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沒有,當他們阮家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周秀英,快把我們老李家的姑娘還回來!”李老太帶著李家的大部隊,來到了阮家門口要人。
一聽到李老太的聲音,李秋菊一哆嗦,她神色淒然,“娘,你救救我,我不想賣給瘋老頭子當婆娘啊!”
周秀英神色複雜,她指著門口,“李秋菊,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打出去?”
李秋菊囁嚅了半天,她跪在地上就是不動彈。
周秀英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秋菊,拽著她的衣領子,就順著地上給拖了出去,對著李家人罵道,
“新李的,趁早把你們家骨女,給帶走,再讓我看到一次,我見一次打一次。”說著,她就把李秋菊丟了出去。
李老太耷拉著倒三角的眼睛,在李秋菊的身上掃了一眼,“不爭氣的東西,親家母,給你添麻煩了!”
“我可當不起你一聲親家母,我們阮家和李家可沒有任何關係!”周秀英冷聲,她看著坐在地上的李秋菊,渾身凍的傷口,到底是閃過一絲不忍,“都說虎毒不食子,李老太你能把親生的閨女賣給能瘋老頭子,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瘋老頭是誰??
那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瘋子,歲數和自己差不多的,都能當爺爺了,如今卻讓李秋菊過去給那瘋老頭當婆娘,這真不是親娘老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李老太老臉一訕,“我們李家的事情,輪不到阮家插手!”
“是輪不到我們,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太絕了,當心舉頭三尺有神明,指不定哪天就遭了報應了!”
周秀英說完,砰的一聲,把阮家的門給關上了,留下李家的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會村子的人都起來了,李秋菊先前那一嗓子,就嚎出來了不少人,後來李家人一來,大夥兒更是看熱鬨的聚在了一塊,他們也是知道阮家二房的阮國成和李秋菊是離了婚的。
隻是沒想到,那裡李秋菊離婚以後回到娘家,竟然過的這般淒慘。
甚至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了。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這真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裡家的人心思竟然這般歹毒!”
“可不是,那可是親生的閨女,哥哥嫂子容不下,還情有可原,但是親娘老子可卻把親閨女推向火坑,這一般人真做不出來。”
“做這種缺德事,也不怕往後遭了報應,絕了戶頭!”
“林家的,我記得你娘家妹子是不是有和那李家說對象??”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問了一聲林招娣,林招娣被人大家一看,她有些不悅,但是還是說道,“我三妹先前又和李家說親的心思,隻是如今出了這種事情,好人家的閨女,哪裡舍得讓自家孩子進入李家這種火坑!”
李老太臉色一垮,知道今天這事情無法善了了,她恨不得生吃了李秋菊的心思都有了。
李家的名聲,就被這離了婚的瘟神給禍害了。
李家想要辯駁,但是事實就擺在跟前,最後被你一句,我一句這樣嘲諷著,硬生生的灰溜溜的離開了七埡村。
阮家三房內。
這一鬨騰,大夥兒也沒吃早飯的心思了,周秀英端著碗,坐在主位上,她歎了口氣,“這人啊!不怕蠢,就怕心裡沒得譜,這裡老二家的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她是不可能讓李秋菊回來了,先前說的那話,就當全了這麼多些年的婆媳關係。
隻希望,李家人能夠忌於流言,對李秋菊好一些。
隻是周秀英卻知道,這希望幾乎不大。
阮綿綿給周秀英夾了一個煎餅,放在了碗旁邊,“奶,二嬸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過會二伯就回來了,這事情我們要不要告訴二伯?”
阮國成自從和李秋菊離婚了以後,就徹底的忙碌了起來,他一個人要做幾個人的活,先是隊裡麵的地要種,在就是幫襯著三房照顧那一後院的牲畜,這一大早,他就去了山上,打算去找找有沒有野草,隨便弄一籃子回來也是好的。
往常這種事情都是周秀英和建娣兩人去做的,自從阮國成過來了幫忙了以後,他就負責了早上這一頓,天氣一天天冷,早上起早,去山上,那山上有些霜結成了冰,阮國成自然是不放心自家娘老子的。
所以,阮家起床最早的一個就是阮國成了,他四點就起來了,基本出去忙活一圈回來,周秀英的飯菜也做好了,他能吃個熱乎的飯菜。
對於阮國成來說,現在的日子比以前有乾勁,他來三房吃飯了以後,家裡的夥食和以前能比的,頓頓白麵餅子,小米粥,每天都還離不開肉。
阮國成雖然不重口欲,但是這段時間卻不得不承認,吃的太好了。
人雖然忙一些,但是整個人都有了精氣神,比起以前來,他覺得更像一個活著的人了。
周秀英聽到這話,她歎了口氣,也沒了心思吃飯,“說吧,在怎麼說,李秋菊原來也是你二伯的婆娘!”
李秋菊的事情,他們沒有任何立場來瞞著阮國成。
說這這話,桌子上安靜了下來,連帶著在家向來話多的阮國華都安靜了下來,他說,“往後,我們會照顧好二哥的!”
周秀英臉上閃過一絲欣慰,他們兄弟幾個能互相幫襯,這是她最樂於看到的場麵。
“三房照顧我的地方夠多了!”阮國成推門而入,“娘,李秋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是怎麼想?可想把你曾經的婆娘在帶回阮家來?”周秀英死死盯著阮國成,綿綿敢說,若是自家二伯敢說帶回來,她奶奶生吃了二伯的心思都有了。
“娘,我豈是這般不長腦子的人!”阮國成苦笑,“我雖然覺得李秋菊可憐,但是卻不至於因為她可憐,就要把她給接回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李家的人怕是巴能不得我把秋菊給接回來,這樣……”這樣一家的那一堆螞蟥,就再次有可以扒上阮家吸血的可能了。
李家那群人,沒人比阮國成更明白了,以前沒撕破臉皮,還幫襯這李家,那完全是看在李秋菊的麵子上,李秋菊過的苦,嫁給他也沒過過好日子,他想著,對她娘家人好一些,李秋菊多少也會高興一些。
隻是,誰都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
如今到了這一步,阮國成不僅沒有感傷,反而有一種卸下了身上重擔的感覺,是那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你腦袋清醒就行!”周秀英揚聲,“你要是哪天腦袋不清醒了,就去大泡窪子洗個澡,保管你瞬間清醒的不像話!”
這個時間去大泡窪子洗澡,那簡直能能要人命的。
阮國成笑了笑沒說話,桌上的飯菜已經擺好了,包括他那一份,盛起來了以後,是用著鍋蓋給叩著的,免得涼的快。
他看到碗底叩著第一個雞蛋,剛硬的眉宇間也閃過一絲柔和,甭管他年紀再大,在他娘麵前,永遠都是個孩子。
揭開碗底,碗底會有驚喜的孩子。
其實不止是阮國成,阮綿綿他們也有,周秀英早上雖然攤的餅,但是每個人的碗裡麵都給窩了一個荷包蛋,如今阮家的條件不錯。
家裡每天都要好幾十個雞蛋收撿,一開始周秀英還是舍不得吃的,到了後麵,撿著撿著就麻木了,反正家裡也不差這個幾個雞蛋。
孩子們在外麵賺錢都辛苦了,回到家裡麵吃點好的補補身體,也是應該的。
阮綿綿知曉,自家二伯說出那話以後,就代表著他徹底的放下了,想到這裡,她唇角彎彎,他們一家人總歸是會越來越好的。
方秀蘭不知道自家閨女笑什麼,隻是看到自家閨女笑麵如花的樣子,她心裡就暖和的不像話,把自己碗裡麵的雞蛋夾給了綿綿,“女孩子要多吃一些雞蛋,往後長的跟剝殼的雞蛋一樣細嫩。”
阮綿綿哪裡會接,她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小碗,一隻手點了點白嫩嫩的麵頰,“媽,我的臉還不夠細嫩嗎?”
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正是最好的年紀,臉上細嫩的瞧著看不出一絲毛孔,白白淨淨的,嫩的能掐出水,甚至要比那剝殼的雞蛋都要細嫩上三分。
方秀蘭失笑,“你也不羞!”
阮綿綿搖了搖頭,“在自己家人麵前才不用害羞呢!”
她這話一說,一飯桌上的人,個個心裡都暖和的不像話,先前李秋菊帶來的那一絲陰霾,也消散的乾乾淨淨。
對啊!他們才是一家人,正正真真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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