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江硯深!
顧修辭的動作一頓,手上還沾著水,胡亂的再身上擦了兩下,然後捧起她的臉低頭就在她的唇上重重吮了下。
冷硬的五官上漫出一絲凶狠,“誰敢喂你敵敵畏,我廢了她全家。”
沈知微被他的狠戾逗笑了,眉眼彎彎,打趣道“顧警官,我看起來也不像傻子吧。”
這些流言蜚語不過是愚昧的人暴露出來的無知,自己憑什麼要為他們的無知買單。
顧修辭沒有同她開玩笑,神色認真而篤定,“沈知微,如果說當初一眼是見色起意,但時隔三年,再多的色欲熏心也淡了,我對你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心動,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沈知微微怔,眨了眨眼睛沒說話,耳畔響起他低啞的嗓音——
“這輩子我認定你了,沈知微。”
這輩子我認定你了,沈知微。
沈知微的心狠狠一顫,感覺這句話是這個世界上最動人的話,比我愛你三個字來的要更動聽。
心裡有無儘的感動,唇角勾了下,到唇邊的話卻是:“原來你第一次看到我就想打我主意,後麵還裝一副翩翩君子。”
顧修辭輕咳了一聲,怪不好意思道“這不是以為你們知識分子都喜歡紳士,君子。”
在她麵前裝那麼久的紳士,他也怪累的。
沈知微笑“你是什麼樣的男人,我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這句話讓顧修辭無比受用,低頭又在她的唇上輕薄了下,“我也是。”
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沈知微滿眼的笑意,推了推他,“適可而止,不然我怕半夜被人浸豬籠。”
鄉下的條件有限,好在是夏天,簡單的衝個涼也過得去。
隻是為了避諱,顧修辭被安排和曹大發睡,而沈知微一個人住一間。
半夜起夜的時候看到曹誌和李華菊的房間燈還亮著,經過窗戶的時候隱約聽到裡麵傳來李華菊的聲音。
“你說你這個妹妹真不知道怎麼教女兒的,這還沒結婚呢就把人帶回來,真是不害臊。”
曹誌嘟囔道“大城市不都這樣,管她們呢。”
“大城市怎麼啦?大城市就能這麼不要臉啊,我這不也是擔心你的顏麵麼!”李華菊憤憤不平道。
曹誌沒吭聲,大約也覺得沈知微這樣做丟他的臉。
沒一會李華菊又道“你媽遷墳這麼大的事,曹秀不回來也就算了,叫女兒回來還這麼不懂事!”
靜默片刻,不放心道“那丫頭特意帶了個男人回來該不會是想跟我們爭家產吧?”
“不會吧。”曹誌猶豫了下,說“聽說那丫頭在外麵做什麼心、心理醫生,挺賺錢的。”
李華菊不屑的冷哼一聲,“她賺錢也不知道孝敬你這個舅舅,明天你可要多留個心眼,彆被那個丫頭忽悠了。”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睡吧。”曹誌打了個哈欠,滿是困意道。
屋子裡的燈滅了,很快一切都沉入黑夜裡。
沈知微靠在窗戶旁邊的牆壁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
餘光掃到不遠處門口峻拔的身姿,緋唇輕輕揚起,絲毫沒有被他聽到那些話而感覺到羞愧。
顧修辭給了她一個眼神,兩個人默契的朝著外麵走去。
門口被栓起來的大黑狗懶懶地掀起眼簾瞧了她們一眼,腦袋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走出曹家,兩個人手牽手沿著石子路往前走,清冷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光芒溫柔。
“我媽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看過不少書,又在外麵那麼多年,她挺瞧不上我舅舅他們的。”
沈知微忽然開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所以她極少回來,我外公外婆還在世逢年過節會帶我回來,後來他們不在了,我媽便再也沒回來過。”
顧修辭沒有說話,隻是握著她手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