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是心虛麼?”白宿愈發的討厭秦昭君,“你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裝給誰看?”
秦昭君啞然,這哪裡來的瘋狗?
蘇禾看著不請自來的男修,氣的心裡一哽。
虎落平陽被犬欺。
是條狗都能來找她們吠兩聲。
這話本子裡的世界,實在是不能苟同。
一門三化神便是頂尖大派。
怪不得這個世界,洛星辰和靈淺這樣的人都能飛升。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知道蘇禾所在的那個世界。
德行有虧滿身因果的人。
根本無法渡過天道降下的九天玄雷。
她純屬是攻擊力不足,太過脆皮玩完了。
一個真君境界的人。
什麼因果都敢往身上攬,還真是不怕死。
蘇禾的小奶音殺意滿滿:【今日不宜殺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元嬰,來日挑個好時辰,必然將你們通通了結!】
秦昭君心裡一顫,禾禾的小奶音都破了,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秦昭君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白宿真君這麼討人厭!
這兩個人她認識,是長生宗的紅梨真君和白宿真君。
三年前,紅梨真君抱著昏迷地白宿真君,曾到藥王穀求師尊煉製六品解毒丹。
那個時候白宿真君,在藥王穀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和靈淺都被師父指派照顧過他。
沒想到相處之中,他竟對靈淺師妹另眼相待。
瞧他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恐怕已經知道她叛離藥王穀。
這是來給靈淺出氣的?
可他那時的傷口惡臭難聞,需要水係靈根的弟子日夜不停的為其衝洗。
靈淺師妹隻看了一眼就再沒進房間,是她一個人熬了七天,才幫他將傷口慢慢衝洗乾淨。
誰知道現在為了靈淺,要拿她是問,真是狼心狗肺。
早知道今日會被他為難,三年前就應該讓他在藥王穀受儘皮肉之苦。
秦昭君立刻半低著頭,施了一個拱手劍禮。
“白宿真君,真巧。”
白宿打量了秦昭君一番,見她穿著劍靈宗的衣服,笑意不達眼底:
“巧?的確是很巧,叫我在這裡找到了你這個叛徒,你立刻隨我去藥王穀請罪!”
請罪?真是笑掉大牙了!
秦昭君不懼白宿真君,她已經掐了弟子令牌,刑法堂的長老馬上就來。
這裡可是劍靈宗,若是白宿真君敢對她和禾禾貿然出手。
劍靈宗的劍修們可不會坐視不理。
蘇禾的身上,有她娘親偷偷給的化神期劍氣玉牌護身,也不怕白宿會傷害到她。
秦昭君已經有些厭煩,說話也帶著一分厭惡:
“白宿真君,我與你沒有解釋的必要。
“你若是沒有眼疾,應該能看到我頭上這道水雲紋。
“這乃是天道誓言留下的痕跡。
“我離開藥王穀,無愧天地無愧於心,劍靈宗接納我,自然也查證了,輪不到你在這裡閒吃蘿卜淡操心。”
這些與靈淺交好的人脈,恐怕日後會源源不斷地找她麻煩。
她需要實力,強大的實力,強到這些人再不敢攔在她的身前,讓她無法離開。
秦昭君麵容冷峻,
冷靜的辯駁,讓白宿氣極反笑,冷冷地看著秦昭君:
“你無愧於心?說得倒是輕巧!
“藥王穀因為你死了那麼多弟子,靈淺師妹被你廢了修為,還在為你求情,說你隻是一時糊塗,你這樣根本不配她那樣維護你。”
秦昭君抱著蘇禾後退一截,看了一眼白宿:“惡狼的慈悲,強盜的邏輯,統統可笑至極。”
“秦昭君,你放肆!今日我就替劍靈宗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禮義廉恥為何物的賤人!”
白宿氣的一甩白色的寶衣,一掌打向秦昭君。
“放肆,爾敢在劍靈宗動手?”
一道冷哼夾雜著凜冽的劍氣,直接打斷了白宿真君的施法。
白宿真君麵色不悅地看向來人。
執法堂的人,怎麼過來的這麼快!
執法長老的劍鋒,在空中破開一道潔白的靈氣浪。
來人是執法堂的長老,莫笑。
蘇禾:【莫長老和白宿同是元嬰後期,打白宿小意思,給莫長老加雞腿,來的屬實快!】
這麼須臾之間,紅梨沒想到白宿會動手,還引來了劍靈宗執法弟子。
心裡一緊,不自覺地就擔心白宿,與莫笑一前一後落了下來,站在了一旁。
看到抱著孩子的秦昭君,一臉複雜。
即使隻著一身灰衣道袍、也難掩其風華絕代之色。
這一個月,修仙界傳遍了她的事跡。
說秦昭君浪蕩形骸,勾搭了一個散人劍修。
珠胎暗結之後,還毀了和洛真人的婚約。
靈晴真人不同意將她關起來,靈淺師妹苦苦哀求她將孩子送走。
她死性不改,不僅將靈淺師妹廢了,還裡應外合聯合那個奸夫殺到藥王穀。
將藥王穀不少弟子殺死,隨後洗劫一空隱匿了蹤跡。
這個女人太無情了。
還能風輕雲淡的在這裡種田?
麵對生養她二十年的藥王穀,恩重如山的師父,情同手足的師妹竟然也能下的去手。
但紅梨覺得有些奇怪,從頭到尾,秦昭君都沒有辯解,就跟死了一樣。
來人是刑法堂長老,莫笑,元嬰後期,脾氣十分暴躁,一臉絡腮胡子十分凶狠。
眼神帶打量著白宿真君是幾個意思?
堂堂真君為何為難一個外門弟子?
劍靈宗雖然沒人種田,但特彆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