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部都是一片火紅的花海,濃鬱的花香伴隨著那些花朵隨風搖曳起伏而形成的波浪,給人的感覺和廖雲凡之前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的感受完全不同。
或許有的時候表麵上看起來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是能夠以更加不可思議的情況出現。
廖雲凡淨值的跟隨著沈小晴坐到了旁邊的石桌上,兩個人麵麵相覷,確實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良久之後,廖雲凡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和對麵的沈小晴說,可是想到了真正的沈小晴還躺在省立醫院當中生死不知,廖雲凡想要開口說出來的話又一次哽咽在了自己的心中。
“一直以來,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你表達我對你的感情,因為之前我們兩個人之間有著那麼多的誤會,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居然從小就和我訂有婚約,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是挺戲劇性的,現在想想,或許這一次的媒妁之言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眼神當中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羞澀,沈小晴抬起頭僅僅隻是看了廖雲凡一眼,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又一次的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
廖雲凡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麵的沈小晴,雖然明明知道麵前出現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廖雲凡仍然十分享受現在兩個人之間相處的這一段時光。
“其實我也一樣,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我甚至在知道了你就是和我簽訂了婚約的那個女孩之後,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解決掉我們之間出現的這種媒妁之言。
看到了你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其實有的時候就連我自己也感覺到非常的鬱悶,畢竟接下來的一輩子如果真的要和你在一起的話,可能見你一麵估計比見到某些大人物還要困難。”
廖雲凡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這句話好像是自己曾經在很久之前就和沈小晴說過,而在這個時候又一次的開口說出了同樣的話,廖雲凡忽然之間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就在沈小晴想要開口繼續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之間遠處傳來了一聲淩亂的腳步聲。
“廖雲凡,你果然在這裡,就算是你們兩個躲到天涯海角,我們也必須要將你們帶走!”
站在最前麵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秦千幻。
在廖雲凡的印象當中,秦千幻一直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當然他對於秦千幻對自己的喜歡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隻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廖雲凡並不是一個十分善於表達自己情緒的人,所以他隻能夠對整件事情裝作視而不見。
有的時候對於感情的一種逃避並不是一種十分好的辦法,但是也的確可以在短暫的時間之內讓一個人省心很多。
喜歡一個人是一個人的事情,而彼此喜歡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廖雲凡也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人對自己的喜歡而放棄自己和沈小晴兩個人之間的兩情相悅。??
經過了那麼多的坎坎坷坷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廖雲凡對於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這種感情十分的珍惜。
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不悅,廖雲凡轉過頭對著走在整個隊伍最前麵的秦千幻開口說道。
“秦千幻,你彆鬨。”
“我鬨?你怕不是在和我鬨吧?你知不知道坐在你對麵的這個家夥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些什麼?你在這個時候和我說鬨?”
眼神當中忽然之間流露出了一抹十分傷感的表情,秦千幻一邊用手指著坐在廖雲凡對麵的沈小晴,一邊開口帶著哭腔訴說著。
忽然之間腦海當中像是被灌進了一團漿糊,廖雲凡感覺到自己腦海當中的景象正在慢慢的被凍結。
就好像是一幅幅鮮活的影像漸漸的被冠上了一層濃稠的液體一般,慢慢的失去了原本所應該具有的色彩。
眼睛在這一刻慢慢的開始變得有些疲憊,廖雲凡極力的想要控製住自己抓住麵前這個美好的瞬間,可是強烈的疲憊感讓他不得不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像是這樣的該死的幻覺還需要持續多久!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我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夠離開?!”
一連串問出來的兩個問題在廖雲凡的腦海當中來來回回的遊蕩,可是廖雲凡現在腦海當中就好像是一個被人提出了線的木偶,除了能夠按照之前預定好的挺想去做他自己被規定好做的事情之外,而在所有超出原本已經約定好事情的範圍,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