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一陣陣電子音從旁邊機器上傳來,聽的宇智波美琴有些心煩意亂。
本來她得知宇智波飛鳥這次來醫療部的目的是玖辛奈後,內心便他此行的目的有了一些猜測,然後也跟了上來。
萬一玖辛奈真的蘇醒,她也好在第一時間做點什麼。
剛剛被氣糊塗的宇智波美琴此時也冷靜下來。
雖然她現在無法活動,甚至連轉動脖子都做不到,但美琴卻知道她現在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這也讓她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用餘光看了看正在竊竊私語的一人一貓,宇智波美琴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玖辛奈,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聽那隻貓的意思,綱手大人應該是來了,但卻這麼久都沒有出現在這間病房。雖然這裡麵有綱手大人不願意和飛鳥呆在一塊的緣故,但更多的可能還是因為那些事。”
想到前些年綱手大人崩潰的樣子,美琴心中不禁長長歎息出聲。
她大概能猜到綱手大人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裡。
“從小便跟隨漩渦水戶學習醫療忍術,最終成為忍界最出色的醫療忍者,她用所學知識救了很多很多的人,但她卻接二連三的救不了自己的至親。
隻能眼睜睜看著至親被同行的醫療忍者判死刑,最終成為慰靈碑下一捧黃土。
如今”
她使勁轉動眼珠望向病床上的玖辛奈,明亮的眼神暗了一瞬,“綱手大人可能是怕飛鳥救治失敗後,她再次見到曾經無能無力的自己吧?”
“那老太婆估計不能上來了!”
這時,一道充滿磁性的男聲將美琴拉回現實,她抬起眼皮看向病床邊的一人一貓,還不等開口講話,就聽那隻橘貓說道。
“估計是,都過去這麼久了。”
說著,就見橘貓窩在病床旁,感慨道,“老太婆怕是經不起你治好玖辛奈這個打擊,萬一你要真的把她治好了,老太婆臉上掛不住。
這前輩啊,總是要被後輩超越的,還老占著醫療部部長的位置乾什麼?
占坑不拉屎,遭人嫌。”
“.”
聽到二人聊起的話題,宇智波美琴額頭頓時冒出幾根黑線。
要不說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呢。
她想東,這倆家夥想西,她想綱手可能禁受不住失敗的打擊,這倆家夥想綱手可能經受不住成功的打擊。
不等她開口替綱手大人辯解一下,緊接著空氣中再次傳來一道軟萌的聲音。
“對了,飛鳥,你封印解除了?”
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橘貓看向飛鳥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之色。
今天早上它還在睡覺的時候,突然被飛鳥喊來醫療部,一路上它光打盹走神了,也沒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
再加上進入醫療部後落入綱手的魔爪,被折磨的腦子有些不清醒
直到現在它才想到這個關鍵問題。
“飛鳥他能施展禁術嗎?”
依稀記得去年飛鳥曾和它提起過,宇智波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封印了他施展“己生轉生”的能力,導致他當時隻能通過彆的辦法複活玖辛奈。
此時。
正在偷聽二人談話的宇智波美琴怔了一下,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宇智波飛鳥什麼時候被人封印的?”
“能封印一個擁有萬花筒的宇智波,那對方的實力到底要強大到何等地步?宇智波飛鳥為什麼沒有和家族提起過這件事?”
“.”
短短刹那間,她便想到了很多。
雖然她個人非常嫌棄飛鳥,但那是她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要是有外人對宇智波飛鳥出手了,那就是整個宇智波的事情了。
正當宇智波美琴思索這件事時,就聽麵前再次傳來宇智波飛鳥的聲音。
“應該解除了吧?!”
飛鳥也不確定斑當初施加在他身上的封印到底解除沒有。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封印的,更不清楚“那位”又是怎麼做到單獨封印他一個忍術而不影響他施展其它忍術的。
作為一名穿越者,並且還是出生在宇智波的穿越者,飛鳥知道的東西絕對比忍界大多數人都要多。
雖然其中也有不知道的,但那些都不影響大局。
嗯!
剛剛肥肥那個問題,就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從不能施展“禁術”後,他便翻閱各種書籍,想從裡麵找到破解的辦法,可當飛鳥看完那些書後,整個人都麻了。
想要封印單一忍術,不難!!
想要封印施展忍術的人,不難!!
但是,想要封印他人身上的某一種特定的忍術,又不波及其它忍術,這.真的非常難。
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飛鳥,橘貓眨了眨眼睛,有些懵圈道。
“你身上的封印該不會還沒解除吧?”
飛鳥雙臂抱胸,視線透過窗戶望向遠處的宇智波族地,腦海中浮現出去年他和良一老頭的對話。
“老爺子,我這忍術好像被“那位”封印了。”
“很正常!”
“???”
“表哥他已經看淡生死,再三表示不想活了,並且還異常討厭這具腐朽不堪的軀體,萬一留著你這能力,你再偷摸複活他,這不是折磨人嗎?”
“老爺子,你說話要摸著良心說,上次複活到底是我們誰的主意?”
“老夫行得正,站得直,雖然上次是老夫的主意,但經過表哥臨終前的感化,老夫已經徹底明白了表哥的想法。”
“什麼想法?”
“表哥渴望擁有更年輕的身體,然而你那個禁術卻有一個非常明顯缺點:人死前是什麼樣子,複活後就會是什麼樣子。
這個缺點在表哥身上被無限放大。
伱想一個曾經頂風尿十丈的男人,現在順風都有可能尿鞋上,這是多麼大的落差,而你那個禁術,反複讓表哥體會這種落差。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自己想死,但後輩不想你死,並且後輩還有能力不讓你死,讓你反複體會想死的感覺。”
“那斑老爺子為了不讓我複活他.就把我禁術封印了?”
“表哥他器量很大,雖然你這門禁術缺點也很大,但終究是一門禁術,表哥他不會平白無故削弱你實力的。
據老夫估計,等表哥骨頭白了,你這禁術應該就自動解開了,在那之前,就當這門忍術不存在吧。”
回想起當初他和老爺子間的對話,飛鳥下意識看向躺在床上的玖辛奈。
“九尾之夜距今已經半年了啊,應該解開了吧?”
理論上來說,一個人埋土裡頂多三個月就會化為白骨。
宇智波斑死了已經半年了,不管埋哪骨頭都應該化了,除非埋福爾馬林裡麵。
此時。
美琴雖然還有些懵圈,但她也意識到了宇智波飛鳥並不確定自己身上的封印是否已解開。
更重要的是,這個封印似乎與接下來能否喚醒玖辛奈有關。
“飛鳥君?”
聽到桌子上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一人一貓同時朝聲音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空曠的病房內擺放著一張大床,大床旁邊有兩個櫃子,左側櫃子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水果,右側櫃子擺放著宇智波美琴的人頭人頭
盯著那顆人頭看了一會兒,橘貓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壓低嗓音道,“飛鳥,總感覺以後要是被宇智波美琴抓到機會了,她會狠狠報複你。”
聞言,飛鳥視線緩緩落在那顆人頭上。
黝黑的長發灑在桌麵上,宇智波美琴臉上也沒有任何氣憤之色,甚至還帶有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些什麼。
“看看.”
他拍了拍橘貓腦袋,然後朝那個櫃子努努嘴,同樣壓低嗓音道,“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隻要遇到這樣的人躲的遠遠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