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深沒有回答,隻是不住的收緊雙臂,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林清淺不知道他怎麼了,任由著他勒著自己喘不過氣,纖細的手臂輕輕地撫著他的後背。
無聲安撫他的情緒。
“林清淺,你是不是傻?”緊抿的唇瓣終於翕動,每一個字像是從喉骨裡擠出來的,“你怎麼能……這麼傻?”
傻到……讓人心疼。
林清淺眨眼,語氣很無辜,“我不傻啊。”
江硯深鬆開她,低眸語氣凶煞“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我不是告訴過你要把感情和工作分開,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心軟……”
“這些我都知道啊。”不等他的聲音落地,林清淺輕篤的聲音響起,“可是我不想那樣做。”
江硯深劍眉蹙起,眉心凝滿寒意,“你還敢頂嘴?”
他在生氣,她卻在笑,“我知道你有能力解決,我也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安排,可是阿硯……”
水光瀲灩的眸子望著他,理直氣壯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一定肯定絕對要為你做一些事,而這些事也隻有我來做才最合適。”
“酒可以不貪杯,可是愛要有所保留那還有什麼意思?”
江硯深怔住了,半天似乎才沒辦法的擠出一句,“你就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不管自己說什麼,她都不聽。
林清淺緋唇輕挽,“我不是以前的林清淺,你不是早知道了?”
江硯深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在她的臉頰上,凝望著她的黑眸明暗不定。
林清淺仰著頭,素淨的小臉上流淌著淡淡的笑意。
“林清淺,我們分手吧。”話到嘴邊,在齒縫和唇瓣之間滾動良久最終還是咽回肚子裡,讓五臟六腑碾碎。
林清淺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怎麼了?”
江硯深長睫低垂,再次掠起眼底一片清明,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低頭湊近,嗓音撩人“淺淺,我會對你好的。”
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
林清淺彎唇,還沒有來及說話,唇瓣就被堵住了。
下半夜房間的溫度似乎很低,江硯深將被子拉高蓋住了雪白的香肩。
林清淺被折騰的太累,沒一會就進入夢鄉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起身下床。
窗外的月亮又細又彎,涼風一陣陣的吹來,樹葉嘩啦啦的作響。
江硯深走到了花壇旁坐下,原本種著玫瑰的花壇裡此刻種滿了小青菜大白菜且長勢喜人。
空氣裡混合著泥土和青菜的氣息,讓人的心情忍不住放輕鬆不少。
他從口袋裡摸出香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根抽了一口就嗆住,忍不住咳嗽起來。
煙蒂在指尖寂寞的燃燒,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就如同一顆紅色的星星。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黑眸盯著火光,薄唇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也許你已經偽裝的很完美,能騙過所有。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走進你的心底是不是?
——什麼親人,什麼兄弟,什麼愛情,你根本就沒有在乎過,不是嗎?
顧修辭的話在他的耳邊不斷回蕩,嘴角的弧度也越發的諷刺。
自己偽裝的很完美,騙過了所有人,甚至是自己……
顧修辭卻用寥寥數語將他打回原型,打回萬丈深淵,永生不得翻身。
指尖的煙蒂燃儘,燙到了手指,他後知後覺的鬆開手,煙頭落在地上,火種逐漸熄滅。
——江硯深,你可以不在意我們,但是隻有這個女人……
——隻有這個女人你不能對不起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糟踐她的一顆真心!
不會的,他永遠都不會糟踐那一顆滾燙而赤誠的真心。
天快亮的時候下了一場雨,早上霧蒙蒙的,空氣裡濕氣很重。
林清淺下樓沒看到江硯深,找了一圈,在後院的花壇看到一道峻拔身影。
他穿著黑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好看的手腕,在菜園裡拔了兩顆大青菜。
袖子還被雨水打濕,顏色深了幾分。
“你在這做什麼?”林清淺走上前問。
江硯深看見她,黑眸如沐春風,“我問過農大的教授,他說這菜被雨水打過吃起來更可口。”
“…………”
林清淺無語幾秒,“你種個菜還找教授做顧問?”
江硯深似是沒聽出她言語間的無語,拿著白菜往屋子裡走,“教授誇我很好學。”
林清淺“……”
這老教授是沒學生教了嗎?
江硯深將白菜交給阿姨處理,回頭看她一臉無語的樣子,菲薄的唇瓣勾了起來。
林清淺不解“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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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3000+)看到標題是不是以為要吃玻璃渣了?哈哈哈……不會的,江小狗敢甩女鵝,我第一個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