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在乎,所以是不是演戲都無所謂。
“江硯深……”明瀟眼眸微眯,波光犀利,“你愛上了林清淺。”
江硯深扭頭黑眸對上她的眼神,冷哼道“你少自作聰明,我怎麼會可能會愛上那個廢物才會喜歡的女人!”
“那你最近這些行為怎麼解釋?”明瀟一針見血的質問。
江硯深牙齒磨得作響,片刻的沉默道“我是為了報複她,她那麼喜歡那個廢物,我就要她看著我用著同一張臉去跟彆的女人在一起!我要她痛不欲生!”
明瀟冷嗤,眼底拂過可笑,“江硯深,你難道沒有發現你這套說辭簡直是幼稚園的水平嗎?”
江硯深臉色陰沉,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想配合我演戲可以滾!”
話畢,他轉身離開宴會廳。
今晚的目的沒有達成,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至於那些鶯鶯燕燕他更沒興趣。
明瀟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紅唇勾起陰冷的弧度,“江硯深,總有一天我要你低頭求我。”
回去的路上,林清淺一直沉默沒有說話,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像是在思索什麼事。
江雲深幾次想要開口,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下車進屋的時候,江雲深還是忍不住開口,“你真的沒事啊?”
林清淺停下腳步看他,月光下籠罩著她的小臉,似乎多了一層柔光濾鏡,輕描淡寫道“你很希望我有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雲深抓了抓後腦勺,斟酌道“我就是擔心你想不開,彆回頭得病了,還得給你找醫生麻煩死了。”
“他雖然和阿硯是同一個人,但我還分得清楚誰是我愛的人。”林清淺彎唇,“早點睡吧,彆胡思亂想了。”
話畢,果斷的進屋了。
江雲深看著她消瘦又單薄的身影,歎氣小聲道“我胡思亂想不也是擔心你嗎?”
林清淺讓江雲深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卻忍不住不多想。
雖然能把江小九和阿硯分得很清楚,可畢竟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看到他和彆的女人親密,看到他和曾經傷害過自己的明瀟在一起,心裡又怎麼能真的無動於衷。
手指輕輕摩挲脖子上的項鏈,親吻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親吻,親吻的時候有多甜蜜,互相傷害的時候就會有多痛苦。
林清淺握著項鏈,心裡一陣陣的刺痛,根本無法入眠。
起身想要下樓去外麵透透氣,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不遠處的門敞開著,房間裡有光投在地板上。
林清淺走過去看到阿姨拿著抹布在仔細的擦拭書架,“阿姨,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阿姨聽到聲音轉身看她,笑道“之前先生都不讓我進書房,可這些天沒打掃了,我怕有灰塵就趁睡不著的功夫給擦一遍。”
林清淺想起來了,阿硯的書房除了他和自己基本不讓人進,每次清理都是他自己親自來。
“放著我來,你去休息吧。”
“這怎麼行,太太你還有身孕。”阿姨不放心道。
“沒關係,就擦擦東西而已。”林清淺彎唇。
阿姨見她態度堅定也不好再堅持,“好,那有什麼事你叫我一聲。”
林清淺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抹布走到書架前擦拭著上麵一層薄薄的灰塵。
阿姨一步三回頭確認她沒事這才走出了房間。
書架有一正麵前,上麵的地方需要梯子才能擦拭到。
阿姨已經提前將梯子拿在旁邊了,林清淺放穩了梯子,一節一節踩上去仔細的擦拭書架的每個角落。
江硯深的書架擺放的很多書,古今中外什麼都有,林清淺看到那些生澀的書名有些懷疑他究竟看不看。
不過以他的工作繁忙程度,大約是不看的,買回來迷惑人用的。
緋唇挽笑,要下階梯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到旁邊放著的黑色盒子。
她下意識的想要抓沒抓住,盒子翻下去,啥時間有無數張明信片從盒子裡灑出來,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上。
林清淺慢慢的從梯子上下來,蹲下身子撿起盒子,想要把散落一地的明信片撿起來。
腳邊的一張明信片風景是倫敦的,看起來還不錯。
沒想到阿硯還有收集明信片的癖好,將明信片放進了盒子裡,側身去拿另外一張明信片。
指尖懸空在明信片的上空僵住了,黑白分明的瞳仁裡掀起了驚天駭浪……
明信片的背麵全是密密麻麻,她熟悉的字體。
一張,兩張,三張……
她撿起的每一張明信片背麵都寫著密密麻麻的一段話,她又去拿放在盒子裡的那張明信片……
——淺淺
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一時間酸澀湧滿整個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