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婚而驕!
江硯深一怔,隨之而來的是胸膛奔騰的憤怒和怒意,掐著林清淺下顎的手指不住的收緊,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林清淺,他不過是我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你真把他當一個人那可真是蠢了。”
緊繃的聲線仿佛是從喉骨裡擠出來的。
“如今跟你有夫妻關係的人是我,不管你承不承認,願不願意現在我才是你的丈夫……”
低頭就想要行使自己丈夫的權利。
林清淺費力的側頭避開了他的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刺鼻的酒精味熏她犯惡心。
強壓著那股惡心,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婚內強暴也是犯法的,你想跟我撕破臉皮上法庭,我奉陪!”
當初跟阿硯離婚她一無所有,連官司打不了,現在不一樣了。
她有事業有人脈,真的鬨到法庭上,她未必會輸。
江硯深低頭的動作一頓,陰鷙的眸光盯著她宛如凝脂的肌膚,下頜線繃的很緊,冷嗤一聲,“你這算什麼?為他守身如玉?”
捏著她下顎的手指鬆開,不輕不重的拍了她的臉頰兩下,聲音裡似乎帶著幾分羞辱,“林清淺,你搞搞清楚,你一直承歡的是我的身下!”
林清淺力氣抵不過他,放棄了掙紮和反抗,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傷到孩子。
微微側頭看向他,緋唇輕挽,“如果我隻在乎誰能給我帶來肉體上的歡愉,你和阿硯自然沒有區彆。”
“可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肉體和靈魂可以分割的人,我在乎的不是你的身體,是你這個身體裡裝的靈魂。”
江硯深呼吸一滯,隻覺得胸口仿佛被什麼狠狠捶了一下,有些疼也有些悶。
黑眸裡似乎有什麼劃過,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側頭餘光睨她,依舊是那副狂妄不可一世的語調“我最惡心所謂肉體靈魂的說法,矯情虛偽。”
他一起開,林清淺身上輕了不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起身坐起來。
“你酒醒了?”她看著他,眼神清冷,沒有看著阿硯時的柔情,也沒有看著江小九的時候溫柔,冷冷淡淡,比一個陌生人都還不如。
“我又沒喝醉過。”他不屑的扯了下嘴角,隻不過是借酒修理下陸秦商,“不這樣怎麼讓你們把話挑明。”
林清淺眨了眨眼睛,“你為什麼不繼續假裝阿硯?”
“嗬。”他不屑的冷笑一聲,輕蔑道“他不過是我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讓我演他,你沒毛病吧?”
林清淺沉默不語。
“我沒有興趣也沒心情跟他們演什麼兄弟情深的戲碼,從此以後不來煩我最好。”他冷冷道,深色的瞳仁裡滿載著不屑和倨傲。
林清淺抿了抿唇,“江小九,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江硯深側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為什麼要把身體的控製權讓給阿硯假裝自己隻有九歲?”林清淺明眸盯著他,好奇的問道。
“你真想知道?”江硯深側頭過來盯著她,不等林清淺回答又道“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林清淺回答,緋唇輕挽,“但也沒什麼壞處,這麼多年你沒有朋友,沒有愛人,身邊除了方武應該也沒有什麼人能聽你說話,除了我你還能說給誰聽?”
江硯深冷嗤一聲,“你好像也沒有我想的那麼笨。”
林清淺沒有說話,看著他精致的五官心裡在仔細琢磨著他的性格。
“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他薄唇噙笑,陰柔邪魅,慢悠悠道“因為惡心。”
“什麼?”林清淺沒聽懂他的話,“什麼惡心?”
江硯深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說,剛還說你不笨又犯蠢了。
“江崇敬,李如珠,甚至是老太太都很惡心。”江硯深提及這些人事,眼底漫著濃鬱的厭惡,“可是我沒有辦法改變或者是解決掉他們。”
解決?
林清淺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又駭人的念頭,還沒有宣之於口耳邊就響起他陰仄仄的聲音……
“所以如果有一個人能替我麵對這一切,甚至是解決掉這一切豈不是很好。”
林清淺腦子裡猛地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夢,心頭一震,神色微訝“阿硯……是你有意分裂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