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微微的皺了皺眉,轉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一直到現在為止廖雲凡總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現在應該是在哪個地方,四周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鎂光燈,在偌大的場地裡麵來來回回的旋轉。
而鎂光燈每一次照在那些帶頭鼓掌的人的欣賞,廖雲凡能夠透過鎂光燈的照射看到這些人的骨頭…
這些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鬼,可是自己又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而這個幻境的設計者又到底想要和自己表達什麼樣的意思?
像是一種被人玩弄的憤怒感,廖雲凡乾脆直接仰起頭對著自己頭頂上無數的鎂光燈開口大聲喊道。
“你到底還想要怎樣?!一個又一個的夢境,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
巨大的聲音瞬間讓場上的氣氛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在這個時候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站在台上的廖雲凡。
而就在此時,一個穿著一身淡黑色為一的年輕男人緩緩的從最高處的台子上出現,他就這麼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此時站在整個舞台正中央的廖雲凡,並沒有開口說話。
“難不成你就是背後的那個人?你到底想怎樣?!”
廖雲凡現在再也無法忍受這些幻境帶給他的影響,雖然不知道這些幻境每一個夢境對廖雲凡到底都代表了一些什麼,但是廖雲凡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對於張建江和張建海兩個人的厭惡已經因為幻境的加持而變得越發的強烈起來。
或許是廖雲凡自從下山開始心裡麵就一直非常反感有人在關鍵的時刻出賣自己,也或許是廖雲凡其實自己的心裡麵原本就已經知道,張建江和張建海兩個人根本就是靠不住的。
要不然的話,廖雲凡和秦千幻兩個人在第一次遇到那一次超大的公交車車禍的時候,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直接不辭而彆,拋下了張建江和張建海兩個人呆在沈小晴的辦公室之內,他們兩個卻趕往現場進行救人。
雖然說有的時候醫生的第一天職就是治病救人,但是彼此之間的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應該執行的。
“之前的幾個幻境是不是讓你忽然之間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感悟?那麼現在你現在所處的位置也就是真真正正的罪惡所在,你看看罪惡當中的這些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夢想,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做壞事的理由,如果每一個理由都值得被原諒,那麼你覺得這些人是不是都應該叫他們重新放回去?”
一連串的反問從麵前的這個穿著一身帶黑色衣服的年輕男人的身上發了出來,廖雲凡左右的打量著那些已經完全將整個舞台包圍的一大群的骷髏,心在這一刻忽然之間感覺到無比的無奈。
“我總算是明白了,其實你是一個設計幻境的高手,你在這個時候設計出來的這些幻境無非就是想讓我本身的世界觀慢慢的向著你所在的方向靠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也和武林大會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原本在廖雲凡腦海當中總是會一閃而逝的那絲清明在這一刻忽然之間占據了廖雲凡的整個大腦,而原本在廖雲凡腦海當中自始至終都想不明白的一些問題,在這個時候也終於開始迎刃而解。
就好像是在太陽下慢慢被融化的冰層,也好像是在火焰下自身難保的木屑,不管是哪一種,廖雲凡總算是衝過了最後的桎梏,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關鍵因素所在。
一聲淡淡的冷笑從站在台子上麵的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衛衣的年輕男人的嘴中傳了出來,他似乎是對於廖雲凡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的假設感覺到非常的感興趣。??
“廖雲凡,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你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這些話的確是讓我感到非常的失望,如果整件事情真的如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為了你自己一個人而大費周章創造出這麼多的幻境?”
“況且舞林大會裡麵的人有這麼多,你怎麼知道你就一定是武林大會當中備受人尊敬和關注的佼佼者?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比你優秀的人我不得不承認還有很多。”
他的這兩段話在說出來之後,徹底的將廖雲凡心裡麵最後一絲驕傲粉碎。
有些無奈的低下了頭,廖雲凡到現在為止是真的想不明白對方的真實心裡到底是怎樣的。
四周再一次的想起了震耳欲聾的鼓掌之聲,就好像是剛才的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輕男人說出來的那些話,在他們看來也是非常的精彩。
而廖雲凡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他被帶進一個又一個的幻境受儘淩辱,甚至廖雲凡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原本心裡麵所有的想法在這一刻也正在慢慢的被動搖甚至磨滅。
“你看到了嗎?這些就是你所救的那些人,你覺得這些人不僅僅沒有報答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