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婚而驕!
話語頓住,眸光看向江硯深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什麼?”顧修辭蹙眉問。
“但他們說是喝醉了,在巷子裡看到受害者一時酒精作祟衝動犯罪,並沒有人指示他們犯罪。”
聽到他的話,林清淺驀然鬆了一口氣,而江硯深依舊一臉的冷漠,仿佛這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李如珠整個人傻住了,眼淚嘩啦啦的流,滿臉的不敢置信。
靜默了不到三十秒又歇斯底裡的吼道“是你……是你收買了他們……江硯深你這個惡魔,虧我那麼愛你,你居然這樣對我……”
江硯深麵無表情,對於她的咒罵恍若未聞,牽著林清淺的手道“走吧。”
林清淺回過神來,跟顧修辭打了個招呼離開。
李如珠淒厲的眸光布滿紅絲盯著林清淺的背影,詛咒道“林清淺,他就是個惡魔,你這個賤人以後也不會有好下場。”
江硯深步伐一頓,眸光裡滲出瘮人的寒意……
林清淺緊緊拉住他的手,明眸溫柔凝視他英俊的側臉,緋唇輕挽“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江硯深側頭與她對視,片刻的沉默後頷首,拉著她疾步離開。
顧修辭鷹隼般的眸子掃了一眼宛如瘋子一般的李如珠,不耐煩道“把人帶去審訊室,通知家屬來接人。”
音落,轉身進了辦公室,在辦公桌上翻看下屬送來的文件報告。
“頭,你怎麼了?表情不太對……”下屬探頭過來詢問,做他們這一行眼神比齊天大聖還要精,一瞅一個準。
顧修辭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邊聲音低沉“你不覺得這個案子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了?”下屬問。
顧修辭身子往後靠,眯了眯眼睛,慢悠悠道“所有的證據都證明江硯深不在場,但李如珠為什麼一口咬定是江硯深指使的?”
下屬思索幾秒後,道“可能是想借機報複?畢竟她不是苦苦追求江硯深多年未果,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很難接受,因愛生恨也很正常。”
“是嗎?”顧修辭若有所思的吐著煙霧,總覺得這個案子有古怪,那三個人承認的也太快了。
“頭,江硯深不是你兄弟嗎?你還不相信他嗎?”下屬一邊整理案件資料一邊嘀咕“他那麼有錢,想做什麼沒有人幫他,用得著自己露麵給自己招惹麻煩麼!”
顧修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不是不相信江硯深,他隻是……
算了,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餐廳,江硯深讓林清淺點餐,自己則是打電話陸元,讓他處理下李如珠的事,避免被媒體知道,鬨出動靜。
林清淺點完餐,將菜單換給服務員,突然想一件很重要的事。
“糟糕,我忘記小白了。”
連忙打電話給小白,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就在要掛斷的時候,突然被接通了,電話裡傳來熟悉而孱弱的聲音,“喂,清淺……”
“對不起,小白!我早上突然有事發生,沒去寺廟,也忘記給你打電話了,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我又不傻,等不到你我會自己回來的。”
林清淺聽著他的聲音好像沒有生氣,鬆了一口氣,“真的很抱歉,回頭請你吃飯。”
“好,那沒事我先掛了。”
“拜拜。”林清淺掛了電話,迎上男人的黑眸,彎唇“還好,小白沒生氣。”
江硯深長睫低垂,淡淡的“嗯”了一聲沒說話。
韓流白放下手機,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護士拿走手機放下,溫聲道“韓先生,你需要好好休息,彆看手機了。”
韓流白沒有說話,輕輕地點點頭。
護士走出病房的時候,許挽藍剛好進來,臉色不太好。
“韓總,我剛和教授通過電話,他說你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建議你還是儘管回英國。”
畢竟他的身體一直是有教授的團隊在治療。
韓流白低垂著長睫沉默不語。
“韓總……”
許挽藍還想說什麼,開口就被他打斷了,“挽藍,我還不想回去。”
“韓總。”許挽藍細微倏地一蹙,“可是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韓流白說完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許挽藍走到床頭櫃前,為他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
韓流白止住咳嗽,喝了幾口水就放下杯子了。
“我查到了明氏集團最近動作頻繁,有人傳明淵一直想要吞了天越,即便我們不動手,也會有人動手。你完全可以回英國休養。”
許挽藍溫淡的聲音在病房裡回蕩。
韓流白長睫微顫,抿著沒有血色的唇瓣,一語不發。
許挽藍靜默幾秒,“是因為林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