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是一隻醜陋的喪屍,喪屍的行動有些僵硬,胸口直腰腹有一道被利爪撕咬出的傷口,腐爛的內臟順著傷口掉落在地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腐臭味。
小人戒備的盯著布布靠近的喪屍,將全身上下的肌肉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
喪屍拖著沉重且遲緩的腳步靠近,佰落不再猶豫,從喪屍的側麵繞過去。
她要從後麵下手,喪屍的利爪直直刺向她的麵門,佰落就地一滾,躲過喪屍的利爪,手中的匕首乾脆利落的插入,喪屍的太陽穴,精準命中腦內的晶核。
晶核被擊碎的瞬間,喪屍轟然倒地。
佰落麵不改色的踩在喪屍的頭顱上,熟稔的取出裡麵的晶核。
人類的熱武器對低階喪屍有效果,但對高階喪屍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彆。
訓練室的門被從外麵推開,紀寒玉看著一地狼藉,隻淡淡撇下一句:“吃飯了。”
三歲的佰落脫下身上的虛擬裝備,怯生生的喚道:“母親。”
“明天開始,你就要離開基地自力更生。”紀寒玉按捺下心底的不忍,硬邦邦的開口。
佰落沉默的點了點頭。
她的母親和彆人的母親不一樣,這個時候,同齡的孩子還在母親懷裡撒嬌。她一覺醒來就隻有不間斷得訓練、訓練、訓練。
隻要達不到母親的要求,餓肚子就成了家常便飯。
明明以前的時候,母親也很疼愛她,很重視她,把她捧在掌心。
現在卻……
紀寒玉將幾塊餅乾扔給佰落:“吃完就休息。”
望著對方毫不留戀的背影,佰落捏緊了手裡堅硬的像是石頭一樣的壓縮餅乾。
撕開包裝袋,佰落一點點啃咬餅乾,餅乾本身沒有什麼味道,僅僅是起到填飽肚子的作用。
吃掉一半的餅乾,佰落將另外幾塊放進懷裡,貼身存放好。
明天開始紀寒玉不會再給她提供食物,她要自己賺錢養活自己,能用的武器也隻有這一把不起眼的匕首。
隻有狩獵喪屍或者其他有晶核的生物,她才能換取食物活下去。
佰落將自己蜷縮在訓練場角落的小床上,將匕首放在枕頭下麵。
門外,紀寒玉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卻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佰落一歲的時候,她開始頻繁的做夢,一開始夢裡的畫麵並不清晰,隨著時間的推移,畫麵也逐漸清晰起來。
她不知道夢裡的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不論真假,她都要保證佰落有獨自存活下去的能力。
若一切都是真的,僅憑她隻有一階,覺醒沒多久的異能根本護不住佰落。
將她趕出基地,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哪怕是死在喪屍口中,也好過被人淩虐。
積攢的疲憊一股腦的湧上來,佰落闔上眼簾,進入夢鄉。
次日一早,佰落將為數不多的家當用床單裹好,係在胸前。
紀寒玉打開通往外界的通道,故作冷漠道:“離開這裡,以後,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沒有關係。”
“好。”佰落咬緊下唇,步履艱難的走出地下室。
闊彆這個養育她三年的地方。
直到佰落的身影消失,紀寒玉才拿起一旁的砍刀走向另一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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