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凡沈小晴!
包裡麵的瓷器已經碎的一塌糊塗了,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紫黑色的膽汁順著瓷器滲透到綢緞上,將它染的黑一片,紫一片的。
難道你就沒聞到味道嗎,還拿來問我?唉,這不是擺明了要廖雲凡賠他的蛇膽嗎?看來今天比較黴,撞人理虧,沒啥好說的了。
“老大爺,不好意思,你這包裡的蛇膽全碎了,這樣吧,我去給你買點回來,算我的好不好。”廖雲凡細聲地說道。
聽廖雲凡說到蛇膽全碎了,老人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刻意,身子一個踉蹌,臉色一陣蒼白,那可見的一點點黑瞳翻了幾翻,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買不到的,買不到的,這裡是整個雷帝城能買到的所有蛇膽了,要想再買這麼多,起碼要等上幾個月。”
“不是吧,您老人家要這麼多蛇膽乾嗎,有什麼用。”廖雲凡有點疑惑不解地問道。
“年輕人,前麵有間二味閣是我家,你扶我過去,我慢慢和你說。”老人接過了破碎的蛇膽說道。
二味閣?我剛才從那走過的,是間藥鋪,這老頭是個瞎子也能開藥鋪,真是怪了。
帶著疑問廖雲凡攙扶著老人走向了二味閣,路上廖雲凡得知他的名字叫——華陀,怎麼和咱們古代的神醫華佗的名字差不多,可這個樣子就寒磣多了,還搞了個雙目失明。
“師傅,你回來拉,蛇膽買到了嗎?”剛到二味閣門口,一個一身青衣短打,紮著小辮,眉清目秀的小童從裡麵跑了出來,叫問道。
“青兒,先扶為師進屋在說吧。”老頭擺了擺手說道。
“咳,是啊,你先扶你師傅進去吧,那個,那個蛇膽已經摔碎了。”看樣子這藥鋪還真是盲人老頭的,生怕老頭說的不好,廖雲凡臉上浮過一抹微紅,趕緊應聲說道。
“什麼,摔碎了!”小童雙手扶住了老頭,一對烏亮的大眼睛瞪了瞪廖雲凡吃驚的說道。
“彆說了,先進去吧。”老頭拉了廖雲凡一把說道。
走進屋子,陣陣藥草的清幽香味沁人心扉,六根粗圓的立柱頂起了高掛的屋頂;青磚鋪設的地麵上不見一絲塵埃,淨如明鏡。
大堂的正麵是副青山碧水的風景畫,兩旁的對聯寫著“一身素袍遊四方,二味草藥為黎民”,橫批是“懸壺濟世”,真是醫者應有的風範;左邊是一排擺放整齊的藥櫥和一張高高的櫃台,右邊是精美的紅木茶幾,一盆虯枝如龍的蒼鬆盆景端放在正中,兩旁圍放著幾張寬長的靠椅。
“青兒,去泡兩杯茶來,順便把這個收拾一下。”老頭子在椅子上坐定,將包裹交給了小童說道。
廖雲凡在大堂裡轉了轉後,也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帶著敬意地問道“您老就是這裡的藥師?那你雙眼怎麼會……”
青兒送上了兩杯清茶,紫砂茶杯裡沸騰著陣陣熱氣,老頭子端起送上的清茶,半掩杯蓋地抹了幾下浮在水麵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喉,說道“不錯,我就是這裡的藥師華陀,說到眼睛,我這次所買的蛇膽也正是為了醫治它的。”
“那你的眼睛怎麼會失明了?”廖雲凡有點急切想知道答案地問道。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我為了尋覓一株珍稀的草藥去了幽暗城的沼澤地帶,據說那裡的潮濕陰暗的氣候特彆適宜此藥物的生長,藥草是發現了,可是它生長在盤踞著九頭蛇的地方,我一個不小心被九頭蛇所噴的毒液給灼傷了雙眼,幸好當時身上帶著解蛇毒藥,沒有把性命丟在那,但是眼睛卻因此而失明。”
停了停,華陀喝了口水後,繼續說道“不過這幾年我通過不斷的嘗試,終於發現可以用5種不同的蛇膽精華加上適量毒根草,可以煉製出克製身上毒性藥劑,讓我能夠重現光明。可惜這次蛇膽全部碎了,想要製藥的話,就要等幾個月後了。”華陀有點歎息地說道。
“咳,這蛇膽難道就這麼難買嗎?”廖雲凡有點不過意地問道。
“難到是不難,關鍵就是要湊齊湊全,還要保持蛇膽的新鮮,所以才比較困難。”華陀翻著黑瞳說道。
“到哪裡有你需要的蛇殺,我去幫你搞點蛇膽來。”廖雲凡拍了拍胸口,一臉的信誓旦旦地說道。
“就憑你也想去群蛇穀,彆殺蛇沒殺成,反被群蛇咬。”童子青兒眼睛瞥了撇廖雲凡,沒好氣的說道。
這童子估計是把蛇膽摔碎的過錯全算廖雲凡頭上了,說話態度這麼,好歹進門廖雲凡也是個客人。
“青兒,不許無理,年輕人,沒關係的,反正幾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在乎再等幾個月了,你沒必要去冒這個危的。”老頭子放下了茶杯說道。
“不是吧,您老是不是看不起我,你老蛇膽被摔碎了,責任大半在我,我總不能當縮頭烏龜,不敢承認吧,群蛇穀是吧,你老告訴廖雲凡在哪就可以了,你不說就是看不起我……”廖雲凡被青兒一刺激,滿腔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