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挽藍微微點頭,眼神落在江硯深身上,“沒想到這麼巧碰到林總和江總。”
江硯深暗如深淵的眸子從她的臉上掠過,一言不發的端起咖啡杯,完全將她給無視了。
林清淺察覺到氣氛有一絲絲不對勁,打圓場道“既然這麼有緣,這麼頓我請吧。”
許挽藍的視線這才從江硯深身上移開,看向林清淺,“不用了,這頓算我的。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林清淺點頭說好,目送她的身影離開,明眸看向江硯深,“許秘書說她仰慕你的風采。”
江硯深放下咖啡杯,掠眸看她,“所以?”
“我差點忘記了,你這張臉一直都很受人喜歡。”林清淺抿唇,聲音裡多多少少有些醋意。
江硯深黑眸溫柔繾綣的看著她,低沉的嗓音動聽的響起,“我又不喜歡她們。”
凝視她的眼神仿佛在說我隻喜歡你呀。
林清淺被他的眼神燙的心尖一顫,還要嘴硬道“當初追你的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隻搭理我,因為奶奶嗎?”
那時候追江硯深的女人不計其數,但他都表現的很冰冷,甚至是反感,不讓她們靠近半步,更彆說一起吃飯什麼的了。
江硯深漆黑眼眸裡有波光流轉,削薄的唇瓣輕勾,“可能是因為你比較傻又聽話。”
林清淺“……”
這個答案還不如是因為奶奶呢!
而且——
“我哪裡傻了?”輕悅的聲音裡帶著小情緒抗議。
江硯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傻嗎?”
“…………”
林清淺想到自己剛來蘭市做的那些傻事,沒有底氣反駁,可又不想他嗤笑,咬了咬唇倔強道“我那是因為從小在鄉下長大,環境導致我不知道,你看我後來不也學會了,隻要有人肯教我。”
最後一句話越來越小聲,因為江硯深就是那個教她的人。
不是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如果被一個男人看儘你的狼狽和醜態,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殺了他,要麼……嫁給他。
林清淺很顯然是選擇了後者,隻是結果有些不儘人意。
江硯深瞧見她爭辯又心虛的樣子,滿眼的溫柔,知道她本性沒有那麼軟,要強的很,不再逗她了。
“你也可以理解為從一開始你對我而言就與彆人不同。”
林清淺眼底拂過詫異,水光瀲灩的眼眸怔怔的看著他,心底咕嚕咕嚕冒出甜意。
自己對他而言,從一開始就跟彆人不同嗎?
換做彆人肯定要追問哪裡不同,可是林清淺不想問,如今這個答案與她已經足夠了。
剩下的都不重要。
江硯深低頭掩飾嘴角那麼弧度,假模假樣的喝咖啡。
林清淺也捧著杯子喝咖啡,眼裡從此星光不滅。
江夫人被趕出江家的事雖然掀起了一點浪花,但並不大。
一來是大家早有猜測,二也是天越的公關部早有準備,及時控製住輿論,把新聞對天越的影響降到最低。
江家的風波終於過去了,林清淺這邊倒是忙了起來。
任光希的新專輯上線反響非常好,陸秦商幾乎給他做了全麵的宣傳和資源配備,圈內不少專業人士的推薦,銷售和口碑雙手。
陸秦商打鐵趁熱給他先舉辦了一個小型的粉絲答謝會,三千人的場次。
造型自然有林清淺公司負責,韓流白做主造型,林清淺給他做輔助。
任光希提前就給她留了幾張座的票,讓她一定要來。
林清淺就帶上蘇英,歲歲,小白和其他兩個同事過去捧場。
歲歲和韓流白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邊,歲歲看著舞台,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為什麼我有一種背叛了我家哥哥的趕腳?”
林清淺側頭看她,“你想太多了。”
歲歲搖頭,義正言辭道“你不懂,像我們這種有家室的,出來看彆人的演唱會,拿彆人應援物的就等同爬牆,論罪當誅!”
林清淺“……”
歲歲眼珠子四處掃望,心裡不斷的祈禱可彆被偶像抓個正著,那可就尷尬了。
林清淺見她那一副生怕抓奸在床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粉絲答謝會正式開始,全場的燈光瞬間滅了,場內一片漆黑,隻剩下粉絲手裡的應援物在閃著光。
後台有人走出來,在歲歲旁邊的位置停下,壓低聲音道“麻煩能往旁邊坐一下嗎?”
這聲音——
黑暗中歲歲渾身的汗毛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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