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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從天空上灑將下來,將整個賓館後麵的院子照得一片通明。
儘管有著月光的照耀,但是可見度也僅僅隻是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麵前的輪廓和大概的物品,如果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可能需要走得更近一些。
後院之中有一個不知道被放了多久的木桌,木桌上麵擺放著兩個小菜,一個男人此時正坐在桌子的一邊,自顧自的將手中的酒杯一次又一次的向著嘴邊送來。
“我還真的是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有著這麼好的酒量!”
一聲女人的聲音十分突兀的在拐角處的黑暗之中響了起來,男人喝酒的動作微微頓了頓,僅僅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便又繼續開口喝了起來。
女人在等待了一會兒時間之後,似乎沒有得到這個男人的回應,索性直接賭氣似的從黑暗當中走到了男人的麵前。
“廖雲凡,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居然在這裡月下獨酌,難不成你還想要效仿古人,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嗎?”
開口說話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剛才站在賓館的門口擺弄著手機在路邊站了很久的秦千幻。
可能是由於喝酒喝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廖雲凡的眼睛也不再有之前的清明和睿智。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樣,這麼晚了沒睡,還在到處溜達!”
再一次將自己手中酒杯裡麵的酒仰起頭一飲而儘,廖雲凡的嘴角有著一抹淡淡的無奈。
“再說了,我是個男人,就算我在外麵躺上一夜,也不會有人對我怎麼樣,而你是女人,如果你在外麵遇到了什麼好歹,你覺得我們兩個誰發生危險的概率會大一些?”
微微的挑了挑眉頭,廖雲凡索性直接將目光絲毫不畏懼的看向了自己對麵的秦千幻。
秦千幻本身雙手叉腰是想在這個時候和廖雲凡好好的理論一番,可是在聽到了廖雲凡說的這些歪理之後,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辯駁。
“還是坐下吧,雖然隻有一個杯子,但是如果你不嫌棄我臟的話,我們可以一人輪流喝一杯,你看怎麼樣?”
帶著些許的醉意,廖雲凡將已經倒滿了酒的酒杯緩緩的推到了秦千幻的麵前,開口打趣的說道。
看著麵前的這杯酒,想到了廖雲凡和沈小晴兩個人之間總是會暗送秋波,再想到了自己之前感染了一種新型病毒的時候,在心裡麵暗暗許下的誓言,原本還有些心疼廖雲凡為什麼會在夜裡麵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可是在這個時候卻隻是剩下了無儘的憤怒。
直接端起麵前的這杯酒仰起頭將酒杯裡麵的酒一飲而儘,然後又伸出手將桌子旁邊的那瓶酒拿了過來,仰起頭就往肚子裡麵灌。
辛辣的液體瞬間就刺激的秦千幻整個人蜷縮起了身子,胃裡麵就像是有一團劇烈燃燒的火焰,讓他感到無比的難受。
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緊緊皺著眉頭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的秦千幻,廖雲凡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隻能夠就這麼定定的看著。
半晌過後,秦千幻終於勉強的從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當中緩過勁來,剛剛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廖雲凡此時正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自己。
“你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緊緊的皺著眉頭,秦千幻下意識的向著自己的身後和左右看了看,在清冷的月光下,這個並不是很大的院子裡麵也就隻有自己和廖雲凡兩個人,那麼廖雲凡的這種眼神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其實也沒什麼,我發現你這個家夥心裡麵有的時候總是藏不住事情,作為一個不會喝酒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一次性喝這麼多的辛辣的酒會讓你在瞬間喝醉,從而失去意識嗎?”
伸出手晃了晃桌子上麵早就已經滴酒不剩的空酒瓶,廖雲凡的眼神當中有著一抹淡淡的不滿。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在如此好的天氣下安安靜靜喝杯酒的機會,可是卻就這樣如此輕易的被秦千幻給破壞了。
“怎麼,我喝了你這一瓶酒,你貌似心疼了,如果你真的覺得現在喝酒對於你來說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我可以重新向賓館的服務員在給你要一箱酒過來。”
看到了廖雲凡此時臉上有著些許肉疼的表情,秦千幻忽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陣邪火,直接站起身,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