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二老對於大外孫的出生很高興，但最在乎的還是閨女的身體。
聽到醫生說沒事這才放心。
陸秦商之前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此刻站在一旁眸光呆滯，安靜如雞。
顧修辭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
做爸爸了還不高興？
陸秦商扭頭看他，眼眶猝不及防的紅了起來，“阿辭，我做爸爸了……我有一個兒子了。”
下一秒抱住顧修辭嗷嗷的哭起來。
正在高興和言家二老說已經給言歲找好月子中心的陸延看到哭得嗷嗷的，不忍直視的撇過頭！
再次覺得丟人！
顧修辭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
看在他當爸爸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陸秦商感動啊，感慨啊……誰能想到三個人當眾自己最先做了父親。
“要是阿硯也在就好了。”
顧修辭臉色微變，下意識的看向了林清淺。
林清淺臉上浮動著笑意，也在替陸秦商和歲歲高興，聽到陸秦商提及阿硯也沒有什麼反應。
顧修辭扯開他的手，“阿硯在，你怕是要挨打了。”
敢在他前麵當爸爸。
陸秦商吸著鼻子，“怎麼會？阿硯這不也快當爸爸了，倒是你……還是個光棍！”
顧修辭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拳頭攥緊又鬆開了。
算了，給他這個新手爸爸留個麵子。
歲歲還要好一會才會被送回病房，大家都先去病房等著了。
陸延讓秘書安排了醫院最好的病房，自帶廚房浴室客廳餐廳，快趕上一個酒店的房間了。
小崽崽先被送回病房，幾個大人圍繞在床邊逗著小家夥。
陸秦商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瞅著走廊儘頭的電梯，神色焦急等媳婦兒。
陸延餘光瞥了一眼那一坨背影，皺眉，“陸秦商，你過來看看你兒子。”
“不看……皺巴巴的一坨有什麼好看的？”陸秦商頭也不回道。
敢說他孫子皺巴巴的一坨？
陸延上前就朝著他的後腦勺一巴掌，“你個混賬羔子，有你這樣說你兒子的嗎？小心他長大不認你。”
陸秦商吃痛的捂住他的腦瓜子，回頭不滿道“爸，我等歲歲呢，您能不嗶嗶麼！”
“你——”陸延欲言又止，瞧見親家的臉色好像挺滿意這混賬羔子的表現，便作罷了。
蘇英看到小家夥，扭頭跟林清淺說“歲歲一直想生個女兒跟你做親家，這下子願望泡湯了。”
林清淺微笑“兒子挺好的，男孩子好養活，不費心。”
言母聞言看向她，驚訝道“清淺，你也懷了啊。”
林清淺點頭，“之前沒懷穩，所以沒說。”
言母明白，“你看你懷孕了，四肢還這麼瘦，有空多來家裡吃飯，阿姨給你做好吃的補一補。”
“謝謝阿姨。”
歲歲被推回病房，陸秦商小心翼翼的抱她到床上，蓋好被子。
“哥哥……嗚嗚……”歲歲扁著嘴就想哭。
陸秦商被她的眼淚嚇慌了，“怎麼了？是不是很疼啊？”
麻藥還沒有過，疼倒不是很疼，隻是——
“怎麼是個兒子？”歲歲委屈極了，眼淚豆大的滾，“這樣還怎麼跟淺淺定娃娃親。”
陸秦商嘴角微抽，連忙安撫道“沒事，沒事，她這不還沒生嘛？說不定她生的是女兒，咱們兒子娶她閨女也一樣的。”
歲歲哭聲止住，眼神盯向林清淺的肚子……
林清淺感覺肚皮有些涼，眉心微斂，無奈的語氣道“沒查，不知道，不要問。”
“淺淺，你是不是嫌棄我崽崽醜啊？”她瞅了一眼自己生的崽，皮膚黑不溜秋的，皺巴巴的樣子，太不好看了。
沒有繼承哥哥的半分顏值。
“我沒有。”純粹嫌棄你們倆的智商不高。
“小孩子剛出生都這樣，等過兩天就好看了。”言母安慰她。
歲歲有些不相信她，“真的嗎？”
“當然，我當年生你的時候不就是這樣。”言母言之鑿鑿。
言父欲言又止。
胡說八道，我閨女出生的時候明明是白白胖胖的糯米團子。
陸延一聽來勁了，“那真是太巧了，我兒子出生也是黑不溜秋的，他母親都懷疑自己生了塊煤炭。”
陸·煤炭·秦商“……”
我懷疑你在黑我，但我沒有證據。
因為挺晚的，歲歲剛生完孩子也需要休息，大家看完孩子和孕婦就回去了。
陸延和言家兩老都舍不得走，還是被陸秦商硬勸走的。
他們在這裡，自己都不好跟媳婦說悄悄話。
等他們一走，陸秦商坐在床邊拉著歲歲手，特彆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小姑娘。”
歲歲見他眼眶紅紅的，好像是哭過。
“哥哥，你是不是哭過？”
陸秦商立刻否認“沒有，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哭？我就是急的……你在裡麵生孩子一定很疼吧。”
歲歲沒有故作堅強，而是委屈巴巴道“疼啊，疼死了……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挨一刀。”
疼完再挨一刀，感覺虧大了。
陸秦商聽得心疼極了，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但我保證我們就生這一個，以後再不生了，不會再會讓你疼了。”
歲歲被他說的心裡感動又感傷，“真的？”
陸秦商點頭，瞧了一眼旁邊的黑球球，“雖然黑了點，湊合養著吧！”
畢竟親生的，還能丟了不成。
歲歲瞄了一眼崽崽，與他達成共識湊合吧。
陸·黑球球“……”
麻煩我塞回去，不想出生了，謝謝。
……
顧修辭沒有開車來，坐的是林清淺的車子。
窗外的夜景不斷倒退，車廂裡一片寂靜。
林清淺拿著手機在看珠寶首飾，因為歲歲生的太突然，所以沒來得及準備紅包，也沒有給小家夥準備什麼禮物。
顧修辭借著瑩白的光打量她平靜的神色，猶豫了下，輕咳一聲後開口，“江硯深……在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