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東方木和周郎童各自提著兩個食盒回來,周郎童冷著臉,氣的不想說話。
東方木則是滿臉開懷,喜滋滋的像是剛剛得勝的將軍。
他真的去邀請諸多學子讀書人們去天香閣舉辦了一場詩會,尚還留在長安城的儒山學子自然無不依從,長安讀書人也不想落了麵子,當即響應。
到了天香閣之後才發現,場麵搞得很大,詩題卻像是笑料。
讚貓詩。
古往今來,可曾聽過這東西?
有人覺得簡直是笑話,也有人覺得很有意思,平常總是各種大事,各種莊嚴,各種雅,偶爾也笑談幾次不好嗎?
東方木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這段時間,儒山和聖朝那並沒有放在明麵卻也沒有過多隱藏的似矛盾似衝突被很多人看在眼裡,這種嚴肅的氛圍始終持續著。
東方木希望能夠輕鬆些。
所以就有了這場讚貓詩會。
結果不出意外,觀老貓而靈感爆棚的東方木大殺四方,一詩壓全樓,代表儒山大勝長安學子。
東方木覺得很開心,緩解了許多人壓力的同時還贏了長安讀書人一次。
周郎童覺得不太好,這位素來不苟言笑且認真驕傲的儒山小公子,覺得讚貓詩有些丟人。
出其不意用讚貓詩為題贏下這場詩會,更加丟人。
所以一路冷著臉從天香閣走回來。
東方木一點不覺得丟人,小少年還是放不開,他決定下次有機會再帶周郎童去參加一次頌狗詩會。
倒是李子冀瞧見東方木這副模樣有些意外,因為這位畫聖弟子素來都是較為沉穩和認真的,像現在這般不能說絕無僅有,也的確少見,通常隻出現在被崔玉言拉著喝醉酒的時候。
“他這是怎麼了?”
走進院子,將食盒放在石桌之上,東方木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悶不做聲的崔玉言,有些好奇。
此刻的崔玉言那樣子,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
崔文若臉上帶著微笑,抬手指了指老槐樹上垂下來的尾巴,道“被貓撓了。”
東方木挑了挑眉,然後繞到了崔玉言的側麵,低頭看著其手臂上的兩道抓痕,臉上笑容更開懷了些“能讓老貓忍不住撓你,可想而知你有多麼招人厭煩。”
崔玉言冷笑一聲“彆以為我沒看見你早上揉了人家好半天,它之所以會撓我,都是因你而起。”
李子冀躺在椅子上,和生無可戀的老貓不同,他覺得幾人間的吵吵鬨鬨很有意思,如果木南山和穆小寧也在這裡那就更好了。
等到以後若一切真的變好,他就希望能一直這麼躺在長椅上,曬著陽光,聽著笑鬨。
算了,聽幾日也就夠了,時間久了,興許自己也會和老貓一樣,煩的很。
午飯之後,崔玉言又抱著老貓嗬嗬笑著,他剛剛給了老貓兩個雞腿,這貪吃的玩意很好哄,吃兩個雞腿就喵喵叫了。
崔文若又和慕容燕下了一盤棋。
結果自然不會有什麼懸念,慕容燕卻甘之如飴,下棋也是一種修行,這話並非是無稽之談,最起碼慕容燕覺得每一次和崔文若的對弈之中,自己都能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