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急促地恐懼說道。
鏡頭對向蘋果，女孩發出刺耳尖叫。
威廉暗暗搖頭，太假了。
現在的觀眾抗毒性高，這些活躍氛圍的小手段和女孩的常規反應已經不能讓觀眾滿足。
果然。
冷嘲熱諷彈幕如約而至。
“fuck，羅斯你的套路十年前就沒人用了。”
“探靈主播除了一驚一乍，能有點新意嗎？”
“也許青蘋果是某位流浪漢的晚餐哦，變態流浪漢占據精神病院，手持電鋸神出鬼沒，大殺四方，你們小心點。”
一條玩笑似地提醒。
“蘋果到底是流浪漢的食物，又或者某些恐怖存在的喜好。今晚，就讓我們為你揭開404鬼魂房間秘密。”
“老規矩，分頭行動。威廉和我去探索二樓，姑娘們在一樓大廳檢查病房，有發現用對講機彙合。”
羅斯聳聳肩，沒理會彈幕嘲諷。
這些彈幕也太小看他和威廉的套路了。
今天一定會出現‘鬼魂’！
四人分作兩隊。
馬上到了他們表演時刻。
威廉在一處房間迅速換上黑色長袍，從背包裡取出可罩在頭上的恐怖扭曲仿真麵具，戴在頭上，然後推開窗，沿著排水管道緩緩下滑。
寂靜樓外，他悄無聲息落地。
活動了會手腳，低下身體，溜到窗戶邊緣，趴在窗沿，戳破拍戲用的血漿道具，吐出長長的舌頭，做好準備。
另一邊，羅斯驚慌地跑到樓梯口，頭盔對準女孩拍攝，他道“姑娘們，你們看到威廉了嗎？他剛剛和我在一起，卻不見了。”
站在大廳的兩位姑娘很是鎮定，她們擺擺手道，我們一直在大廳，威廉沒下樓。
……
大廳窗外，身體扭曲的影子。
玻璃上大股鮮紅色擴散。
“哦，我的上帝，快看外邊，那是什麼！”
羅斯伸手指向兩位姑娘身後。表麵緊張，大聲警告。
“威廉演技真是不錯，這次直播一定能大熱。”
他心裡想著，整個人顯得更加慌亂。
瑞秋和傑西回頭看去，隨後發出淒厲尖叫，她們驚恐地抱在一起，玻璃外的鮮血與突如其來的鬼臉讓她們嚇了一跳。
砰砰砰，急促敲打玻璃聲，鬼臉痛苦地貼在玻璃表麵，整個場麵說不出地壓抑。
“404的鬼魂，一定是404的鬼魂！”
羅斯咆哮，他沒注意到，彈幕反反複複還是先前那些……
“直播怎麼又沒了？嗬嗬，我還以為這次能有點新意，結果連個假鬼影都沒有，取關。”
“差評，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一個破直播而已，高潮時候斷播啥意思？蔑視我？以為我真的會相信有鬼？”
“唉，算了算了，我去雲酷刷一會短視頻，這些主播，爛透了，都是噱頭。”
……
科羅德爾精神病院，羅斯站在樓梯台階扶著把手，兩位姑娘爭先恐後向他跑去。
區區十幾米距離，變得十分遙遠。
砰！
一聲爆響，玻璃炸開。
鬼魂飛進大廳，以奇怪的姿勢向她們襲來。
羅斯有些奇怪，威廉這個家夥怎麼做到的，竟然飛起來了，演的真像。
“先不管了，這家夥！”
他來不及多考慮，姑娘們表現堪稱完美，他故意跑了幾步迎接姑娘道“快點，再快點。”
白人姑娘瑞秋驚慌失措，一副恨不得長出四條腿來模樣
“該死的羅斯，肯定是他讓威廉假扮鬼。”
她無奈演戲，內心有點鄙視，套路爛大街，如果讓她策劃，會更完美。
然而為了配合直播，她敬業地故意摔倒在地。
就在她倒下瞬間，隻覺右腿一緊，好像被鐵鉗子夾住，疼痛遊走神經。
“救……命……”
沒等她發出哀嚎，一雙明黃的手捂住她嘴，帶著她慢慢沉入地板。
瑞秋身體一點點陷入水泥地裡，這種陷入，仿佛地板和水麵一樣，毫無波瀾，一點點淹沒。
“fuck……fuck！”
羅斯頭盔掉在地上，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劇本裡可沒有這一段。
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他看見地麵一個黃色身影若隱若現遊動，而不遠處假扮鬼魂的威廉趴在地上，抽搐著吐出一灘血，很快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