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的話,下個月新公司的第一批秋裝就能上市了。
這次的新款林清淺沒有參與設計,每天就陪師父吃飯遛彎看看布料……
齊敏一個人住慣了,多一個人陪心裡高興,可她不是瞎子外麵那些風風雨雨豈能不知。
本以為她就是到自己這裡住兩天,所以什麼都沒問,結果住了一個星期也沒見要走的意思。
齊敏不免有些擔心了,“你是打算要賴我這一輩子了?”
林清淺剛給她沏了一壺茶,聽到她的話,嬌嗔道“師父,我這才住多久您就開始嫌棄我了?”
齊敏接過茶杯輕啜一口,“可不是,笨手笨腳的丫頭看著就來氣。”
嘴上這樣說,眼裡滿載著心疼和憐愛。
“再笨也是您徒弟,您就忍著吧。”林清淺在長輩麵前多了幾分乖巧溫順,少了在外麵的沉靜淡泊。
齊敏嗔了她一眼,放下茶杯道“你自個到底怎麼想的?再跟姓江的分了?”
林清淺坐在旁邊的梨木椅上,手指扣著扶手,“師父,您彆問了行麼?”
師父隻知道她和江硯深之間有事,但不知道什麼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又從何說起。
齊敏瞪她“不問就不問,你彆扣我的椅子,清朝末的椅子扣壞了你賠不起。”
林清淺訕訕收回手,略微哀怨的眼神看向她,像是孩子吃不到糖看著家長。
“行了,你愛住多久住多久,每天有人給我做飯,我還樂得自在。”齊敏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放下沒忍住道“這麼多年你這沏茶的手藝一點長進都沒有。”
林清淺“……”
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師父這般嫌棄自己了。
下午陳木過來的時候,林清淺正在陪齊敏剪布料。
陳木站在門口什麼話都沒說,林清淺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看向齊敏。
齊敏摘下老花鏡,淡淡道“忙你的事去吧,我這裡不用你陪。”
林清淺彎唇“我會早些回來,給您帶桂花糕。”
齊敏瞥了她一眼,幽幽道“兩盒。”
“好。”林清淺要去還身衣服,陳木自覺的去外麵等著。
林清淺上車的時候,車上的溫度不涼也不熱剛剛好,她將多帶的一件披肩放在旁邊。
“什麼情況?”
“動手的時候剛好被顧隊逮住了,證據確鑿。”陳木言簡意賅道。
“現在人在哪?”林清淺又問。
“顧隊拎去江宅了,估計江總差不多時間也要到了。”
林清淺沒有再問了,側頭看著外麵不斷倒退的風景,心尖像是被什麼揪了下。
等了這麼久,一切都像她預期的那樣發展了……
可心裡並沒有多開心或激動,因為她知道有些事即便殘忍但不得不去做。
抵達江宅,林清淺拿著披肩下車。
客廳的氣氛極其的緊繃和壓抑,江老太太坐在沙發上,而顧修辭坐在沙發上喝茶。
方武的雙手被銀色的手銬銬住,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江老太太看見她,扯了下唇“淺淺,你來了。”
“奶奶。”時至今日林清淺對她還是心存敬重的。
江老太太頷首,“坐吧。”
林清淺掃了一眼現場,最終坐在了顧修辭的身邊。
江老太太抬眸看了一眼她,抿了抿唇又什麼都沒說。
所有人都沉默著不說話,因為都在等一個人。
江硯深走進來的時候,眼神看到方武尤其是他手上的手銬時眸光陰鷙,隨即看向沙發上的幾個人。
“叫我回來做什麼?”
精致的五官漫著桀驁不馴。
林清淺沒說話,顧修辭開口“一個小時前方武試圖製造車禍,對象是陸東城。”
“是嗎?”他慢悠悠的開口,峻拔的身子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斜睨顧修辭“所以呢?”
“方武是江總的人,江總要跟我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顧修辭看他的眼神犀利如刀。
江硯深薄唇噙著邪魅的笑,“當然跟我沒關係,你說方武是我的人首先就錯了,方武是我奶奶的人,他做錯什麼事你不應該問問我的奶奶嗎?”
“住口!”江老太太扭頭瞪向他,幽深的眸子裡湧出不敢置信。
他居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想做什麼?
讓自己替他去坐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