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震山跟大金牙徹底嚇懵。
他倆連滾帶爬,同時衝下樓梯,來攙扶十二少。
“十二少,您怎麼樣了?”
此刻的十二少已經不能說話。
氣息微弱,半死不活。
兩個老家夥趕緊拿出手機撥打120.
十分鐘後,120救護車過來,把十二少送進醫院。
閆震山氣得鼻子都歪了,怒道:“趙誌豪!你自己作死,彆連累我們啊,知道十二少是什麼身份嗎?”
“不知道!他什麼身份,關我屁事?”
“他是y市副市長的弟弟,咱們的工程,就是從人家手裡接的!”
“那又怎麼樣?市長的弟弟就能隨便欺負人?打死活該!”
“你你……你不是我的合夥人,是我的祖宗,祖宗啊!”
閆震山簡直無語。
我師父怎麼收了這麼個徒弟?
還把一身的絕學傳授給他?
他娘的沒天理啊!
趙誌豪卻懶得搭理他們。
反而將女人攙起,送下樓。
然後攔截一輛出租車,將她送回家。
女人的家距離金帝豪並不遠,也就三四公裡。
那是郊外的一處民宅。
進去屋子,趙誌豪發現這房子很小,也就五六十平。
十分簡陋。
“阿姨,您還疼不疼?”孩子問。
女人搖搖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趙誌豪,您呢。”
“你叫我小娥阿姨就行了。”
“小娥阿姨,你家住在哪兒?”
“不遠,三十裡外的老鴉嘴!”
“啥?您是老鴉嘴人?”
“嗯,這房子是我租的。”
“那你乾嘛不回家?”
女人搖搖頭,臉上立刻顯出痛苦的表情。
“我身子不乾淨,回不去了,沒臉見我婆婆跟女兒。”
“你好可憐!我叔叔呢?哪兒去了?”
“他已經失蹤好幾年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那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趙誌豪將女人攙扶在炕上,然後轉身離開。
半路上,他的心情很不好。
這女人越瞅越像自己母親麥花。
娘當初離家出走,也一定遭過不少罪。
好在被爹找了回來。
返回公司,趙誌豪推開辦公室的門。
房間裡,大金牙跟閆震山仍舊氣衝鬥牛。
“大少爺,您回來了?”
“嗯,你倆咋沒回家?”
“我們倆在等您啊,您不回來,我們怎麼敢回家?
大少爺辛苦了,要不要我給您磕一個?”
閆震山的話裡充滿譏諷。
“你啥意思?”
“我想告訴你,你打了十二少,咱們的項目恐怕要泡湯了。
彆說掙錢,褲子都要被賠掉!
你知道我們倆為這個項目送了多少禮?賠過多少笑臉嗎?
讓你一拳頭就給打沒了,你好威風啊!”
趙誌豪說:“那是他該挨揍!老子最看不慣仗勢欺人的混蛋!”
“項目沒了,你說咋辦?”
“沒了就沒了唄!”
“你說得輕巧,幾十個億的大項目啊,說丟就丟?”
“那你說怎麼辦?”
“你現在馬上跟我一起,帶上禮物,到醫院裡賠禮道歉。
希望十二少不念舊惡,把項目給我挽回來!”
趙誌豪說:“辦不到!讓我跟他賠禮道歉,除非是殺了我!”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後果我們可不負責!”
“有什麼後果,讓他隻管來,老子接招就是了!”
趙誌豪才不在乎。
不就是打架嗎?老子最喜歡。
“不去,我們現在就把你踢出局,以後你不再是我們的合夥人!”
趙誌豪冷冷一笑:“好啊!再見,古德拜,拜拜!”
說完,他抬腿走出辦公室,準備返回老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