到的這一種,那就是這兩個病人其實本身根本就沒有病,他們身上所出現的這些症狀隻不過是由於長時間被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所腐蝕,所以才會出現的並發症狀,我們隻需要對病人在最基本的免疫係統上進行康複治療,基本上兩周左右的時間,就可以讓病人完全痊愈!”
廖雲凡又怎麼可能會和省立醫院的院長真真正正說出自己對於病人的治療方法,所以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這種方法的確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讓病人的身體狀況出現好轉,但是並不能夠從根本的問題上解決問題。
張建江身體內存在著大量的濕氣,而張建海身體內的寒氣也是一般人身體內寒氣的好幾倍,這種情況之下,根本不可能通過普通的療養方法對他們的身體進行恢複。
更何況目前出現的最主要的問題並不是這些小小的問題所造成的,兩位病人身上陽氣的緩慢消失和沈氏集團的沈小晴以及那個穿著暴露的中年婦女身上出現的問題是完全一樣的。
而且現在廖雲凡已經知道,那隻來自於外國的醫療團隊約翰塞納和伊威爾其實就是想要從這兩個病人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東西,那麼就更加不能夠讓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為所欲為。
省立醫院的院長在聽完蘋果提出來的治療方案之後,臉上先是露出了一抹十分震驚的神色,同時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回答,再一次開口詢問。
“你知不知道這兩個病人再轉入到我們省立醫院之前,曾經被很多的專家進行過一次大型的會診,我覺得你的這個治療方案根本不可能會起到實質性的作用,要不我們還是等待明天下午看看那些外國的醫療團隊到底能不能夠解決這些問題再做定奪吧。”
看樣子省立醫院的院長也並不是在這件事情上完全對廖雲凡是信任的,他在這個時候主動提出了想要讓外國的醫療團隊在明天下午準時的對張建江和張建海兩個人進行手術,嗯其實就是在變相的試探著廖雲凡對於整件事情的側重點在哪裡。
雖然在聽到省立醫院院長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廖雲凡的心中是十分緊張的,但是臉上卻必須要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管是省立醫院的院長還是自己,現在都是在披著一個假麵具互相欺騙著對方,省立醫院的院長肯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約翰塞納和伊威爾也在其中幕後黑手的支持之下想要從兩位病人的身上奪走什麼,廖雲凡隻是想要拯救這兩個人的生命同時弄出他們身上出現這種問題的真正原因。
互相較量之下,玩的不僅僅是勇氣和膽量,同時,彼此之間的互相試探以及外表的偽裝完美程度也同時決定著到底誰能夠在這一次的較量當中占據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