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仙尊!
“噢!是!是!是!晚輩忘記了,還請前輩擔待片刻!”張長生說完走進一個稍微狹小的石室。
信手拋出一個儲物袋,緊接著對這個儲物袋點出一指,那個儲物袋便被他定在了空中。
手中法訣一變,再次對著那個儲物袋點出一道法訣,儲物袋的口竟然張開一道縫隙,涓涓細流從縫隙當中流淌而出,張長生竟然脫去衣衫站在那個水流下麵洗涮起來。
“嗬嗬!這個小家夥,倒是會活學活用!”那個中年人坐在一個石凳上,神識一掃便發現了張長生所做出的事情,搖頭笑道。
半柱香之後,張長生已經換上了一襲藍衫,步態輕盈的走到了大廳。
“前輩請稍後,我這就為您沏茶!”伸手一拂,一個精製的茶壺,幾個白玉茶杯被張長生從儲物袋中取出放在石桌上,一小撮靈茶被他小心的從一個玉盒當中出去,放在茶壺當中。
《弄雨訣》施展開,空氣當中絲絲雨水氣息漸濃,終於在張長生施展法訣的手指變成一片指頭時刻,一道細細的水線出現在茶壺上方,流進了茶壺。
幾個呼吸之後,張長生已經腦門見汗,隨著最後一道收工的法訣打出,空中彙聚而來的水汽這才散去。茶壺當中竟然已經有滿滿的一壺靈水。
弄雨訣是落雨術的升級版,無論是法決的作以及對空中靈力的調控都精細了許多。這個法術卻是張長生從李元那裡得到的。
緊接著張長生將茶壺施展手段懸停在麵前,之後手中法訣再次變化,倏忽之間幾道火紅色的線條出現在張長生的麵前,逐漸彙聚成一個鵝蛋大小的大火球,大火球散發出一種溫熱的氣息。
張長生伸出手指對著大火球點出一指,這個大火球便輕飄飄的飛到那個茶壺的下方。
隻見他左手,其餘四指並攏大拇指按在中指的第二關節處,食指向前伸出,對著大火球打出一道法訣。
“呼!”大火球竟然就這般停在了茶壺的下方灼燒起來,絲絲熱氣從茶壺中散出。
幾十個呼吸之後,茶水終於沸騰,一種淡淡的清香四下散去,張長生這才對那個大火球再次點出一指。
“嘭!”大火球竟然憑空消失不見,茶壺則則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嘩啦啦!”靈茶入杯,張長生端起茶杯恭敬的遞到那個中年人的麵前“前輩,請用茶!”
那個中年人接過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點頭說道“嗯!好茶!多少年都沒有喝到這麼好喝的靈茶了!”之後這才對張長生說道“你也坐下吧!”
“嘿嘿!弟子不敢!”張長生尷尬的笑著說道。
“哼!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敢的,叫你坐下你就坐下!還是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中年人臉色陰沉下來說道。
“呃!好好!弟子坐下就是!”張長生哭笑不得的趕緊做到了一個石凳上。
“看你現在所穿的衣衫應該是內院,下院弟子,但是,你的資質卻是很好,那些挑選弟子的人都瞎了眼不成?”那個中年人看著張長生說道。
“晚輩不知道前輩這話怎麼說?”張長生遲疑了一下說道。
“按照道理,你這種資質的弟子,本應該入門便被那些家夥挑走重點培養的,那裡會穿著藍色法袍。而且,現在妖獸暴動,我看見竟然有幾十道流光從四麵八方往一處彙去,而隻有你自己對著的卻是這裡。難道你與他們不合,是被罰下來的?”中年男子說道。
張長生聽到這個人如此一說,驚出一身冷汗,事情大致已經被他猜了出來。而且,這些話自己還必須如實回答,如果想要去掉重點,專門挑些避重就輕的說,恐怕逃不過這個人的法眼。他的修為自己看不出來,就像是沒有一般,但是上位者的那種氣勢,那種掌握彆人生死的感覺卻從他的身上流露出來。
自己麵對築基期弟子隻是感覺比自己強大上一點,否則自己也不會經常將他們擊殺了。金丹期弟子給自己的感覺則是好像麵對著一座小山,或者一堵巨大的高牆,如果自己衝擊過去,必定會被碰得頭破血流。
至於麵對那個老怪的感覺,則是有些虛無,有時候感覺威壓似天,有時候卻又是找不到任何感覺。
至於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如果不是看到他在自己的麵前,用神識掃視自己竟然找不到他的任何身影。
“自己在宗門裡麵隻是聽說有三個元嬰期老怪,一個是自己的祖師,外出遊曆從來沒有回來過,否則自己師傅也不會受到這般打壓。在一個就是童山府主的師父,雖然童山隻是那個老怪的記名弟子,但是,也沒有人敢動他分毫。他現在據說是在宗門裡麵修行,具體在哪裡,以及已經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卻是不為人知。眼前這人修為怎麼看都應該是元嬰期老怪,還不是那個陰險惡毒的王姓老怪,那麼他就應該是另外兩個當中的一個了,如果是這樣,那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都是自己人呐!”想道此處張長生竟然嗬嗬傻笑了起來。
“你在那裡傻笑什麼,還不回答我的問題!”中年人不快的喝道。
“嗬嗬!前輩有所不知,弟子剛剛進入宗門也隻有一年有餘,而且還是偷偷進來的,我這是在宗門大比武的時候,失手打死了幾個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之後被他們圍攻上真名府我的住所,無奈之下,弟子我隻有再次出手,幸虧當時有真名府眾位弟子的幫助,我才將他們當中的幾個人擊殺。於是,我們的事情就鬨大了,被律法堂的堂主責罰我到這裡思過一年。那幾個平時欺壓,想要殘害同門師兄弟的人則是被責罰了十年”張長生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對自己有利的都說的天花亂墜,更將對方貶低的一文不值。
“嗬嗬!你個小兔崽子,事情雖然不全對,也應該不離十!把自己誇得天下無雙一般。說說你是怎麼偷偷進入宗門的!”中年人笑罵著說道。
“是!”一問一答之間,張長生便將自己怎麼來到宗門的,已經來到宗門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也摻雜了一些自己個人對一些事情的觀點以及見解。
“哼!這些廢物!蠢貨!哢嚓!”中年人臉色隨著張長生所說越來越差,當張長生說完之後一聲冷哼從其嘴裡發出,放在石桌上的手掌隻是微微一曲,竟然將巴長厚的石桌掰掉一角。一種威壓從其身上流露出來,瞬間張長生隻感覺天要傾塌一般,直壓得他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嘴唇發紫,汗水已經彙聚成道道水流從他的身上淌下。
張長生抖動著嘴唇,竟然發不出任何聲息。
“噗!”終於,一口鮮血從張長生的嘴裡噴射而出。
張長生眼冒金星,一種死亡的感覺籠罩在他的周圍“強大,太強大了,自己難得要死去了不成?而且,還是死在人家無意識放出來的威壓之下!”他在心中高喊,掙紮。終於一聲嘶啞的吼叫從他的嘴裡發出“不!~!”
張長生的意識已經逐漸消失,如果再過一會兒,也許真的會被這種威壓直接壓死。
“玉錢,小玉錢救命!”一種悠遠的聲音在張長生的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