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陶深開口,台下一個老頭猛地敲了一下鑼,大聲喊道
“最後一日比試開始,今日比試總共六場,現在有請第一場的對陣雙方,全真派的付明和嶗山派的武東。”
我正了正身子,看到兩派的弟子紛紛跳上擂台。
互相行了一個道禮之後便擺開了架勢。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纏鬥起來。
比的是純武法,甚至連護體陰魂都沒有用。
身手都相當不錯,哪怕是我見過的最能打的龍氏三兄弟加一起,也未必是其中一人的對手。
而且看得出來,如果拚純武法,我根本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最多走不過五十招。
“都他媽是什麼怪物?如果都是這種選手的話,那我還考個錘子。”
我小聲嘀咕著,看著他們有來有回地打了十多分鐘才結束。
全真派的贏了,嶗山派的輸了。
比完之後,兩人站好身子,麵向考官台。
贏的那個人首先抱拳道“全真派付明,今年19歲。”
台上的五個考官基本都沒什麼反應,隻有雷霆宗的考官舉起了手。
付明臉色一喜,開口道
“弟子願意加入雷霆宗。”
接下來,那個嶗山派的弟子也抱拳介紹了一句
“嶗山派武東,今年二十四歲。”
果不其然,沒人舉手,證明都沒看中。
武東也隻能悻悻離去,連帶著,嶗山派的那些人也都很是惋惜。
第二場很快開始,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以微弱的優勢,惜敗於一個二十四歲的青年。
他們的武法同樣不俗,都在我之上。
但那個十六歲的少年被丹舞山莊看中,反而贏下比試的青年落了選。
這就說明,考官們看的不是勝負,而是比試的表現。
而且我感覺,年紀越小,越占優勢。
第三場和第四場看下來,我已經徹底沒了信心。
上場的每一個人,無法造詣都比我強。
而他們比試完了之後,陶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更彆說被問天宮選中的人了。
而我的對手,龍虎宗的錢程,就是被問天宮選中的頂級天才。
我不僅毫無勝算,甚至會被碾壓。
我這種野路子出身一年不到的選手,估計要在武法上丟人丟到家了。
正想著,那個負責敲鑼的老頭又是猛地一敲,大聲喊道
“今天的第五場,也是最後一場,加賽,由已被問天宮選中的弟子龍虎宗錢程,對陣散修淩律。”
我站起身來,散修這個詞,倒是新鮮。
其實我已經不想打了,因為肯定沒戲。
但事已至此,不行也得上了。
我走上擂台,對著考官台抱了抱拳。
周圍的一眾茅山弟子紛紛高呼著,給予了我這個救了茅山派一次的人極大的尊重。
聽到這歡呼聲,茅山派以外的人,也紛紛期待起來。
包括台上的五位考官。
就連陶深也抬眉多看了我一眼。
我暗自歎了口氣,這下丟人要丟到姥姥家去了。
一個人影翻身上台,我轉頭一看,上來的人,居然是陶龍。
就在眾人疑惑間,陶龍抱拳對著主席台上的考官說道
“各位考官,錢程師兄突然鬨肚子,我和錢程師兄武法相當,昨天的比試,我也隻是險勝,不知可否代為出戰?”
我心中一動,原來陶龍這孫子在這裡等著呢。
我說我剛進來的時候,他擱那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