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省立醫院的院長在說話的時候很明顯自己的意思是偏向於廖雲凡這邊,但是廖雲凡卻感覺到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現在的省立醫院的院長絕對在心中有著屬於自己的小九九,雖然不知道他的腦海當中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廖雲凡在這件事情上不得不防。
果不其然,省立醫院的院長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原本性格一直都非常暴躁的約翰塞納忽然之間就快步的走到廖雲凡的麵前,一把緊緊的拉住廖雲凡的衣領,開口對著廖雲凡大吼道。
“廖雲凡醫生,你現在能不能給我們兩個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我們是不是在你的辦公室當中說的好好的,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讓我們首先在明天下午進行手術,隻要我們將手術進行完畢,那麼你們不管怎麼樣治療這兩位病人我們都沒有意見!”
其實廖雲凡原本就是想要悄無聲息的將兩位病人的病情治好,既然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約翰塞納和伊威爾兩個人對於這兩個病人的真正需求並不是那一筆來自於上級的醫療研究資金,而是需要從張建海和張建江兩個人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
那麼自然而然就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情緒表現的太過於清晰。
雖然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慌亂,但是廖雲凡的臉上仍然保持著一貫平和的微笑。
他先出手緩緩的掰開了約翰塞納抓住自己衣領的手,語氣十分輕柔的說道。
“兩位先不要著急,我知道你們兩個對於我沒有和你們事先打過招呼就已經對兩位病人進行治療這件事情感到非常的不滿,但是這件事情本身也並不全是我的錯,我們省立醫院的院長特彆想要贏得這一次的醫療競賽,所以不得不在這件事情上率先安排我為了為病人進行治療。”
既然省立醫院的院長故意將約翰塞納和伊威爾帶到了重症監護室當中,那麼就說明,他就是想要將戰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讓約翰塞納和伊威爾在這件事情上給自己施加壓力,可是廖雲凡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省立醫院的院長之所以會這麼做,想必對兩位病人的病情心中也早就已經有數。
隻不過他也有可能是想要得到兩位病人身上的什麼東西,所以才會在這件事情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
現在廖雲凡又一次的將戰火重新引回到了省立醫院院長的身上,約翰塞納和伊威爾兩個人麵麵相覷,最終將十分不善的目光看向了省立醫院的院長。
可能就連省立醫院的院長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找過來的人結果卻將主要的矛頭指向了自己。
連忙大聲笑了幾聲,借以掩飾著自己心裡的心虛與尷尬。
“兩位醫生,你們千萬不要在這件事情上被這個廖雲凡騙了,如果我真的擅作主張將這兩個病人交給他治療,那麼你覺得我會將整個重症監護室的落地窗都用簾子蓋住嗎?”
一邊說著話,省立醫院的院長卻將手指向了重症監護室觀察隔離窗的位置。
在醫院之中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重症監護室裡麵的病人由於病情的不穩定性,必須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安排人不間斷的對病人進行觀察,而這也正是重症監護室安排一個隔離監護窗的主要原因。
可是現在的隔離監護窗的確是已經被連著完全的遮住,約翰塞納和伊威爾兩個人又再一次的將目光看向了廖雲凡。
廖雲凡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省立醫院的院長會拿這件事情說事,便用手指了指房間其中一處角落上的一個隱蔽的攝像頭,對著約翰塞納和伊威爾說道。
“其實有些事情就算我不說大家也明白,如果省立醫院的院長在這件事情上不主動出頭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重症監護室的門,更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將兩位病人運送到重症監護室中進行治療,不知道你們說對不對?”
說到這裡之後,廖雲凡為了防止省立醫院的院長在這個時候再說出一些其他的事情給自己開脫,乾脆直接一次性將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說了出來。
用手指著重症監護室其中一處角落裡隱蔽的攝像頭,廖雲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其實就算重症監護室的隔離觀察窗用簾子完全蓋住,但是也並不一定能夠代表省立醫院的院長沒有辦法繼續堅持重症監護室內兩位病人的情況,這裡有一個攝像頭,而這個攝像頭的終端應該就是在省立醫院的院長辦公室裡麵,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自己去看。”
不得不說,廖雲凡和省立醫院的院長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的你來我往的確是十分精彩的,就連在旁邊光看這兩個人交談的那些醫護人員也都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滿眼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