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兩口子不是怕了醜花,而是嫌棄女人臟。
剛剛來到工廠,就跟一個人撞個滿懷。
仔細一瞅,是素芹。
“哎呀如意,恁兩口子慌慌張張去乾啥?”
素芹自從嫁給趙希望,生活很幸福。
希望當了副村長,專門處理群眾之間的矛盾。
素芹則做了車間主任,帶著一幫女工生產蔬菜和罐頭。
最近,女人發福了,比當初又胖不少,皮膚也越來越白。
桂花氣喘籲籲說:“嫂子,彆提了,俺家來個瘟神,怎麼都趕不走!”
接下來,她把醜花賴在家裡不走的事情,全告訴了素芹。
素芹聞聽,兩腳一蹦躂,胸口顫起老高。
“啥?還有人欺負我弟和妹妹?那個醜花從哪兒來的?竟然跑疙瘩嶺撒野?”
桂花說:“她是宏斌的媳婦,專門來找事的!”
素芹拍拍自己的胸脯說:“桂花你彆管了!我去幫你把她趕走!”
“你怎麼趕?那女人臟得很,抓一把一手泥,能上二畝半地!”
邢如意想想就惡心。
好比剛買一個蛋糕,上麵趴隻癩蛤蟆似的。
隻要醜花靠近,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素芹卻笑了:“如意,醜花再臟能臟得過我?當初老娘臟的時候,一個月都不換褲衩。
例假來了,內衣內褲丟水盆裡,半個月都不洗。
都他娘的發臭了!
這樣的女人交給我,保證把她修理得服服帖帖。”
邢如意立刻豎起大拇指。
“嫂子,我知道你厲害,那就交給你了。
今晚你去俺家睡,想辦法把醜花趕走,我給你升職加薪!”
“放心吧,嫂子出馬,一個頂倆!”
素芹二話不說,抬腳直奔邢如意家而來。
她輕車熟路,畢竟在這邊當了十幾年保姆。
如意家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
兩個門衛也不敢攔。
“嫂子好!”
素芹沒搭理他們,徑自走進屋子,仔細一瞅,差點氣笑。
醜花就在客廳裡,打開邢家的冰箱,好吃好喝擺了一桌子。
蛋糕、香腸、肘子、燒雞,啤酒,香檳……
一邊吃,她還一邊翹著二郎腿看電視,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素芹進門,首先打招呼。
“哎呀,你是誰?這屋啥時候多個女主人?”
瞧見素芹,醜花沒起身,反而問:“你是誰?”
“這是俺家,你說我是誰?”
“你想咋著?”醜花問。
素芹道:“聽說家裡來個不速之客,把我弟弟和弟媳趕跑了,我來瞅瞅是哪路神仙,原來是你啊?”
“嗯,就是我,你想咋著?”
“不咋著,趕你走!從哪兒來的,趕緊滾回那裡去!”
醜花說:“邢如意禍害我男人,我就禍害他,關你屁事?”
“我說了,這裡是俺家,你霸占俺家不走,我就有權力趕你,一句話,走不走?”
素芹開始下逐客令。
醜花說:“不走不走就不走!啥時候邢如意調理好俺男人,我才離開,否則老娘就吃他喝他一輩子!”
素芹聞聽,火氣噌地竄上頭頂。
“行!不走是吧?那我在這裡陪你!誰先離開就是個鱉!”
素芹也坐下,吃西瓜吃蛋糕。
她同樣把鞋脫了,光腳放在茶幾上。
素芹的腳同樣很臟,因為剛剛下班,沒來得及洗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