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鐵血大唐!
段玉笑了,他沒有看錯這個人,他就站在了原地等著周興旺過來。
待到周興旺走到近前時,段玉隻是笑著點點頭。
周興旺摸了摸腦袋也跟著笑了笑。
段玉衝著周興旺頭一歪,拽著馬韁繩掉頭就往前走了。
周興旺在後麵緊緊地跟著。
就在他們往前走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小郎君等等俺老劉。”
“小郎君我們來了。”
這兩道聲音的主人分明是老劉和老李的。
兩個人氣喘籲籲地跑到了段玉眼前,一看這兩個家夥眼樣子就知道,他倆趕路趕得挺急的。
“誒呀媽呀,總算攆上了,小郎君,你吃的和一些寶貝東西都在我這,我怕你餓著,這不馬上給你送來了。”說完老劉不好意思的撮合手嘿嘿笑了起來。
段玉看了看老劉並沒有說話,又偏過臉看著老李,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那意思是,人家老劉是來送東西的。你來是為了什麼?
老李看段玉正瞧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後又一拍腦門說道“那個……,小郎君,現在這一帶有不少土穀渾人在劫掠鄉民,俺老李怕小郎君有危險,所以回來看看。”嘿嘿嘿嘿露出一口大板牙,就那麼看著段玉。意思是我這個理由還行吧。
段玉又看了看他們,才說道“我原本想啊!讓你們回家享享福,可你們咋進那賤呢,非得要跟著我遭罪呢。”
“我們就是願意和小郎君在一起,就是以後吃糠咽菜我們也願意,小郎君你就彆趕我們走了吧。”
老劉一看留下有門趕緊又是表態,哀求的說道。老李嘴笨一看話都讓老劉說完了,他就隻能在那附和著。
見段玉遲遲不表態,可把兩個大男人急壞了,這倆人就是跟馬匪拚殺都不會皺眉的漢子此時竟為了能留下,而急得在那抓耳撓腮的。
段玉也不在逗他們了,“好了以後隻要我還有一口吃的,我就不會餓著你們,刀山火海一起上,榮華富貴一起享。”
段玉又想了想說道“你們也彆小郎君,小郎君的叫了,以後就叫我隊長吧!”
“隊長?”倆人一口同聲的說道。
“我要成立一支特彆組織。”
段玉看著遙遠的天際,歎了口氣說道“當有足夠的實力的那一天就是我殺上邏些的時候。
說著段玉又攥緊拳頭咬牙說道“我要親自宰了鬆讚乾布,拿他的人頭去祭奠梅朵,告訴她,她的男人給她報仇了。”
老劉幾人都在沒有說話,前幾天那九死一生的畫麵又浮現在他們麵前。
老周,老張,梅朵他們都是為了讓我們幾個能活著衝出去,才奮不顧身的與馬匪同歸於儘的。想到他們誰能不痛呢?
許久後,老劉大聲說道“老周,梅朵他們是為咱們才死的我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對一定要報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老李也是一臉激動的說道。
“嗯,好了好了,想報仇就得先練好本事,從今天開始我要教給你們的,是你們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段玉有又頓了頓才說道“那就先從前麵的蠻子開始。”
“嗯,對了,老李、老劉來來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新收的小弟。”說著,回頭把周興旺叫過來又對老劉他們說道“就這小子。”
就在段玉還要說啥的時候,就聽周興旺在那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們以前可是在羊角坳住,你可是姓劉,你可是姓李。”
周興旺又指了指,老李問道。
老劉也是一臉疑惑這娃子好像在哪見過啊,他問道“小娃子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在羊角坳住,怎麼知道我姓劉啊?”
周興旺見猜對了興奮地指了指自己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姓周,我爹叫周有才,前兩年我爹他不是和你們在去隴右的路上和吐蕃人打仗了嗎?”
老李一拍腦門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是這小子,這都長這麼高了,難怪,沒認出來呀!”
周興旺一看還真是他們,趕緊問道“你們在這,那我爹呢?我有兩年沒見到他了,他人呢?”
周興旺見幾人遲遲不回答,急得直接跳下馬,跑過來抓著老劉的大腿就又問道“他現在在哪呢?你們快告訴我,我好告訴我母親和妹妹去。”
段玉看著眼前的周興旺說道“你父親和我們都認識,他是個英雄,是個真漢子。我們前幾天……。”
當段玉,把從他遇見周有才開始的前前後後的經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直到周有才為了救他們而奮不顧身的和馬匪死戰經過全部告訴周興旺的時候,老劉、老李他早已淚流滿麵了。
曾經的患難與共,曾經的同生共死,無不在眼前一一閃過。曾經他們靠著相互鼓勵才活下來,曾經相約老去時席鄰而居的,但現在他死了而他們卻活著。死了的人可以安詳睡去了,但活著的人卻要承受著煎熬,卻要承擔著那無窮無儘燃燒著複仇的怒火。
老李他們三人抱頭痛哭不止。
雖然段玉也很難過,但他現在這些人的主心骨,他不能在這幾個麵前表現的過於軟弱。
他看著老劉他們大聲喊道“為什麼哭,都起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等拿到鬆讚乾布的人頭,在墳前哭吧!哭是懦夫,是狗熊,軟蛋。記住了我們的敵人很強大,有哭的功夫,還不如多下功夫練本領,化悲痛為力量。我們晚一天報仇,敵人就強大一分,咱們沒時間在這哭泣。都擦乾眼淚,先和我收些利息去。”
說完當先打馬向前麵村子奔去,老李幾人站了起來擦乾了眼淚咬著牙,翻身上馬在後麵跟著段玉。妖狼它們也在後麵緊緊地追著。
段玉越走心裡的恨意就越來越強烈,映入眼簾的全是殘垣斷壁,有些房舍還在燃燒著,到處都是村民們的屍體。
有白發蒼蒼的老人,有身體健碩的壯年男人,有十來歲的稚童。
幾個裸露身體的婦人,她們下身一片狼藉,她們已經死去多時了,她們直到死也沒有閉上雙眼,那圓睜的雙眼仿佛還在訴說著她們的遭遇,她們的悲憤。她們憤恨著。在咆哮著,在恨這個無情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