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沈小晴!
等到兩個人真真正正的來到現場看到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的時候,每一個人都難以遏製住自己心裡麵的心痛和惋惜。
一輛淡藍色的公交車此時正側翻在一個普通的彎角處,車頭完全變形,而且車裡麵可能是由於年久失修的原因造成了很多二次性的機械傷害。
通過對現場的初步清理,到目前為止已經排出了還有生命跡象的人有十幾個,已經有幾個人因為在短時間之內沒有得到準確的救治而死去。
就算是一輛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公共汽車在發生車禍的過程當中也不應該會造成如此大程度的傷亡,可是就僅僅隻是因為一個已經被限了速的公交汽車在行駛的過程當中發生側翻,居然就造成了如此多的傷亡數字,這簡直是讓人很難接受的事情。
“廖雲凡醫生,真的很抱歉,等到我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沒有想到現場的情況居然遠遠的在我們預估的範圍之外,可能就連你自己也知道,公交車在城中隻是進行中短距離的行駛,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傷亡情況出現,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也應該負主要的責任。”
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記錄著傷者和死者的名單遞交給了廖雲凡和站在廖雲凡身旁的秦千幻。
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都無比糾結的看著手中的這份名單,每一個名字就代表著一個急需救治或者是已經沒有辦法進行救治的生命,這讓兩個人在感到心痛的同時,同時也為自己不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對這些人進行幫助在心裡麵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愧疚。
深深的吸了口氣,廖雲凡並不是那種在遇到情況之後隻會自憐自愛的人,僅僅隻是大概的掃了一眼,便直接戴上了橡膠手套和口罩以及其他的正常醫生在進行過程當中所必備的東西,緊張的投入到了急救的工作當中。
在這些等待被救治的患者當中其中有一個孩子看樣子隻有十幾歲的年齡,此時他的左邊的胸腔已經被一大塊已經破碎的窗戶玻璃從後麵刺入,僅僅隻是從外觀上來看應該是已經傷到了臟器。
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人的胸腔前部和後部應該是有著肋骨在中間作為支撐,鄉鎮模大的玻璃再遇到肋骨的時候應該會發生碎裂而不是能夠如此直接的從後麵插入前胸。
可是萬事無絕對,每一個人都能夠猜到的事情那隻能叫常識,有一些事情就完全超出了一個人對於整件表麵上看起來十分平淡的事情的理解,所以這也讓廖雲凡秦千幻兩個人在心裡麵感覺到這件事情或許並不是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我剛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身後的肋骨的位置,肋骨已經被這塊玻璃以極快的速度從中間切斷,如此快的速度在車禍的過程當中就算是在特彆快的車速範圍下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不僅僅是因為本身內部對於玻璃這種很硬而且脆的物質有著一種十分強大的防禦能力,就算是有人故意用玻璃作為武器從後麵想要插到前胸也必須要控製本身的體積,可是這麼大的體積居然平平的將肋骨全部切斷穿到前胸,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車禍所能夠造成的傷害。”
伸出手檢查了一下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身體的狀況,僅僅隻是用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男孩子的脾氣,廖雲凡就忽然之間發現了一個讓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辦法將心情平複下來的事實。
這些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還有氣息存在,但是好像本身的靈魂以及意識早就已經被人帶走,就好像是有人故意這麼做。
看到廖雲凡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秦千幻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轉過頭下意識的開口詢問道。
“廖雲凡,到底是什麼情況才能夠造成這樣的後果?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可千萬不要隱瞞,因為你沒在這件事情上隱瞞一分鐘很有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在這一次的向我大招死去。”
如果說秦千幻之前對於廖雲凡心裡麵還或多或少的有著一些牽掛,但是現在秦千幻和廖雲凡兩個人之間就已經完全的跳出了兒女情長的範圍。
隻要是穿上了這一身白色的衣服,那麼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之間就僅僅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他們在這個時候所應該關注的並不是彼此,而是眼前出現的病人。
如何能夠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在短時間內救治更多的病人,將更多的人從鬼門關拉回來這或許就是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出現在這裡的唯一的理由。
“看樣子這其實並不是一次偶然的車禍,很有可能和那些兔子們有關,隻不過我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這塊玻璃能夠從這個男孩子的後背灌到前胸並且傷到了內臟,我就基本上已經肯定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人為因素出現。”
兩個人僅僅隻是在這件事情上簡單的交談了一下彼此的意見,廖雲凡和秦千幻便開始各自的忙碌起來,由於現在公交車裡麵的這些商家們正在陸陸續續的被抬出來,其他的醫生們以及護士都開始緊張的投入到了對於這些傷者的緊急救治工作,所以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自然是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閒著。
那些醫生們隻能夠處理一些比較常見的情況,一旦出現像是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子所遇到的這種詭異的情況,他們是束手無策的,麵對這種十分詭異的情況也僅僅就隻有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有一些比較不常見的方法能夠解決掉目前出現的這種問題。
“我需要用結婚證先將她體內已經停滯的氣血重新疏通,然後再逼他的太陽穴以及天頂穴的位置,看看能不能夠抓緊時間在他的靈魂還沒有遠離的時候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將它本身的神誌召喚回來。”
廖雲凡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要將自己的治療方法原原本本的告訴此時正蹲在自己身邊的秦千幻,是因為廖雲凡在對病人進行治療的時候絕對不允許外麵有任何人的打擾。
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彼此之間的合作關係早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秦千幻的心裡麵對於廖雲凡在這個時候采取的特殊的治療方法在心裡麵早就已經習以為然。
雙方在治療過程當中的彼此配合相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更加的自然。
輕輕的點了點頭,秦千幻沒有再多說什麼,用手輕輕的按住了那個已經陷入了昏迷的十幾歲男孩的肩膀,等待著廖雲凡對於這個男孩子的治療。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在公交車側翻的位置冒出來一團呈現出烏黑顏色的霧氣,這種武器本身的氣味帶著一種屍體腐爛後帶來的那種味道,肆意的在空氣當中飄散。
所有在公交車當中進行搜救任務的人都下意識的躲開這股黑氣的攻擊,一臉驚恐的看著此時出現的這種情況卻不知道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措施。
廖雲凡此時正在對這個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男孩子進行救治,就算是現在外麵發生了天大的事情,為了這個男孩子的生命在短時間之內還能夠重新被召喚回來,廖雲凡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分神。
下意識的從廖雲凡的後背處抽出了一道符紙,秦千幻微不可察地將這道符紙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麵前忽然之間出現的這道黑氣針的主要目標就是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那麼秦千幻完全可以在他洗衣機過來之前就將這道符紙拋到空中。
這種符紙是廖雲凡每一次在出行之前都會隨身攜帶的一種可以自己燃燒的符紙,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在燃燒的範圍之內形成一道比較薄弱的屏障,可以暫時性的幫助廖雲凡緩和一下出現的突發情況。
“廖雲凡醫生,秦千幻醫生,我希望你們能夠暫時性的避開一下,這道黑氣經過我們的檢測好像是類似於屍體在腐爛過後的一種氣味,本身帶有很多的病菌,很有可能是在公交車出事之前這具屍體就已經在公交車的內部被存放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還是希望你們多多少少的規避一下。”
剛才向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道歉的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快速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開口大聲對著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喊道。
其實這個年輕人本身對於這件事情完全是出自於一番好意,他不希望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在對這些受傷的人進行治療的過程當中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種善意的提醒,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廖雲凡在對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子進行治療的時候一道索命的詛咒。
就在麵前的這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即將跑到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麵前的時候,秦千幻忽然之間站起身,攔住了這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繼續跑向廖雲凡身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