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仙尊!
“各位師兄等我一會兒,我的法器還沒有上來呢!”一個隻是築基初期的弟子神情緊張的回頭喊道。他的修為比較低,可是剛才攻擊的時候出的力卻不少,所以,他的法器已經深陷地底,地麵之下的壓力,阻力都比較大,所以,想要控製自己的法器上來,所需的時間也就要比彆人長上一些。
可是,此時他那幾個平時好到不得了的師兄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轉眼之間,便逃得沒有了蹤影。
飛天螞蟻本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當它們看到幾道流光從它們的老巢竄出,之後幾個人駕馭著法器向遠處逃去,那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巢出現了什麼情況。
“嗡!”一陣翅膀震動的聲音,伴隨的是一種怪叫,黑黃色的飛天螞蟻咬合著滲人的獠牙,緊隨著幾個人追了過去。
就在一個個碩大的螞蟻頭顱出現在那個弟子眼前之時,一道流光從地底飛快的竄出,這個弟子一邊逃竄,一邊控製著自己的法器追向那幾個師兄弟。臉上焦急的神情,簡直是欲哭無淚。
逃命,應該是此時第一要緊事,但是,如果自己將得意稱手的法器都弄丟了,今後十年裡,自己真的就要被地底的妖獸吞噬了,所以,這個弟子為了在今後十年內有法器可用,隻有停下了收起自己的法器。
他恨自己的那些師兄,平時沒有事情的時候,一個個顯得很是團結和睦,現在到了涉及到性命安危時刻,卻是逃得比誰都快。此時,他心中隻有暗恨,卻沒有什麼辦法,與張長生逃跑時候的心情一個樣子。
在這裡每次遇到妖獸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沒有法力可以吞服丹藥,沒有了丹藥可以向彆的師兄買或者借去一些,短時間內還可以堅持下去。但是,如果自己將法器弄沒有了,卻是隻有死路一條。沒有人會將自己的法器借給彆人,在這裡不是地麵之上,沒有人會煉製法器,所以,也沒有人會因為憐憫你從而將自己性命一般珍惜的法器借給任何人,就是親兄弟也不行!
“嗖!”散發著淡淡寒光的飛劍被他收進了儲物袋,腳下的法器頓時流光蕩漾,速度快過先前許多。可是就在他的身後十幾丈之外,一團遮天蔽日的飛天螞蟻已經追趕上來。
“爆!爆!爆!”一連串驚恐的怒吼從他的嘴裡發出,一個個碗口大的火球從他的手上飛射而出,直接打向身後濃密的飛天螞蟻群。
“轟隆!轟隆!”一聲聲巨響,將飛天螞蟻炸開一個個巨大的豁口,但是豁口卻是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被更多的飛天螞蟻填補上。
幾個大火球沒有起到打退這些螞蟻的作用,卻更加激起了這些螞蟻的凶性,一種張長生曾經聽到過的奇怪鳴叫從那些飛天螞蟻處傳來,那個弟子聽到這種奇怪的聲音,嚇得差點從飛劍上麵掉落下來。
眼角餘光向後看去,嚇得他法力全開,沒有絲毫保留的全都注入到腳下的飛劍上麵。
“嗡!”飛劍化作一道流光速度更加快上許多,向那幾個早已經甩出幾百丈遠的師兄弟追去。
在這個弟子的後麵,龐大的飛天螞蟻群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大片烏雲一般,就像是一個龐大的怪獸,向這個弟子罩了過來。
也許幾個,或者幾十個飛天螞蟻的飛行速度會很慢,追不上這個弟子,但是,當飛天螞蟻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們的速度竟然可以增快一般,也許是產生了減小阻力,還是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共振,但是,這些飛天螞蟻就是比追張長生的時候還要快上許多。
隻是幾十個呼吸,那個弟子“啊!”的一聲大叫過後,那裡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隻有烏雲一般的螞蟻,正在向遠處逃竄的幾個人追去。
幾個時辰過後,飛天螞蟻全都飛回了那座已經坍塌的小山,螞蟻群黑壓壓的向那個大坑落去,並在上麵跑動起來。一個個石塊被搬離,濃黃的唾液從飛天螞蟻的嘴裡吐出,一個個石塊被粘上這種唾液堆砌起來。五六個時辰過後,又是一個小山一般的存在出現在這裡,隻是此時還在忙碌的螞蟻已經沒有多少,許多螞蟻的屍體已經被投進了地底下一個深深的坑洞。在坑洞的四周則是許多的洞道,那裡堆積著許多白色的蛋,一個個白色的蛋,堆放在一起,就像是一片白色的海洋一般,一種沉醉的腥香從蛋中四下散出。
張長生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他感覺眼前隻有一個微弱的光亮,他在黑暗中奔跑,逃竄著,向著那個光亮處。
四周沒有一絲聲息,靜的可怕,隻有他在那裡大聲喊叫。但是,無論他怎麼嚎叫,都沒有回聲,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份發出,無論怎麼跑,都看不到那個光亮的儘頭。
“不!~~”黑暗中,他跌倒在地上,他不甘的怒吼起來。
自己有師父,師兄,父母以及兄長還有小妹,他不能就這麼放棄,他不甘的瞪著猩紅的雙眼將全部法力都通過這一聲怒吼,釋放了出來。
“啊!我這是在那裡,難得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不成?怎麼沒有看到牛頭馬麵,到處都是一些白色的饅頭啊!難得陰曹地府裡麵也有饅頭嗎?”
張長生躺在一堆白色卵蛋中間,頭下腳上斜躺著看向四周,想要翻身坐起,但是,卻連扭動脖子的能力都做不到。
“嘶!”他深吸了一口涼氣。扭動脖子的疼痛讓他知道自己還沒有死掉,此時他已經發現眼前的不是饅頭,而是卵蛋。因為,一股微酸的又略帶甜味的粘稠液體流進了他的嘴裡,此時他的身上已經被這種東西沾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是在那裡啊?張長生隻能轉動著眼睛,四下掃視著。
細碎的爬行聲音從遠處傳來,他趕緊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呼吸壓到了最低,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得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