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陳雪被處罰的結果,也被當眾公布了出來不說,連帶著阮綿綿也跟著火了一把,她走在路上,總會有人用著敬佩的目光看著她,感歎,“不愧是阮誌武的妹妹!”
阮誌武的個子,在學校是最高的一個,現在阮家條件好,頓頓吃的好,他又長的壯實,再加上在阮國海的有意教導下,走出去,完全就是一個人形機器。
和麵黃肌瘦的學生比起來,阮誌武簡直是壯的可怕。
於是,明明是嬌嬌小小的阮綿綿也被人用著忌憚的目光盯著,阮綿綿有些不自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向程英,“英英,我長的很可怕嗎?”
程英沒精打采的搖了搖頭,“綿綿,上午算術卷子的最後一題,你的答案是什麼??”今天是考試的第二天,上午考的是算術。
對於程英來說,簡直是要了她的狗命,哪怕是有餘奉和阮綿綿兩人一塊給她突襲,她還是覺得那卷子認識她,她不認識卷子啊!
阮綿綿走到窗台處,有些驚奇的回頭看向程英,“英英,你竟然會主動詢問我題目的答案!”太陽怕是打西邊出來了。
程英抓了抓腦袋,“這不是答應了你們,要考八十分嘛,我估計八十分是難了,但是六十分還是可以考慮下!”
這下阮綿綿沒好氣的說道,“我最後的答案是負二!”
這下不止程英蔫了,阮綿綿同桌王秀秀,還有楊琴也一塊傻眼了,“怎麼會,我明明算出來是一啊!”
完了完了,綿綿就相當於他們班上的半個標準答案,若是和標準答案做的不一樣,那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阮綿綿無辜的聳了聳肩,“到時候老師講卷子的時候,你們在仔細聽下,我的也不一定對!”
她這話不僅沒安慰道楊琴他們,反而打擊了他們的自信心。
中午難得放晴,地上的雪也都化的乾乾淨淨的,出了一個大太陽,雖然刮風還是有些冷的往骨子裡麵灌,但是起碼有個太陽,渾身的到底是暖洋洋的。
這段時間阮家忙活了許久,方秀蘭的小作坊也慢慢步入了正規,她人也慢慢抽出了空,中午有時間給家裡的孩子們做飯了。
而阮綿綿也終於不用受到食堂的荼毒了,她歡喜的收起了書包,跟著阮誌文他們一塊回家吃飯,路上,阮誌武把阮綿綿拉到了旁邊,私底下悄悄的問道,“小妹,你們班上還有人欺負你沒??”
這段時間家裡的夥食好,阮誌武的個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竄了起來,以前他不過就比阮綿綿高一個頭出來,如今瞧著,足足高了大半個肩膀出來,阮綿綿心酸的不得了,“沒人欺負我!”
自從發生上次那事情以後,阮國華被喊了一趟學校,教訓倆兒子以後,阮誌武和阮誌文兩兄弟天天去阮綿綿他們的教室,親自送著阮綿綿上學來回好幾天,他們雖然沒多餘的話,但是他們兩兄弟為什麼來送阮綿綿。
整個教室的學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這是在威脅他們,敢欺負阮綿綿的,可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打不打的過阮誌武,這下不止彆的班級的學生看著阮綿綿忌憚,連帶著他們班上的學生也跟著忌憚了起來。
甚至陳雪還因為當眾讀檢討書的事情,覺得沒臉在學校待了,索性請假了,直到考試的前一天才從家裡到學校。
她雖然不想來,但是還記著自己之前在教室內放的狠話,這次考試一定要考過阮綿綿,讓她輸的一敗塗地。
阮綿綿看這自家人形機器一樣的大哥,她搖了搖頭,“我可是有哥哥的人,他們誰敢不長眼睛欺負我!”
這是實話,就衝著阮誌武這一個人,彆人都不敢動彈了。
阮誌武咧著嘴,笑的憨厚,一點都看不出來在學校凶殘的樣子。
阮綿綿他們放學回到家的時候,方秀蘭已經做好了午飯,雖然雪都化完了,但是到底是冷到骨子裡麵,尤其是綿綿他們兄妹三人今兒的都在考試,她索性就燉了一個羊肉鍋子,羊肉性溫,吃了渾身都熱熱乎乎的。
裡麵在配著紅油辣子燉蘿卜,整個屋內都彌漫著一股羊肉的香氣。
阮綿綿一聞,咕咚咕咚的咽口水,她揚聲,“媽,咱們今天吃好吃的啊!”
方秀蘭也沒廚房,應了一聲,“對!你們下午還要考試吧,先來拿碗,吃完就趕緊回學校去!”中午的時間緊,他們回家吃飯都是奢侈的。
她話音剛落,廚房的門口處就冒出一個小腦袋,不是彆人,正是許童童,許是廚房內太辣了,她被辣的眼淚汪汪的,嗆著嗓音問道,“綿綿,你二哥回來沒?”
許童童開了年就要去工農兵大學報道,這段時間一直在縣城上夜校補課,一旦有空閒的時候,就回來阮家遛彎,尤其是知道方秀蘭一個人忙不過來,她就過來幫襯著。
要方秀蘭來說,她是頂頂的中意許童童這姑娘的,性子單純有禮貌不說,而且身上也沒一點大家族小姐身上的嬌氣,她真真是越看越滿意,覺得自家二兒子,這真真是天大的福氣,被他給撈到了。
阮綿綿笑的打趣,“我二哥中午補課,還沒回來呢!”她這樣一說,許童童的臉上有著遮不住的失望,“啊……”
“彆聽小妹瞎扯,我回來了的!”隻是先前阮誌文落在最後麵,他秀氣白淨的臉上,忍不住的歡喜起來,“童童,你是不是想我了??”
許童童羞紅了臉的,跺了跺腳,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在說,你趁早注意點場合。
阮綿綿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果斷的進了廚房內,對著她媽說著悄悄話,“媽,你看我二哥和童童,都恨不得黏在一塊了!”
“你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說你二哥和童童兩人隔了多少秋?”方秀蘭白了自家閨女一眼,“快收拾收拾上屋去吃飯!”在這一方麵,方秀蘭一直都看的比較開,當年,她和阮國華兩人也是這樣過來的,恨不得兩個人都黏在了一塊。
阮綿綿吐了吐舌頭,拿了碗筷,“媽,那我們先上去,中午爸回來嗎?”
“你爸去跑布料了,不一定能趕得回來,咱們先吃,給他留一份放到鍋裡麵溫著就好!”方秀蘭頭都沒抬,把鍋立麵攤著的煎餅給撿了起來。
中午光吃一個羊肉鍋子,沒有主食,孩子們可吃不飽,這不,她一口氣就攤了十五六張出來,還都是精細的白麵,一點雜糧都沒摻的,自從家裡條件好了以後,方秀蘭在吃食上麵,是頂頂的舍得,前段時間太忙,把家裡的孩子們都給忽略了,頓頓吃食堂,如今這幾天她難得閒下來,可不要給孩子們都好好補一補。
她到上屋的時候,阮綿綿他們四個人已經圍著桌子坐好了,桌子中間擱著一個銅鍋,中間放著紅彤彤的炭火,沿邊裡麵冒著熱氣騰騰的白煙,裡麵的羊肉和紅辣子煮在一塊,香的不像話。
方秀蘭順手把一筐子的整棵整棵香菜丟給了進去,算是給羊肉鍋子提提味,阮綿綿不吃香菜,但是吃羊肉鍋子沒了香菜,就沒了味道,方秀蘭就想了一個折中的主意,特意把香菜弄的很大棵,這樣涮好了以後,一撈就起來,不存在阮綿綿挑不出來。
阮綿綿夾了一塊燙的打卷的牛肉,沾著蒜汁,一口下去,羊肉特彆香,一點膻味都沒有,她滿足的眯了眯眼睛,“媽,我好久沒吃你做過的飯菜了!”
這段時間,阮國華和方秀蘭兩口子都是早出晚歸的,阮綿綿他們沒法子,隻能出去吃,早上去過個早,中午晚上一般的都在食堂吃。
方秀蘭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這作坊那邊剛起步,有些困難,等媽忙過這段時間了,到時候天天給你們做飯!”
阮綿綿連連擺手,“彆,媽您過的高興就成!”這段時間,方秀蘭雖然忙碌,但是精氣神確實前所未有的好。
比起以前來,狀態不知道好了多少起來。
方秀蘭笑容有些苦澀,“再看吧!”
阮綿綿跟小豬一樣,吃的不亦樂乎,方秀蘭說話的時候,她剛好低下頭去夾蘿卜去了,所以沒注意到方秀蘭的笑容裡麵的苦澀,但是阮誌文卻是瞧見了,他剛好夾了一塊純瘦肉要給許童童的,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媽,您今天怎麼有空?”
這段時間都忙活的不像話,他爸忙的家都沒顧得回,正常來說,他媽應該是去陪著他爸在外麵奔波的才對,而不是在家給他們做好吃的。
畢竟他們都這麼大了。
方秀蘭抬手把掉在額間的頭發彆在耳後,掩飾的說道,“沒什麼,就想著你們今天要考試,當媽的給孩子們做頓好吃的,還不行了??”
這下,連阮綿綿都抬起頭來了,方秀蘭是個不會說謊的,一說謊,她整個聲音都有些顫抖,阮綿綿放下了筷子,“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您彆瞞著我們!”
在孩子們麵前,方秀蘭是不想露出怯的,但是幾個孩子齊刷刷的盯著她看,她實在是沒忍住,眼眶裡麵的眼淚滴溜溜的打轉,她抬手抹了抹淚,彆開頭,啞著嗓音,“沒什麼,你們快吃,吃完了下午還要考試!”
這會連遲鈍的許童童都看出了不對勁了。
她瞅著擱在椅子上的棉襖和棉褲,這些都是方秀蘭給她爸媽做的,不知道熬了多少個夜,才趕出來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也跟著一揪,跟著勸說,“方姨,您有事情,跟我們說一說,指不定我們也可以幫上忙!”
方秀蘭一怔,“這幾天小作坊出了一些事,你爸他去省城的服裝廠跑布料去了,去了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其實事實要比方秀蘭說的更嚴重,他們小作坊好不容易步入正軌,在前天的時候,接了一個大單子,要做八百件的校服出來,每套按照十三塊來算,也就是一萬出頭的收入,對於剛成立沒多久的小作坊來說,這真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大餅啊!
阮國華和方秀蘭兩口子都激動了,阮國海再三看了下合同,是兩個月交貨,也就是說,他們隻要在兩個月內交出去八百套校服,基本就能賺一萬塊錢左右。