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風鈴又去了一次沙漠腹地。
宏斌是被她用繩子拖回來的。
金星文兩手受傷,腿腳卻不影響走路。
把他們帶到水塘的位置,金星文同樣一頭紮了進去。
一瓢涼水過去,宏斌被澆醒,睜開眼,話都說不清了。
“這是哪兒?是不是地獄?”
他覺得自己死了。
邢如意說聲:“閻王殿!”然後幫他療傷。
宏斌的腳爛得不成樣子,開始流膿。
半條腿也腫得像個發麵饃。
邢如意用清水幫他將血水洗乾淨,又用刀子把膿血刮去。
宏斌疼得吱哇亂叫,跟屠宰場的豬差不多。
最後點著一把火,將木柴揮起,嗤!邢如意狠狠戳在他的傷口上。
“啊——!”宏斌打著滾嚎叫起來。
用火一燒,傷口就不再感染,而是變成了燒傷。
然後,邢如意抓一把草木灰,幫他撒在傷口上。
胡亂包紮一下就算完事。
沙漠裡缺醫少藥,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治療方法。
宏斌足足睡三天,第四天早上腳才不疼了,燒也徹底退了。
邢如意發現他口袋裡有煙,抽出一根點上。
這才問:“小子,服氣不?”
“我不服氣!老天為啥總是偏向你邢如意?沒天理!”
宏斌繼續怒罵。
“你的意思,回去以後,咱們還要接著爭鬥?”
“對!我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弄死你!”宏斌的樣子咬牙切齒。
邢如意點點頭:“現在收手你還有救,繼續爭鬥,你會死得更慘!”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大不了同歸於儘,魚死網破!”
邢如意知道,他跟宏斌之間的仇恨太深,已經無法調解。
接下來,四個人分開居住。
邢如意跟風鈴住在窩棚裡,金星文跟宏斌住在那邊的胡楊樹底下。
他們不再交流,話也少得可憐。
可幾天後,老金就不得不厚著臉皮過來巴結。
因為邢如意會抓魚,餓不著。
他利用庖丁解牛刀做一個魚刺,一刺下去,就能抓獲一條魚,從不落空。
水塘裡的魚大的一兩尺,小的也半尺多長,又肥又美。
可老金卻不行。
他也學著邢如意的樣子,用胡楊木做一根魚刺。
刺來刺去,怎麼都刺不中。
主要兩手殘廢,有本事也施展不開。
老金點頭哈腰靠過來問:“邢董,為啥你每次都能抓到魚,而我卻抓不到,這是怎麼回事?”
“想讓我教你啊?”
“是,教教我唄,我一定虛心請教。”
“我可是要收學費的。”
“收多少?”
“一次一萬塊!”
“啥?一萬?你不如去搶好了!我沒錢!”
老金氣得不輕,覺得邢如意在坐地起價。
這他媽不是訛詐嘛?
邢如意微微一笑:“沒錢可以賒賬,等你出去一塊付給我!”
“那我買你的魚好了,你說,一條多少錢?”
“一條也是一萬塊!”
“你狗日的搶錢啊?”金星文破口大罵。
“你可以選擇不要,沒人逼你!沙漠裡食物是很珍貴的,不能用價格衡量。”
說完,邢如意走了,儘管走路還是一瘸一拐,但他的傷恢複了很多。
晚上,他點著一堆篝火,傳來烤魚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