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洗鞋子的水裡,卻有幾滴油花。
當然,水很快就被倒掉了,再沒人知道。
而玫修儀摔倒的地方,都是土地,縱然有什麼痕跡,經過那麼多人踩踏,也不剩下什麼了。
晚間皇帝去了皇後宮中,也不知這兩口子怎麼說的。
反正第二日的時候結果出來了。
錢婕妤罰了三月月例銀子,隻說她此番是魯莽了。
早上請安,眾人自然要說這件事。
錢婕妤已經抬不起頭了,不過隻是罰銀子,她還是鬆口氣的。
她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被算計了,隻能是人家說什麼她就認什麼。
散了之後,沈初柳回到了玉芙宮,就與姚充媛一道進了小花園。
欣賞過花兒,姚充媛道“這事蹊蹺啊。錢婕妤這幾年也穩重多了,沒得去惹玫修儀做什麼?”
“這裡頭肯定是有內情的。”沈初柳摘了一朵開的好的花兒放在一個小茶杯裡頭。
贈春就起身去一邊挖出來的小池塘裡,用一片樹葉卷起來弄了一小捧水放在那小茶杯裡。
就當養著一朵花了。
“皇上已經將九嬪位置填滿了。玫修儀就算生了皇子,也上不去啊。”姚充媛不解。
“如今填滿了,難道就是一直這樣?一品妃位上還有位置呢。玫修儀這些年也得寵,再生了皇子,她家世也好。未來怎麼樣也不好說。再說了,就不說晉位的話,她太得寵了,自然也擋住旁人的路。”沈初柳道。
“倒也是,想來今日的事,皇上心中也有數了,不然不會隻是罰了銀子。”姚充媛道。
“應該是吧。倒是不知道這是誰做的,倒是隱秘。”
“不管是誰吧,千萬彆牽扯咱們就是了。”姚充媛道。
“應該不會吧。”沈初柳還是有點自信的。
就如今她的寵愛和地位,要想嫁禍,也得弄的精密些。
這件事想來就這麼斷了。
“你那也小心些,有什麼事就來跟我說。”沈初柳吩咐。
“娘娘放心,我不會瞞著娘娘的。”姚充媛笑道。
晉位之後,她底氣自然足了不少。
送走了姚充媛,元宵進來道“主子,奴才查出點東西來。”
“說吧。”
“這孫更衣,跟吉雲軒裡的枸杞關係不錯,曾經意妃在的時候就是好友了。”元宵道。
“吉雲軒?”那不是妍昭媛的住處?
“是,彆的都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是確切。她們極少見,不過還是見的。”
沈初柳沉吟了一下“這倒是有意思。”
“是啊,孫更衣隻是個不得寵的更衣,這些年過的並不好。跟吉雲軒的枸杞好,倒也不稀奇,可這枸杞為什麼要與她好?”
沈初柳笑了笑“這件事先不要說,就這麼知道著吧。她們鬥,我也要看看端倪。玫修儀不是個簡單的,她吃了虧,不會不找源頭。等她緩過來再說。”
元宵哎了一聲出去了。
果然如沈初柳所說的,玫修儀不是個吃素的。
她差一點就滑胎了,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背後的人。
她是當事人,自然更清楚錢婕妤是失手了。
不過她也恨上了錢婕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