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
飛鳥豎起一根手指,“我的同齡人,我的同班同學,至今為止,就剩下我一個人,他們所有人的死,都和忍界大戰脫不開關係。”
話音剛落,整片空氣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這些剛剛畢業的下忍們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
他們沒想到戰爭這麼殘酷,更沒想到實力最強的木葉村,下忍的戰損率如此驚人,與宇智波飛鳥同期的忍者們,如今竟僅剩一人存活。
這些下忍咬咬牙,隨即抬起頭,用看死人的眼神望向身邊這些同伴。
砰!
下一秒。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便傳來飛鳥上忍倒吸冷氣的聲音,還有某人非常不滿的斥責聲。
“我讓你叫他們過來吃飯,你嚇唬他們乾什麼?”麻布衣緩緩走到隊伍前方,看著那些下忍們恐懼的眼神,不滿的瞪了飛鳥一眼。
她才離開多大一會兒,這家夥就給她捅了個簍子。
飛鳥揉著微痛的腹部,齜牙咧嘴道,“這不是忍界大戰快開始了,傳授他們一點知識麼,把這頓飯當成最後一頓。”
“嗬嗬~”
麻布衣雙臂抱胸,冷笑出聲,“你明知道這些下忍隻是預備役部隊,暫時不上戰場,先在村子裡接受一段時間的訓練,你還嚇唬他們,我看你就是閒的。”
“現在不上,不代表以後也不上,而且,我們這一期就剩我一人,也是事實。”飛鳥緩緩閉上眼睛,臉上多了幾分傷感。
話音剛落,麻布衣呼吸不由一滯,她有心想說些什麼,但看到飛鳥那傷感的模樣,最終將話都咽回肚子裡。
麻布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好了,彆想那件事了,當初發生那件事的原因並不在你。”
作為四代目雷影的秘書,她的權限很大,有資格翻閱很多情報。
對於飛鳥所說的同期團滅,自然也有印象。
那一年,木葉白牙作為隊長潛入敵方陣營執行機密,那一年,白牙放棄任務拯救同伴震驚忍界,引來無數非議,那一年,木葉因此事遭受巨大損失。
那一年,宇智波飛鳥失去三分之二的同學,幾近全滅。
在隨後爆發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其餘同齡忍者全部不幸犧牲於戰場,導致整個木葉村中,除了宇智波飛鳥之外,再無其他19歲的忍者。
“好了,走吧!”
沉默片刻後,她朝那些剛剛成為下忍的小孩揮揮手,帶著他們前往大胃王比賽的現場,感受一下熱烈氛圍的同時,也讓他們記住那些即將前往戰場的忍者們。
“喂喂,等等我。”麻布衣加快步伐,小跑著追上飛鳥,隨後並肩而行,壓低嗓音問道,“我聽說你和卡卡西還是朋友?你真的不怨恨白牙當年所做的事嗎?
我讀過情報記錄,那件事對木葉的打擊極為沉重,差點讓19歲這個年齡段的忍者,成為木葉曆史。”
飛鳥瞥了她一眼,看著對方露出的八卦之色,沒好氣道。
“你知道的還不少,當初那件事,可是連很多木葉忍者都不清楚具體細節,他們隻是知道,白牙放棄了任務,拯救同伴,木葉因此也遭受巨大損失。”
“雲隱村的情報係統很發達的。”麻布衣微微仰頭,驕傲道,“而且這份情報是我們當年花重金買來的,畢竟那可是威震忍界的木葉白牙。”
“團藏賣的吧?”飛鳥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白牙那件事沒什麼好說的,確實給木葉造成了巨大損失,但也不能說他做的不對。
拯救同伴,任務失敗,村子受重創;不拯救同伴,任務成功,心中忍道受重創。
隻能說,能力不太夠,無法在拯救同伴的同時,繼續完成任務。
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聞言,麻布衣也不禁陷入沉默。
其實當年在出現那個事情的時候,忍界曾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討論,各大忍村都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聲音,到底是同伴重要,還是任務重要。
而大多數人的觀點,幾乎都是完成任務。
畢竟隻有完成任務,才能保護更多的同伴,哪怕在執行任務的途中,選擇犧牲掉某些同伴。
“你呢?你是會選擇完成任務,還是選擇拯救同伴?”麻布衣用手肘捅了捅飛鳥,瞪大眼睛,一臉認真的問道。
“可彆給我來那套既要又要的說辭,我不吃那一套。”
飛鳥盯著她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了一會兒,很認真的回道,“雖然忍者在畢業那天,就有了為任務犧牲的準備,但真到了那種時刻,彆人很難放棄與自己相熟幾十年的同伴就那麼死在眼前。
尤其是在有能力拯救同伴的情況下。”
麻布衣撇撇嘴,也算知道了這家夥的想法。
不就是放棄任務,拯救同伴嗎?
沒有大局觀,滿腦袋血栓的行為。
“如果第四次忍界大戰,我們一起執行任務,恰巧我陷入危險,你是選擇放棄任務,還是選擇救我?”麻布衣仰起頭,再次問道。
啪!
飛鳥雙手猛地拍在一起,讚許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我希望你能自救,要不然自殺也行,不要耽誤我完成任務,更不要壞我忍道,謝謝。”
“另外,麻布衣,等你以後找男朋友了,你可以問問他,如果你和他媽同時掉進水裡.”
“哦,我會自救,實在不行我淹死自己,不會耽誤男朋友救他媽的,更不會讓男朋友背上什麼不好的名聲。”
“麻布衣,你真是個好人,晚上有時間嗎?”
“謝謝,我也一直這麼認為,另外,晚上沒時間!!”
半天後。
綱手靠在椅子上,雙手輕輕拍打著隆起的肚子,一臉撐壞了的表情,她艱難的抬起頭,望向山峰上懸掛著的投影,有些不解道。
“為什麼.宇智波飛鳥這麼能吃??”
“嗝~”
一道飽嗝聲傳來,靜音同樣撫摸著隆起的肚子,雙手捂住嘴巴,有些想吐但又不敢吐。
她沉默好半響後,最終壓下那湧到嗓子裡的食物,才開口回道,“聽說宇智波族會,每個月可能都要來一次比賽,比的就是看誰吃的多,可能是練出來的。”
“那也太誇張了吧?”看到投影中,飛鳥身邊那高高摞起的盤子,綱手眼中滿滿的都是懷疑人生。
從比賽剛開始到現在,那家夥吃飯就沒停下來過,摞起來的盤子都比她和靜音加起來的還多,這家夥居然比秋道一族的還能吃。
目光掃過那些撐的翻白眼的秋道族人,綱手又看向高台上懸掛的紅色橫幅,輕輕念出了聲。
“宇智波飛鳥大力讚助”
“嘔~”
話音未落,靜音直接彎下腰,將剛剛吃下去的食物直接吐了出來。
作為裁判的麻布衣這時小跑過來,給對方遞了個垃圾桶的同時,也宣布了這家夥喪失比賽資格。
“喂喂!”
綱手朝麻布衣招招手,壓低嗓音問道,“那是怎麼回事?宇智波飛鳥彆把自己撐死了。”
“綱手大人還請放心!”麻布衣拍了拍胸脯,自信道,“這裡麵都是黑幕,隻是通過使用廣角攝像頭和特定的拍攝角度,讓飛鳥上忍麵前的食物看起來比實際更大,從而營造出吃得很多的錯覺。”
“畢竟作為本場大賽的讚助商,給個特寫鏡頭非常合理,這樣彆人也不會懷疑飛鳥上忍的成績,以及大賽的公平性。
甚至為了不讓彆人覺察到飛鳥上忍在作弊,我還把所有參賽的感知忍者,都調到了人群最後方。”
“從他們那看去,彆說盤子大小了,就連飛鳥上忍的影子都看不到,隻能看到投影。”
聞言,綱手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身,目光迅速看向高台。
由於這裡和飛鳥相隔很遠,她無法直接看清對方盤子有多大,食物有多少,隻能借助投影大致判斷,那盤子和普通的沒什麼,裡麵堆滿了食物。
“原來作弊啊”她默默拍打著肚子,一臉撐壞了的望向天空,“誰家好人作弊呢?我從來不作弊,輸錢也不作弊嗝.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