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個人,他能救你。”
與男人所想的相悖,埼玉並不想為女孩報仇,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挽救女孩正在流逝的生命。
埼玉抱著女孩走出倉庫,看了一眼那男人逃跑的背影,心中對這個世界的困惑又多了一些。
隨後他原地下蹲,作出起跳的預備動作,麵朝阿爾公寓所在的大致方向,驟然爆起,腳下數米內的地麵瞬間被毀,殘餘的管道被埼玉破壞,本應該再過濾一道的汙水,徑直流向了戈瓦納斯運河。
”等著,一定能救好你。”
埼玉抱著女孩從月下掠過,女孩看見埼玉身後那浮動的雲影,心中充實感溢出,感覺很幸福。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脖子那這麼溫暖,而四肢這麼冰涼,像是在夏日裡戲水那般。
隨著身體一震,女孩的夢醒了,她看見了那熟悉的殘垣斷壁。
”阿爾!”
”開門阿爾!”
”死侍!”
埼玉敲打著房門,但是遲遲沒有人出來。
”吵什麼!”
”急什麼急!”
”什麼事不能等會兒嗎!”
阿爾的聲音從走廊儘頭傳來,透過房門,表達著她半夜被吵醒的不滿。
然而不等阿爾給埼玉開門,埼玉率先把房門拆了下來,急匆匆把女孩抱進了死侍的臥室,經過阿爾時也沒有跟她解釋太多,隻是跟她說了聲幫忙。
”嘿~”
”小光頭你進來乾什麼?”
”人家剛睡醒呢~”
埼玉剛進入死侍臥室時,他看見死侍正戴著他的小熊睡帽躺在床上。
被埼玉的動靜吵醒後,他還嬌羞地與埼玉打鬨,誤以為埼玉來找他玩。
”啊!!!”
但是沒過一會兒,死侍痛徹心扉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片區。
”怎麼了?”
阿爾這時端著一盆熱水和熱毛巾走了進來,她擔心地問道。
與一旁的門框相比,她佝僂的身軀顯得越加枯朽。
”你能想象一個光頭突然衝進來,脫掉你的睡衣,然後還折了你的手嗎?”
死侍痛苦地望著那站在門邊的阿爾,他的手正身處異地,被埼玉握在手上,不斷榨出蘊含了x基因的血液,澆上女孩那過度出血的頸部。
”這算什麼?”
令死侍沒想到,阿爾居然沒有對他半分憐憫。
隻是把水盆和毛巾放在了腳邊的地上。
”來,光頭。”
”我幫你麻醉。”
阿爾說著就離開了死侍的臥室。
”噢~”
”我親愛的阿爾居然這麼為我著想~”
死侍手臂斷口裡新生出了一隻細小的手腕,另一隻完整的手正揉搓著它,整個人一副感動的模樣。
但是,當下一秒阿爾再度出現在門口時,死侍卻想撕爛自己的嘴。
”等等!”
”你在乾什麼!”
”這才不是麻醉!”
他雙手揮舞,拚命搖頭拒絕著向他靠近的阿爾。
”不,這就是麻醉。”
阿爾舉起手槍,頂住死侍的額頭,把一顆子彈送了進去。
於是,從此往後的半個小時裡死侍都安分了許多。
而女孩經過埼玉和阿爾的悉心照料後,臉上逐漸恢複血色,甚至就連之前那種表露在外的虛弱感也消失不見。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從孤兒院轉至庇護所的孩子,健康得有些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