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幾個同學說,小惠跟著廖玉成上車進了城,她就更害怕。
不用問,人渣要奪孩子的撫養權。
金鳳絕不會同意。
她很想通知大憨,跟她一塊去。
可大憨在公司裡開會,暫時回不來。
於是金鳳隻好一個人開車趕往縣城。
來到縣城,她拿出手機,撥通廖玉成的號碼,破口大罵。
“廖玉成,你把我女兒弄哪兒去了?到底想乾什麼?”
廖玉成的聲音卻不慌不忙。
“金鳳,小惠是我女兒,我帶他出來玩玩,吃點好東西,儘一個父親的責任,有問題嗎?”
“你一定想跟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告訴你,辦不到!
你不是小惠的爹,大憨才是!“
廖玉成說:“我真的沒有惡意,孩子睡著了,醒過來我就帶她回家。
你放心,娃兒不會少一根頭發。”
“告訴我,你在哪家酒店!我去找你!”金鳳氣鼓鼓問。
“貝德利大酒店三樓,302房間,你過來吧。”
“好!你彆耍花樣,我去把女兒接回來!”
金鳳一瞅,發現停車的地方距離貝德利酒店不遠。
將汽車停在門口的停車場,她下車,上樓。
推開房間的門,廖玉成果然在裡麵。
桌子上倒了兩杯紅酒,還有兩樣點心。
金鳳進門,眼睛就來回踅摸。
“我女兒呢?她在哪兒?”
這間屋子有兩個臥室。
廖玉成馬上打開一扇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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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有床,女兒小惠睡得正香。
嘴角還粘著點心渣子。
看樣子剛剛吃飽。
金鳳二話不說,抱起女兒就要回家。
廖玉成卻攔住她的去路。
“金鳳,你慢著。”
“乾嘛?你有什麼企圖?”女人問。
廖玉成苦苦一笑:“我能有什麼企圖?想跟你賠禮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當初不該那樣對你跟女兒。
我不是人,是禽獸!現在追悔莫及。
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求你了!”
廖玉成竟然哭了,眼淚撲簌簌落下。
金鳳眼睛一瞪:“晚了!十年前你乾嘛去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都是你自己造的虐!
把路閃開!!“
金鳳一聲怒吼,想奪門而出。
可廖玉成卻兩腿一軟,撲通!跪了下去。
他抱上金鳳的腰苦苦哀求。
“金鳳,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我不奢望能跟你破鏡重圓,也不敢要回孩子的撫養權。
隻是希望能儘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讓小惠再陪我兩天好不好?
我要補償她,補償這十年來對你們母女的虧欠,嗚嗚嗚……!”
廖玉成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地上像個罪人。
金鳳的心一下軟了,抽泣一聲:“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
“金鳳,你陪著我說說話好不好?喝一杯酒,吃幾口點心。
讓我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說著,廖玉成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遞給她。
然後自己也端起一杯。
金鳳猶豫了,這酒到底喝不喝?
彆管咋說,這都是自己娃的親爹啊。
可喝了,就等於原諒他。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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