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崎輕柔的撫上佰落的小腹:“是勉強了點,彆哭。”
等懷中的小人,慢慢適應下來,霧崎才鬆了口氣。
真是要命。
夜晚總是格外漫長,尤其是對於今夜的佰落而言。
次日一早。
霧崎穿戴好衣服,拉過被子將布滿痕跡的小人遮住。
現在想想剛認識佰落的時候,他跟佰落之間,幾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現在卻……還挺……不可思議的。
霧崎眼底的溫柔都要溢出來:“好好睡吧。”隻要醒了之後,彆把他家拆了就好。
賠償房子還是挺貴的呢~
走之前,霧崎回到床邊,不舍的用指尖蹭了蹭小人紅撲撲的臉頰。
指尖的柔軟惹得霧崎心悸不已,明知道她睡著,聽不見他的話,他還是輕聲道:“我會儘快回來。”
霧崎走後,佰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嘶……”佰落的嗓子沙啞的厲害,身體的酸痛簡直像是被貨車碾過來回碾了數十遍。
吃力的抬起手,佰落在空中畫出一麵水鏡,水鏡倒映出佰落現在的樣子。
露出的肌膚上都是密集的吻痕,不仔細看反倒像是長了大片的紅疹。
脖頸、肩膀、手臂、胸口、腰肢……幾乎都被紅痕覆蓋。
佰落歎了口氣,費力的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住。
托雷基亞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報複,不就是幾千年前,她強迫過他嗎?至於記仇到現在?
算了,不想這些,再睡一會兒。
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她都快要疲憊到極限。
霧崎傍晚回來的時候,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小人若有似無得呼吸聲。
“乖寶?”
佰落聽到聲音,睜開飽含困意的眸子:“霧崎?”
“怎麼睡了這麼久?”霧崎將小人抱到膝上:“先吃點東西,我從外麵帶的生魚片。”
佰落蜷縮著身體,往他身上蹭:“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說來聽聽。”霧崎輕拍佰落的脊背,小東西今天很不正常,從見麵開始就處處透著不對勁。
佰落埋進霧崎胸口:“不想說。”說出口,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成為神祇的那一刻起,那些單薄的記憶碎片全都拚湊起來,記憶中,那雙總是從母親身邊把她牽走的粗糙大手,也有了確切的形象。
與將她護在身下,被無數異能者炮轟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喪屍化能奪走他們的記憶,卻無法斬斷血脈上的聯係。
不是他們從未見過,而是這份記憶太過久遠,早就被病毒侵蝕乾淨。
霧崎察覺到懷中的人顫抖的厲害,將人圈的更緊了些,胸口的衣服被浸濕了一片,伴隨著細弱的抽噎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佰落才慢慢止住哭聲。
霧崎拿起一旁的紙巾給佰落擦眼淚:“眼睛都腫了。”
佰落吸了吸鼻子:“我隻是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她不應該露怯,不能落淚,更不能表露出脆弱的一麵,可霧崎這麼哄著她,她忍不住想哭。
“什麼不好的事情值得你哭成這樣?”霧崎邊說邊把襯衣的紐扣解開,半開玩笑道:“衣服都被你蹭濕了,你是水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