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弟子李末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驚訝,但他卻一動也不能動。
一雙狹長的三角眼轉了轉,最後陰狠地看著四周,
他想找出是誰在幫這個臭女人。
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的修為已經是築基八層。
能將他死死禁錮住的神識,門派裡的內門弟子不在少數。
陰冷地三角眼掃了一圈,圍觀的弟子裡並無內門弟子,更沒有金丹修士。
這些外門弟子平日裡,連大點聲都不敢,還敢偷偷對付他?
李末知道幫秦昭君的人,肯定躲在暗處。
可他也不懼,他可是藏海崖的內門弟子,誰敢與他作對?等他將人抓出來,定要讓他好看!
李末見秦昭君已經走到了他身旁,怒氣漲的他臉通紅:
“秦昭君,你…”
李末說話說的十分艱難,他的五官扭曲,似乎生了很大的氣。
蘇禾眼裡的冷意流露,神識加大力度,直接卸了李末的下巴。
肥嫩的小手抓著小玉劍,笑彎了眼:
【李末,我想想,他好像是劍靈宗的一大蛀蟲。
因為背靠藏海崖大師姐周清雪,始終狐假虎威。
他仗著手裡的權利,克扣外門弟子,還逼得一個外門女弟子最後自戮於藏海崖。
這事給捅到了掌門那裡。
結果弄的挺大,最後也是周清雪給他背了鍋。
而周清雪的下場也不是很好,因為和靈淺爭便宜爹,死的也很慘……這個蛀蟲,後麵好像還做了靈淺的狗腿子。】
【嘖嘖,讓你叫喚,實在是聒噪!】
喀喇一聲。
李末痛的一激靈,頭上浸出密密麻麻地冷汗。
他的整個下巴都被下掉,一股濃濃的殺意包圍著他。
李末嚇得一動也不敢再動。
眼神卻猩紅地凸起,仿佛要吃人。
仗的是藏海崖周清雪的勢?還逼的外門弟子走投無路?
秦昭君眉眼帶煞,既然這事情宗門知曉了以後會嚴懲。
秦昭君心裡有了主意。
而圍觀的弟子直接驚掉了下巴!
“這李師兄竟然沒有動手?倒是罕見。”
“原以為李師兄會直接對秦昭君出手,這好像不大對勁?”
“也許李師兄見秦昭君長的漂亮,又帶著孩子,不想欺負弱小?”
某個弟子說完輕輕呸了一聲,他在說什麼虎狼之詞,李末師兄睚眥必報的人,會憐惜秦昭君?
而秦昭君聽到李末叫她的名字,適時的微微拱手,絲毫不見慌張:
“李師兄,你今日是有些累了麼,所以想讓師妹自己取劍?
那我也不好再勞煩師兄,就由師妹親自代勞。”
李末被秦昭君的自說自話,氣的頭冒青煙,卻也無法反抗,隻能恨恨地閉上眼睛。
秦昭君說完,就已走到了劍櫃之前。
她拉開劍櫃的門,一道寒氣襲來。
冰冰涼涼的靈息噴到蘇禾的小臉蛋上。
蘇禾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禾挑眉:
【劍櫃之下原來是一個法陣啊。
呦,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靈氣都有。】
許多佩劍的靈息混和在一起。
顏色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秦昭君見蘇禾探頭,直接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她稍安勿躁。
隨後探出神識,輕輕地拾起了法陣中一枚巴掌大的小劍。
這巴掌大的小劍上,閃動著淡藍色的柔光。
水係佩劍,倒是符合她的靈根。
這靈劍櫃裡的佩劍數量還有很多,思及此。
恐怕有很多像她一樣的弟子,會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被李末克扣門派份例。
得不到飛行佩劍的人大有人在。
她直接將佩劍收入芥子袋。
轉身看向圍觀的弟子們:
“這飛行佩劍數量還有很多,往日沒有拿到佩劍的弟子,可以自行來領取。”
圍觀的弟子全部沉寂下來。
秦昭君在說什麼?她是不是剛剛來劍靈宗,所以什麼都不懂?
私自取佩劍,會被門規處罰的。
秦昭君見沒有一個弟子動,輕輕笑了一聲:
“我來劍靈宗是崇尚劍修的剛正不阿,一身正氣。
誰知道弟子道心軟弱不堪,連屬於自己的佩劍都不敢拿。”
此言一出,有幾個弟子憤怒不已,直接跳了出來。
“秦昭君,你私自取了佩劍不說,現在還搗鼓其他弟子和你一起,真是好大的狗膽!”
“就是,我們才不會和你同流合汙,你還是趕緊將佩劍放下!”
“執事師兄見你帶著孩子,不願與你動手,你還不放下飛行佩劍速速離去?”
秦昭君看著幾個叫的最凶的弟子,明白這幾個人應該是李末的狗腿子。
蘇禾嗬嗬了,看著她娘親似乎不生氣,覺得阿昭娘親的脾氣還真是好:
【這些狗腿子修為不高,叫嚷的倒是挺凶。】
秦昭君:禾禾說的好有形象,她都想鼓掌了。
秦昭君的手心直接掐著離火陣盤,若是有人不怕死的上,那就彆怪她不客氣。
秦昭君掃視了一眼幾個狗急跳牆的弟子,大聲斥責:
“放肆,你們才是好大的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