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沈小晴!
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周紅魚的耐心已經被廖雲凡完全的消耗殆儘,所以廖雲凡現在的做法無異於就是在變相的向周紅魚挑釁。
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的苦澀,廖雲凡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對現在的這種情況如何處理,可是如果整件事情從剛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預兆,那麼廖雲凡又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和周紅魚進行解釋並且取得警方的諒解呢?
正在兩個人互相尷尬並且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再一次被人打開,這一次出現在外麵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男性警察,在他的身後站著頭發有些淩亂的秦千幻。
“周紅魚警官,這位是來自市人民醫院的主治醫師,它的名字叫做秦千幻,他這次來到警局是因為知道了我們在夜裡巡邏的時候抓獲了來自於省立醫院的主治醫師廖雲凡,所以想要在這個時候對廖雲凡進行保釋的。”
門在剛剛打開的那一瞬間,麵前的這個年輕的警察就已經猜到了廖雲凡和周紅魚兩個人之間似乎已經出現了某些他到現在為止還不是很明白的事情,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絕對不能夠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過多的參與和插手,乾脆直接將自己這一次需要向周紅魚彙報的問題簡簡單單的說了一遍,等待著周紅魚接下來對於整件事情的分析。
緩緩的轉過頭,周紅魚用一種並不是很友好的目光看著麵前的秦千幻,然後又轉過頭看了一眼此時坐在自己對麵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廖雲凡,越看心中就越是感覺到這些醫生們簡直是為了能夠治療病人無法無天目無法紀,心中在無比生氣的同時,語氣也變得不是太友好。
“從上一次你進入到我們的警局當中將電飯煲電磁爐兩個人帶走的時候,一直到現在廖雲凡先生居然夜闖警察局想要探查因為出了車禍而造成大量人死傷的公交車,我就想知道,現在你們的這些醫生是不是傲氣都已經熬到了骨子裡?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已經不拿外界的法治當回事了?”
看樣子周紅魚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忘記秦千幻上一次在從自己這裡帶走電飯煲和電磁爐兩個人的時候鎖和周紅魚出現的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而秦千幻似乎也並不是很願意在這些事情上和周紅魚過多的說話,而是將自己手中的一張白色的文件緩緩的放在了周紅魚的麵前,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周紅魚警官,我這一次可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和你對著乾的,我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在你們警察局當中走了程序,所以還希望你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放到廖雲凡先生,正所謂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衷心的希望周紅魚警官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分得清楚。”
僅僅隻是從周紅魚和秦千幻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的交談上就能夠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絕對不僅僅隻是一點半點。
廖雲凡有些疑惑的抬起了頭看著此時的周紅魚和站在他的身邊不卑不亢的秦千幻,僅僅隻是從兩個人彼此對視的眼神當中廖雲凡就能夠感受到他們彼此心中的怒火。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麼造成了周紅魚和秦千幻兩個人出現這樣的問題,但是廖雲凡知道,如果任由他們兩個在這件事情上將自己的情緒全部發揮出來的話,那麼自己的這件事情原本隻不過是一個十分小的事情,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他們彼此之間的這種態度的問題而越發的擴大化,到最後反而不那麼容易解決了。
想到了這裡之後,廖雲凡連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嘿嘿的笑了兩聲,對著秦千幻和電磁爐兩個人開口說道。
“我說兩位美女,其實這件事情僅僅隻不過是因為我想知道病人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受了傷,而且我也想要看看公交車在出事的過程當中由於速度或者是外界的物理打擊到底對整個公交車造成了多麼強悍的傷害程度,隻有這樣的話我才能夠通過物理打擊的程度以及這些傷者受傷的情況來對病人進行更多的相關方麵的治療和預防,以免出現了這個問題剛剛解決掉結果卻出現了並發症的可能,所以這件事情本身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還希望兩位千萬不要因為我的這些小小的錯誤而鬨得不愉快。”
廖雲凡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搖身一變變成了周紅魚和秦千幻兩個人之間的和事佬,而一直站在他們兩個人身邊的那個年紀比較輕的男性警官則是下意識的用一種十分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一眼廖雲凡,然後便將自己的目光轉向另外一邊。
在這種時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如果真的有一個男人在關鍵的時刻插手甚至是想要防止他們彼此之間出現摩擦,那麼廖雲凡肯定要成為他們兩個人真真正正的主要攻擊目標,到時候廖雲凡想要如此輕易的脫身可就真的沒那麼簡單了。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周紅魚也從來沒有想在這件事情上利用廖雲凡在今天晚上闖進公交車內的這件事情來大做文章,他剛剛開始的時候下意識的對廖雲凡問出了那樣的問題其實就是想要給廖雲凡一個台階下,讓廖雲凡能夠安全的離開警局並且不會對這件事情付出任何其他的責任。
畢竟雖然公交車作為這一次比較詭異的交通事故的實體證據上來說,除了警察局特彆指定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許接觸公交車其實是出於對於物證的保護。
但是廖雲凡僅僅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公交車上,本身並沒有對公交車的殘骸造成任何外界和一些比較細微的證據鏈的損壞,所以整件事情對於廖雲凡的控訴完全是不成立的。
可是現在周紅魚和秦千幻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居然莫名其妙的又一次的對峙在了一起,這讓原本看上去十分輕鬆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再一次變得嚴峻起來。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如果我麵前的這位小姐想要對你進行保釋,那麼他就必須要解釋為什麼你會在夜裡出現在警察局的重要物證上,如果他不能夠在這件事情上作出合理的解釋,那麼我們將會對你繼續進行扣押。”
連看都沒有看廖雲凡一眼,周紅魚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如果說秦千幻本身就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那麼周紅魚對於任何一件事情上的控製欲也絕對不比秦千幻小上多少。
兩個人都希望在任何一件表麵上看起來是小事的事情上麵仔細的考慮這件事情對自己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彆重要的關係,也正是因為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的思路相同,這才造成了他們彼此之間都想控製住對方。
“這點還請周紅魚警官放心,我竟然能夠出現在這裡並且拿到了這份白色的文件,那麼我就肯定已經做好了對於廖雲凡先生在夜裡麵來到了你們警察局裡麵重要的物證公交車殘骸上麵的詳細的動機,你現在就可以去為你們的局長,看看到底能不能夠放人。”
秦千幻似乎也早就猜到了隻要是遇到了周紅魚,周紅魚絕對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將廖雲凡給放出來,所以他在這個時候也早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再一次將自己手中的這張白色的保持證明在周紅魚麵前輕輕地晃了晃,秦千幻便直接將這張白色的保釋證明拍在了桌子上,徑直的走向了廖雲凡。
“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能不能跟我們兩個人一起來?你覺得你自己一個人在夜裡麵來到警察局,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人的授權,這種方法不僅僅會給你接下來對整件事情的真相進行了解造成非常大的阻礙,同時也會給我們和警方的合作造成一定的影響,這種事情其實是得不償失的!”
緊緊的皺著眉頭,秦千幻在這個時候對廖雲凡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很顯然是對於廖雲凡在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感到非常的不滿意。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廖雲凡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情進行解釋,所以隻能夠緩緩的站起了身,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秦千幻以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周紅魚,輕輕地笑了一下,便要轉身離開審訊時。
可是就在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即將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忽然之間在兩個人的身後響起了周紅魚的聲音。
“等一下,秦千幻小姐,你的這張保釋證明上為什麼沒有我們局長的簽字?沒有簽字的保釋證明是沒有任何的法律效力的,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能夠放人,而且我將會讓我的同事們拿著這張保釋證明去親自找到我們的局長核對一下你到底有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和他進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