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的樣子非常頹廢。
他悻悻離開疙瘩嶺,再次返回h市。
走進家門,坐在椅子上,魂兒都飛了。
他的女人過來詢問。
“到底咋回事?邢如意答應不答應放咱兒子?”
一把手捂著臉大哭起來:“完了!全都完了,我的前途,我的事業,通通完蛋了!嗚嗚嗚……。”
“咋回事,你倒是說啊?”女人的樣子十分焦急。
“邢如意說了,建光犯下的錯,咱們必須補償,然後讓我離職,或者去彆的地方。
否則,我會死得很慘!”
女人聞聽不樂意了,一下蹦躂起老高。
“他邢如意算個屁?又不是閻王老子,能定人的生死?咱不走,瞧他能咋著?”
“婦道人家,你懂個屁!
我這些年表現好,沒有犯過大錯,邢如意給了我麵子。
換上其他人,早被打成殘廢了!官職照樣不保!
我還是知難而退吧,讓建光把吃進嘴裡的工程再吐出來。
睡過的女人,給人錢,包賠人家的損失。
然後咱們離開,從此遠離官場,就這麼定了!”
女人聞聽,也嚎啕大哭起來。
“哎呀我的天兒,破鞋露腳尖。碰到個邢如意,俺男人當不成官兒?
他到底有多大的勢力?能駕馭你的官場仕途?”
“少廢話!我現在就跟上麵打辭職報告,咱們越早離開越好!”
老張拿定主意,當天晚上就寫了離職信,提前退休。
他還把電話打到看守所,將黃強放了出來。
三天後從h市消失,邢如意再也沒見過他。
發現一把手離開,邢如意這才衝徐勇吩咐。
“把張建光放了吧,他爹老子已經賠償了受害者的損失。咱們適可而止!”
“遵命,董事長!”
徐勇抬手一揮,幾個保安立刻行動。
張建光被送走了。
這邊,黃強從看守所裡走出,再次看到明媚的藍天。
喜鵲跟水妹都等不及了。
滴滴!汽車的鳴笛聲響起,車窗裡探出一個長頭發的小腦袋。
“強叔,我們在這裡。”
黃強撲哧笑了,上去汽車。
水妹坐在後麵,再次紮進男人的懷裡。
“強子,你受苦了!”
黃強說:“沒事,最初幾天夥食不行,後來每頓飯都有雞鴨魚肉!”
“你知道是誰在供你吃喝嗎?看守所裡的飯菜很貴的!”
“誰?”
“邢如意唄,你的夥食都是他在花錢。
一把手走了,離職退休,也是如意把他趕走的。
邢如意救過你兩次,咱應該謝謝人家啊。”
水妹心眼好,知恩圖報。
沒有邢如意,上次黃強戳瞎張建光的眼,已經死在監獄裡了。
哪知道黃強卻哼一聲:“我先卸他胳膊後卸他腿兒!把他卸進井裡淹死算了!多大的恩情,也無法償還我爹的仇恨!”
黃強一點都不領情。
跟殺父之仇比起來,邢如意這點小恩小惠,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晚上,回到家,黃強洗了澡。
吃過飯鑽進被窩,水妹又把他抱緊了。
“強子,把那座爛尾樓賣掉吧,你不適合乾房產,房地產裡的水太深,咱們賺不到錢啊。”
黃強說:“我投資一千多萬,還融資三千萬。前前後後四千萬砸裡頭,誰敢收啊?”
“賣給邢如意,他一定要!”
“切!這棟樓對咱們來說是筆大生意,但對邢如意來說一根毛都算不上。他會收這種雞毛蒜皮的小工程?”
“我去跟他說,他一定會要,但價格不能咱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