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江硯深!
江硯深長臂緊緊摟住她的細腰,隔著薄薄的睡衣兩個的身子緊貼在一起,宛如在冬天相互取暖的兩個小動物。
“彆怕,是你的阿硯回來了……”
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在這個仲夏之夜顯得有幾分不真實。
林清淺埋頭在他的懷裡聞到熟悉的氣息,一直壓抑緊繃的情緒終於一點點瓦解,崩潰……
溫熱的液體一滴滴的濕透他的睡衣,灼燒著他的胸膛……
“阿硯……我想你……”懷裡傳來哽咽的聲音,“快想瘋了……”
江硯深的心像是被野獸撕的粉碎,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對不起……”
我回來的太晚了……
林清淺在他的懷裡放肆的哭泣,仿佛要將這三年的隱忍委屈全部都發泄出來。
在外人眼裡她是天越的董事長,是時光和air的總裁,是這個城市最成功的女強人,也是備受爭議的紅顏禍水。
而此刻她依偎在他懷裡,隻是一個思念丈夫,脆弱無助的妻子。
隻是他的淺淺。
是那個十八歲來到這座城市卻格格不入,被他一點一滴教會成長的小女孩。
這三年不管是對林清淺還是江硯深都太難了……
三年的分彆,本應該有很多很多想對彼此說的話,道不完的相思,此刻隻剩下漫漫長夜的沉默與她鹹濕的淚水。
江硯深不厭其煩的為她擦拭淚水,深邃的眼眸炙熱又深情的凝視著她,仿佛怎麼都看不夠。
仿佛要將那缺失的三年都補回來。
林清淺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覺眼睛都腫了,這才止住淚水,纖細的手指抱著他的時候才發現他比看起來還要清廋,身上幾乎沒有肉,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眼眶頓時又泛酸,“這三年……你過的一定很辛苦。”
否則怎麼會瘦成這樣!
江硯深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掌心,薄唇翕動,“我沒事,倒是你……天越集團,雲深,七七都靠你一個人撐著。”
林清淺吸了吸鼻子,哭啞的聲音道“你那弟弟沒少給我惹麻煩,還偷喝了你給我釀的酒。”
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我幫你教訓他。”
“顧修辭和陸秦商每次都無底線的慣著七七,慣得我都快管不住她了。”
弟弟的狀要告,兄弟的狀也要告,女兒的狀……更要告。
“我回來了,以後我管。”江硯深低沉的嗓音回答,頓了下,又道“還有嗎?”
林清淺眨了眨霧氣朦朧的眼睛看著他,抿唇“有。”
江硯深眉梢微挑,緊接著就聽到她控訴的聲音“有一個叫江厭的人,擅自主張讓我懷孕還不負責,又自作聰明說什麼把那個少年還給我,讓我失去了丈夫三年,你說這樣的混蛋要怎麼辦?”
江硯深咽喉一緊,眼眶頓時熱了起來,低低道“你想要怎麼審判?”
林清淺抿了抿唇瓣,緩緩開口,“我宣判……這個混蛋終生監禁,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我一步。”
江硯深薄唇一勾,聲音也有些哽咽,“混蛋服從審判,並且永不上訴!”
林清淺濕漉漉的眼眸裡湧上笑意的時候,他的俊顏已經壓下來吻上了她的唇。
三年的分彆,讓兩個人對彼此都有了一絲陌生感,而這個吻逐漸的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感。
翌日。
林清淺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摸到手機放在耳邊,慵懶的聲音道“喂……”
電話是宋沁打過來的,彙報她今天的工作安排。
林清淺聽完,腦子逐漸清醒了,“我知道了,8點30半我會準時到公司。”
掛完電話側頭就對上男人的黑眸,“抱歉,吵醒你了。”
江硯深側身手掌撐著腦袋,薄唇微勾,“我不在的這三年,你變了很多。”
林清淺怔了下,放下手機坐起來,問“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江硯深跟著坐起來,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上,聲音低啞的響起,“變得很容易讓人心動。”
林清淺臉頰一熱,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頭,“我去洗漱了。”
江硯深眉梢微挑,看著她似乎倉皇而逃的背影,眸底泛起疑惑自己是說錯什麼話了?
林清淺站在洗盥盆的鏡子前認真思考這三年自己樣貌上沒什麼變化,隻不過剛睡醒頭發淩亂,睡眼惺忪,說不上醜,但也絕對跟讓人心動沾不上邊吧!
他真的是阿硯?
還是有什麼後遺症?
看樣子得打電話問問沈知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清淺洗漱換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江硯深還坐在床上,低垂著眼眸像是在思索什麼。
“浴室的櫃子裡有新的洗漱用品,你的衣服也都在衣櫃裡,可以直接穿。”
江硯深抬頭看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